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好生气,感到绝望。因为想到将来要住的房子里(我爸妈买的房子),我连家居布置都参与不了意见,我的意见都被父母否定,感到没有自由。最后我爸说:谁出钱听谁的。虽然这也是实话,他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父母大概不爽我很久了,一有龃龉他们最后总要怪到我不够挣钱头上,「有本事你自己挣钱买了大房子爱怎么布置怎么布置」,然后就是「别整天逼逼这些鸡毛蒜皮了,赶快干活挣钱去!」
朋友甚至说,其实人与人之间就是个钱,特别是父母,鸡贼着呢!
钱还只是一方面,是表象,根本原因是父母看不惯我非主流的生活方式,认为我不正常,正常人总是特别害怕不正常。
昨晚在饱叔群吐槽了一通。想了很久很久。觉得人要真正自由是很难的,看我在父母面前连意见被尊重的自由都没有。
其实我手上有活,不过有时候觉得写不动。昨天觉得就是不想写啊不想写,对自己的赚钱能力也感到绝望了。进而就对人生绝望。
今早隐约觉得,哎,这种觉得自己挣不了钱、人生无望的思想不是似曾相识么!就是当初抑郁时候常见的想法。他们要求我赚钱赚钱赚钱,就是要我向外用力用力用力。大概还包括一整套的生活设计,房子、孩子、中产阶级的客厅,他们认为人得围着这些转。
然后我就不焦虑了,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那些向外的事,其实不需要担心。我做了一会儿事,就开始禅修,什么也不做,只是觉知当下,观察身、心发生的一切现象。这时候我是自动这么做的,有兴趣做。午后很暖和安静,比较舒服。
昨天那么烦恼,还以为自己没办法觉知了呢。烦恼的当时试图觉知,但是好像觉知不了个甚。按照“标准说法”,这些都只是“想”,但我并不能光是告诉自己“只是想在发生,只是想在发生”,就没烦恼了。虽然老师们一般只说「实相是想正在发生」,并不提倡我们去看思想的内容——大概因为初学者容易陷进去,不过这次我观察想的内容还是管用的,发现旧模式又出现,最后不就找到出路了么。
我以为没办法禅修了,其实心还是有禅修的习惯,会去观察、研究。
今天挺有兴趣禅修,自发坐禅、行禅。后来我就着手去写那不想写的东西,我可以观察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寻思这事情一定是可以被理解的,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枯坐着觉得「不想写」,无从下手。一定能从中观察并得到理解的。刚才我就推进了好一段,不错。
说回自由。那天小白说到葛印卡十日内观,那儿纪律非常严格,很长时间的打坐,也不许随便走动,休息时间也很短,活动范围也小;而我参加过的禅营并不要求一定要坐,还可以站禅、行禅,坐也不是非要盘腿,坐在椅子上也行。小白说葛印卡内观「特别适合你」,我说我才不去呢,问怎么适合了?她大意是说我应当接受一下纪律训练,能够更好地应对社会中的各种规则。我哈哈大笑,我说这个社会从来不缺规训,还用专门到那儿去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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