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小镇总是在清早就会发出充满干劲的声音。那种声音能成为别人的闹钟,唤醒尚在沉睡中的人们。
兔子醒来不是因为穿透大门和走道的像是游离很远的声音,她醒来是因为变换环境的刺激和脖子上的不舒适引来的心理担忧而猛然惊醒。她模糊了两三秒之后才彻底清醒,看清这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环境。
她放下不知不觉中伸到沙发上的脚,呼吸之间感觉到鼻子有些堵塞,喉咙有些发干。猛然想起来,这是在冬天,虽然客厅里开着空调,却还是会受影响可能已经感冒。
兔子坐起身来,感到衣服上有东西滑落,低头一看,是一件厚度不小的棉袄。她盯着棉袄愣了两秒,渐渐清明的耳朵听到了客厅门外传来的炒锅做饭的响声。
隐约传来的做饭声音,是噼里啪啦的火爆,伴随着声音传来的,还有透过门缝钻到兔子鼻子里的辣椒的味道,清辣又辛香。
兔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身体,看了看紧闭的内屋门,转头就往客厅门外的厨房走去。
客厅门在白天是打开的,只有在晚上才会关上。那是带有弹簧装置的玻璃门,固定之后不会轻易关上,但是有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弹簧门被打开没有固定就会自己关回去并发出声音。
厨房就在客厅的隔壁,兔子走出客厅往左边转头,一眼就看到了在厨房忙碌的爷爷。冬日里,被锅里飘升的绵软热气环绕的爷爷有一种飘忽的意境,直挺又消瘦的背影却透露着可靠的坚实感。
兔子看着爷爷背对着她的背影,一下想到刚刚身上掉下来的衣服是爷爷的,应该是爷爷起来做饭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的兔子,明白其中的缘由,也不好自己讲些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只穿着衣服没有盖被子的兔子感到些许的温暖。
一瞬间,兔子鼻子又酸了。她用手狠狠压了一下眼睛,在心里骂着自己不争气,又想着这是因为换了环境不适,要在平时才不会这样来安慰自己。
爷爷刚把炒锅放下关了火。右边的台子是用来东西的,洗菜池也在这边。爷爷把刚炒好的菜盛出来端在手上放到右手边的台子上,一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兔子。
“快去洗洗脸吧,一会我把饭做好就吃饭了。”爷爷拿着毛巾擦了擦手,对着兔子笑了笑。
爷爷的牙很白,还有一个是镶了的银牙,笑起来的瞬间就把八颗牙漏了出来,那一瞬间,兔子仿佛看到了闪耀的光。
兔子点点头去洗漱了,进入卫生间的时候,听到里屋和楼上房间传来的开门声音,他们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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