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两个小女孩,她们是邻居,一个早一年出生,姑且称她为早小姐吧,一个晚一年出生,这个就是晚小姐了。
早小姐不是她父母亲生的,她父母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家庭生活条件还不错。在路上无意发现早小姐的时候她还不满一岁,身上包着破烂的衣服,乡亲们都围在周围不知道在说什么,早小姐的父母也围上去看了,一位乡亲看到他们说:“这娃大冷天的被扔在这怪可怜的,你看她的大眼睛,多可爱啊,无奈我们家孩子多,养不起她,你们刚好还没有孩子,干脆啊领养了吧。”大家听到后,也七嘴八舌地说:“是啊是啊,你们就领养了吧,家里有个孩子好热闹热闹。”当时早小姐的父母讨论了一下:这孩子长得水灵,那就领养了吧!
就这样早小姐被带回了家,虽然她不是亲生的,但她父母从来就没有亏待过她,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有什么,以致于养成了公主病,一不顺着着她心意她就发火。最后早小姐渐渐长大了,从左邻右舍的大人们说她是捡来的,她的心理渐渐发生了变化……她变得自卑敏感脆弱,她不知道从哪认识了社会上的人,学会了打架吸烟帮助所谓的好姐妹好哥们摆平事情,每天回到家里就是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她越来越讨厌这个家,开始夜不归宿,偶尔回家给只是来自母亲的指责。她父母在她初二那年离了婚,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了很久,那天,她一下子就长大了。我还记得她那天对我说的话:妹妹,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抱在一起哭,从那以后她们越来越少交集,连话题也没有了,互相问好的话语也是越来越生疏客气,就这样慢慢地有了距离。
与早小姐不同,晚小姐一出生就住在简陋的小平房里,虽与早小姐是邻居,但家庭条件千差万别。晚小姐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虽然他们的年龄差很多岁,但是他们都很疼晚小姐,所以晚小姐是在被关爱的环境下长大的。晚小姐的父母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类型,因为家里有五个孩子,经济负担重,她父亲常常把气撒在母亲身上,母亲要是顶嘴,就动手打她,打到他气消了为止,有时惊动了邻居,他们也会过来劝架,但有时候是劝不动的,因为晚小姐的父亲力气很大,他们拉不开他,晚小姐的父亲还说谁敢帮晚小姐的母亲就连他一起打,他们听到之后就退缩了,下次就不敢来劝架了。就这样持续了二十几年,晚小姐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离婚?她说:还有那么多孩子呢,我离了婚你们怎么办,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一下就想起了那句话: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
在晚小姐初三那年,她父亲出了车祸,右小腿多处粉碎性骨折,治了很多钱,她父亲觉得他不能干活了晚小姐的母亲嫌弃他。于是在某的星期六下午,晚小姐的父母又再一次爆发了战争,当时晚小姐在房间里做作业,突然听到吵架互骂的声音,她放下笔去一看究竟,一出门就看到她的父亲把她的母亲按倒在地,手掐着她的脖子,她母亲试图挣脱,但没有用,当时晚小姐的心跳得极快,她慌了,疯了一般去推她父亲,却被她父亲甩在地上,她又站起来去扯她父亲的衣服,衣服都扯烂了,却不见任何起色,她大叫邻居快来帮忙,路边有行人跓足观望,没有人来帮忙。她顿时觉得人,真的好冷漠。后来,邻居和大伯匆匆赶来,才把她父亲拉开,母亲已经呼吸有点困难了,大伯把母亲接走了,父亲还在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晚小姐伤心极了,一个人在房间里哭,这一次她没有人安慰陪伴,她忽然体会到了早小姐那天说的话……是多么无助多么绝望。
早小姐没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了,她更早地接触了社会;而晚小姐因为家庭的影响,差三分没能进入心仪的重点高中,和母亲从家里搬出来住在学校附近。生活开始慢慢步入正轨。
早小姐与晚小姐也偶尔联系,只是没有了往常的亲密,她们的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有些人,走着走着,因为经历的东西不同,就有了距离;有些人,因为一些事,心里有了隔阂,从而产生了距离。我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嘴上不用客气,心里没有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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