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恐怖的房子
与温暖的房子相反,恐怖的房子走过了头,从茧变成囚牢。在这类故事中的杰作里,房子之所以恐怖,是因为它衍生自角色的重大弱点与需求。这个房子是主角最大恐惧的化身,在极端情况下,角色的内在腐败变质,房子也变成废墟,但仍像监狱般气势惊人。
在《呼啸山庄》里,房子是可怖的囚牢。因为凯西在这里放弃了真爱。而赫斯克利夫也因为心中的怨恨,以凯西之名对房子里的其他人做出可怕之举。
恐怖故事着力强调鬼屋,鬼屋因而成为这种故事形式的独特故事节拍。在结构上,鬼屋或恐怖的房子代表过去的力量控制了当下,房子本身成为一种武器,对父母、祖先所犯的罪行施以报复。在这样的故事里,房子未必破落,也没有猛然关上的门,摇晃的墙壁和黑暗神秘的通道。
如果恐怖的房子是一幢巨大的哥特式建筑,住在里面的通常是贵族家庭,他们坐享别人的劳动成果,而劳动者通常只因出身卑微而住在山下的谷地。这幢房子或许因宽敞而显得过于空荡,从结构而言则暗示其中没有生命力。它或许塞满名贵但过时的家具,因数量过多而造成压迫感,在这些故事里,房子以寄生其中的人为死,就像那些人以其他人为死,最后这个家庭没落了,而在走向极端的故事中,房子会被焚毁,遭破坏或崩塌。这样的故事包括《蝴蝶梦》《简爱》《日落大道》等。
在较现代的故事中,恐怖的房子不大,也不够多样化,仍因而成为牢笼。它又小又狭窄,只有薄薄的墙壁,或根本没有墙壁,一家人挤在里面,没有群体关系,没有各自区隔的舒适角落,让每个人有充分的空间保持独特的自我。在这样的房子里,作为戏剧基本单位的家庭成为冲突不断爆发的单位,这种房子之所以恐怖,是因为它是个压力锅,家庭成员没有出路,只能坐待压力锅爆炸。类似的例子包括《推销员之死》,《美国丽人》,《欲望号街车》等。
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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