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无疾而终,生活态度与此前南辕北辙,但在尽欢方面依旧没有波澜。
我至始至终都明白自己走在了死路上,自己亲自选下定下的,做一个懦夫比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要简单太多,但年少时也曾想做个女战神,什么都不能将我的脊梁压弯,什么都锤不了我。
论及未来,张皇不是我的风格,算了才是,与过去旗鼓相当的算了。
人是无法释怀的。就像文字不会停止,就像高山不会有充足的氧气,它注定下来,再多的借口都掩饰不了不甘悔恨的执念。
我逐渐想清药物、酒精、尼古丁并不是弊端,旁人的看法终究是枷锁,把个人紧紧束缚,平地而起的压力盖作高楼,没有逃生通道。
幻觉一类之于我已经沉寂一年有余,偶尔泛起时也像石沉大海,激不起风浪。而我又开始浮沉,一丁点的记忆紊乱足以把调节了整年的平静稳定击碎。
我仍未能找到害怕的事物,和喜好同驱,感官的丧失不该怪罪年纪,岁岁年年,沉淀的东西关在记忆的黑匣子,余下的使人认不清自己。
不忌鬼神,却在至亲的低喃中由衷地感受到惶恐。
你们信奉鬼吗?
我信得虔诚,在梦魇中死扛,打死也不肯服输,宁愿清醒着看自己死亡,在朦胧中和幻觉针锋相对,亦然不惧,敞亮双眼和之对视,伸出手臂与之触碰,种种着相,心跳都不曾有反应。
但随着年岁曲长,我被卡死了软肋,菩提明镜下,虚妄至亲侵入了骨髓,于是我开始恍惚,真假的界限又模糊起来。
最近我的新书开了有四本,皆止于七万字,我忘记了正常的对话,就像我在反复提醒自身自己是个普通人一样,人格的障碍让我看不清分不清,只能不了了之。
所有的都会炸裂,而后变成一片废墟。在废墟里建起一座城堡,庙宇的钟声如约而至,荒唐至极。
力量是很难的,表里皆是,走跑跳让肺部和腿骨断掉,分泌不了多巴胺,快乐无迹可寻,只有冗长的乏累,一层叠一层,直到御风而下。
无论何种的爱都是负累,它深陷于社会,掺杂上不知名的外因,它便是生了蠹的枯木,唯剩的价值只有物质的互换,君纳我桃花,遂偿我无名愿。
没什么值得贪图的,被波光粼粼的表面迷惑的结局只有泥足深陷。
泥船渡海呀。
会窒息的,翻涌的浪不懂拯救,但感情仍是救赎人心唯一的良药,可惜良药周围全是剧毒,或生或死,做不对选择。
我讨厌与人博弈,两个字写满了肮脏,欲往便往,心机算尽毫无意义可言。
市侩的气息涌入身体与灵魂,没人能幸免,于是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了。
明知爱是人类患上的绝症。
竟也甘愿飞蛾扑火,搏那是永恒的光明。
那就死在虚假的火中吧,不要盛大了,不要花冠了,在哪个秋风日里,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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