夜出奇地静。
一只乌鸦“呱”地叫了一声,吓得我顿时汗毛站立,刮在衣服上生疼。手心不自觉地出了汗,抓在左手中的衣襟瞬间浸湿,右手的剑差点滑落。
乌鸦飞走了,留给几片树叶一阵惊慌,“哗啦啦”地作响。
吓我一跳,还以为他就来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紧张过了。难道,是因为知道他要来?
阔别十年,一想到能见到他,我还是忍不住地期待,纵使知道,他可能是来寻仇的。
十年过去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相信他肯定是记得的。
大家都说,他入赘相府的目的不纯,但我始终相信,在他变得不纯之前,曾经给我的海誓山盟都是真的。在当时是真的,我信。
我知道,他已为人夫,为人父,为他岳丈大人的得力助手。他的岳丈相爷和谁对立,他便跟随着岳丈的脚步,尽他所能,铲除异己。
父亲虽然保守,但刚正不阿。无意中的直谏,触碰到了相爷的利益,从此便被相爷视为眼中钉。相爷随便用用计,父亲被陷害,一病不起。
想至此,我仍觉愤恨,拇指不停地拨动着剑柄,剑几欲出鞘。窗格上的树影来回摆动,我更紧张了。
他今晚应该是要来的,线人从来不会出错。是他的玄铁剑法厉害?还是我的落英剑法厉害?难道,要我像除掉他的岳丈一样除掉他吗?
听说他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剑法更出神入化了。那我岂是他的对手?
反正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曾经,过往,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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