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捐

周末。

刚在床上小憩，忽闻敲门声。想到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不敢出声。

后听到一阵妇女嘈杂声，应该是社区里办事的。于是起来轻手轻脚到门边，贴门听了一会，貌似被左邻右舍拒之门外，不那么受欢迎。

拉开内门，从防盗门猫眼望出去，像是分发统计什么。好奇心起，恐惧感无。

于是放心开门，问一句：“啥事？”

一50岁左右大妈，手里拿着一本统计登记的小册子，地上脚边放一袋子，弯腰拿出一塑料砧板，递给我说：“发东西。”

“这是啥？”

“砧板，切菜用的。”

“可是我们家里有了啊！” 砧板质量着实很一般，和家里在用的根本没法比。一向不爱贪这种赠品小便宜的我，真心不想要。

“……”

“我们是租的房子，也发吗？”还是想找个理由拒绝掉。

“都发的，只要住在这里，都发。”

听到这句，心里一阵温暖。多年来异乡人的心酸啊，如沐春风。有点盛情难却了，就收下吧。

然后盯着她的统计小册子，以为可以签个字关门了，没料到对方来一句：

“十块钱。”

“不是发东西吗？咋还收钱？”

诧异啊，莫非遇到强卖的了？

“哦，我们这其实是每年募捐。”

原来如此，心头刚泛起的那点小温暖，凉透。

“可是我也很穷啊，捐点给我吧，我还没钱交房租呢。”

失望之后，心里一阵愤怒，就想怼她一下。

“哦，这样啊，那算了，我们找你房东吧。”

同时不忘一把夺过砧板，边走边嘟嘟囔囔，“就十块钱，都不捐。”

“捐钱也得找口袋有闲钱的是不是？我们穷啊！”我此刻也上来点脾气了！

募捐就募捐，打着什么送东西的幌子啊。

募捐不是应该自愿的吗？这怎么还是固定金额？咋感觉一副摊派的架势？

一年一度的募捐，又是所谓何事？捐到何处？

……

倘若解释清楚，砧板可以省下了，钱也未必是一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