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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散文诗》——文字输出练习(散文、随笔)

《父亲的散文诗》——文字输出练习(散文、随笔)

作者: 西门胡乱吹雪 | 来源:发表于2023-01-10 00:53 被阅读0次
    父亲的散文诗

    年越近,街市也就越发热闹。与往常无二,有个人在这般热闹的街市中不停地来回穿梭,脚步甚急,越走越快,就连头发也开始飘摇起来。他像是害怕会错过什么一样,一直在加速,可他却始终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就像我一样,或者说那个人就是我,我就是那个人。

    街边一角突然响起熟悉的旋律,是许飞的《父亲的散文诗》,没错,三秒钟足以让我确认这首歌的名称。我停下身来,顺手从空瘪的口袋中抽出一支纸烟点燃,坐在旁边这似有三分古意模样的水泥建筑下聆听起来。

    我向来是不爱听这种音乐,十首之中九首半多在无病呻吟。起初刚遇见这首歌时我也如此认为,可当我看到歌词的时候,我却收回了我的成见,且为我的无知而唏嘘。歌词平平无奇,只是在静静地讲诉父亲所记录下的普通文字,如山野小泉一般,虽没有万人来观之势,却也日夜流淌,默默地滋润着这片巴掌大的土地。

    这片巴掌大的土地,叫家。

    词中的收割庄稼、露天电影、缝纫机、饼干、蓝色的迪卡上衣、池塘等等物件,无不使我想起儿时种种、父亲种种。记忆是有保质期的,过了保质期便可顺理成章地肆意丢掉,但儿时的记忆却像陈年美酿,越陈越香,莫不说喝上两口,就连闻闻味道都已飘飘欲仙。

    在我极小的时候,也许是一岁,也许是半岁,也许刚刚会爬,也许还不会叫爸爸,谁知道呢。那时的我每天只做两件事,霍霍父亲收藏的各种笔和哭。

    笔有很多种类,毛笔、软笔、钢笔、圆珠笔、铅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种类,也许当时的我也在这么想。我用大毛笔刷墙、小毛笔挠痒痒、拔掉软笔和钢笔的笔尖、将墨水淋得到处都是。父亲多有心疼之意,却也不愿将笔藏起来,因为没有笔玩的时候,我也就只剩下了哭。

    某日,家里突然出现了一支口琴,月光颜色,拿起来沉甸甸的。和笔一样,越是沉甸的东西我越是稀罕。每至冬日,口琴极凉,我便将它放在被窝里捂,父亲发现,无一例外将它收起来远远的放着,而我在父亲不注意的情况下,也无一例外地再一次拿回来放进被窝。

    口琴有什么功能我完全不知道,直至有一天我看到父亲竟能用口琴发出声音,觉得很是神奇,我尝试模仿,却弄得满是口水。父亲的音符很简单,可我已然记不清楚,但这寥寥音符却也似参了冰糖的蜂蜜,很甜。

    时光荏苒,我越长越高,而父亲却越来越矮。那笔直的背也一年一年地驼了下去,脸上的皱纹、发间的银丝也如春雨后的小草一般在不知不觉间冒了出来,只不过小草的颜色变成了蜡黄与雪白。

    古希腊神话中往往会爆发父子之战,华夏民族也不例外。

    门前梧桐树的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在黄绿之间我慢慢长大,却也变得叛逆,不服管教。我常常气得父亲咬牙切齿,望着父亲生气的样子我很心疼,但我不会去安慰他,只是任他生气。父子之间的战争永远不可调节,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儿子的天命就是气老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知道这也是父子纽带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少了这部分,父亲的散文诗也就不完整。

    人生亦如此反复循环,就像那棵梧桐树的叶子一般。倘若他日我又有了儿子,儿子又有了儿子的儿子,想必儿子和儿子的儿子长大之后,儿子和我的牙根也都会痒痒。

    小时候的我喜欢牵着父亲的手,喜欢闻父亲衣服上的烟味,而如今却不知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看过父亲,也许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些许罢。牵手的画面定格于小时候,搂搂抱抱也实在难以实现,但父子两人却也心照不宣,只是都不讲破,我想高级的交流方式从来都不是语言,而是眼睛和情感,我称之为父子间特有的沟通方式。

    当我照镜子时,我会在自己的脸上看到父亲的面容,我无意间的一个动作,也会使我想起当时的父亲。想必父亲也是如此,当他看到某个相似的物件、听到熟悉的声音也自然会看到我的影子。

    父亲的散文诗会因为有我而变得更加完整,而我也会尽力地让父亲的散文诗更加丰满,父亲的这篇散文诗是平凡的,同样也是最最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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