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是敏感的”
今日工作了十二个小时,极尽怒嗔笑骂,情绪起起伏伏,但是居然不似往日一样精疲力竭。以往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夜的街道里行走时,总有着无可奈何又百无聊赖的情绪,污浊的晦暗的尘土蒙着光,沿着冬夜的寒冷钻进我的腹部和脑中。那种情形下,情绪在不断消化琢磨着内心,自我被搞搞捧起又摔在脚下,知我存在却不知为何存在。今夜兴许是春夜大驾了,走的兴起,毛孔微汗,让我觉得舒服。想一想白日里的种种,竟也像置身事外,于我的真身有一定的距离。这可能是一种保护机制:当人的真身找到了另一个可能的归宿,便不再在乎原来的那个。
坐下来仔细想想今日可写的话题,有点麻木,只好回忆往日,范思蒙便第一个跳了进来。
她是我回忆中的第二座丰碑。白,薄薄的面皮,平胸,细瘦,冷淡的灵气。有种姑娘是有着忽闪的大眼睛和长睫毛,脸庞里透露出鲜活的灵气来,让人不禁想要咬上一口;这样的姑娘在我的青春里是被划为平庸的-她们多半纠结于傻傻的问题和小儿科的关系里。范的灵气不同于她们,她看起来是个特别的人,像是我最喜欢的蓝色,带着苍白的色膜,说话里有着干净真诚的腔调,让人觉得舒服。她是有红粉书香气,熟读红楼和张爱玲,有时让人觉得那些书里的风格也跑出来到她的身上,高冷的精致的女性的悲悯的都沾到一点点。她流转的眼睛里常常有更多疏离意味,容易被同样敏感的我捕捉,于是我坐在教室的后排,看着她的后背,她便像知道一样,转过头追寻到我的目光,环绕我的时空便会静止一小段。
也许终究是少年的幻想罢了,事实上我与她并不熟,甚至不记得交谈过几次。然而她作为我记忆中一个特殊的值得回忆的人,给予我少年少有的暧昧之感,现在想来倍感珍贵。她在年少时展露的才气,也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终于明白为什么向日葵朵朵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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