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断了文学的梦想,隐居在我的《山夫居》,象鬼谷子那样过起了隐士生活,好不快活!
隐居生活虽然清静,心里还是有所不平。你曹大师虽然写了名著《红楼梦》名扬四海,那也不能趾高气扬,说话不讲方式吧?如果是因为写作辛苦还没有领上稿费也没有版权,那也不能怪我不是?是不是有点本事的人都矫情都傲气?总之,打击人的积报性总归不好吧?
为生计和目标我向愚公同志学习,他每天挖山不止,我每日担柴不歇。都为感动上帝,不同的是愚公的愿望是叫神仙背走大山以便出行。我是想叫曹大师指点迷津写小说。唉!看来文学这东西还是太吸引人了,想回头不容易呀!
时不过月,问题出来了。担柴火这活是迎着曰出上山,伴着日落而归。一天下来腰痛腿酸胳膊发麻。虽说这担柴火是老业务,必定那时候年青觉不着,现在真是顶不住了,岁数不饶人呀!
担柴火累人还算小事,柴火卖不出去,换不来钱才是大事。恁大个横涧街,除了街上卖羊肉汤的哑巴和几家卖早歺烧柴火之外,其它人家都用电瓷炉和液化气了。柴火不好卖,无人问津,想不到这么大的卖柴火生意也会惨淡经营?看来这企业不好干呀!
坐在家里沉闷之间,忽见一老者宽袍广袖,脚登布履,长须飘飘,手抱一破琴匆匆进入院内。
曰:你可是洁方先生?
我心里纳闷,他怎么知道我叫洁方,难道他也喜欢文学创作,写小说哩?不过从他抱着一架破琴来着,他更象搞音乐的。
学生正是洁方,敢问先生大名,缘何而来?我居然也酸溜溜弄出了些斯文。
难道你不认识我吗?咱们是同行,都是担柴火的,不过那时候叫樵夫。
我突然明白了。樵夫拿个破琴……
我惊道:难道你是著名的音乐家钟子期先生吗?
正是老朽。闻知你走了文学路,小说写得不赖,却为何半途而废,重操担柴火的旧业?
我大概没有写作的天赋!
此言差也!张先生我实话告诉你:当年喻伯牙弹的《高山流水》只有我能听懂,于是喻伯牙视我为知己,后人便称为知音。后来我嫌担柴火太苦,收益率太低,改行搞房地产开发了。喻伯牙找不到我便失去了知音,以为天下再无知音,愤愤之下摔坏了琴,以谢我这位知音。后来他听说我搞房地产开发,发了大财,气得象吹猪一样乱呼哧。提起他摔坏的那架古琴,肠子都悔青了,要上拍卖会很值钱的。
哪我该怎么办?还担柴火不行么?
不是不行,那是根本不行!君不见这城镇化进程多么得快,人都住了高楼大厦,怎么烧柴火?你担柴火卖给谁?你看我,看到房地产不行了,我又办了个音乐特长班,专招小学、初中生学音乐,喻伯牙当年摔坏的这架古琴就是最好的招牌,谁不知道我这个知音,我的音乐班收入不菲,还有人不断请我去当大型比赛的评委,薪酬不低哟!张先生,不要再担柴火了,要与时俱进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有些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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