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披萨,走出商场,就看到路口卖烤红薯的大炉子,我和少年对视了一眼,就看到了少年眼里的光,娘儿俩径直走过去。
挑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烤红薯的老太太称了一下,说八块,付完钱,拿着热乎乎的红薯回家。
回到家,三个人一起分享那个披萨、这块儿红薯,又泡了最爱喝的红茶,边喝边吃,一顿完美的下午茶。
这块儿红薯,味道还不错,香香地吃了几口。
但它与我印象中最好吃那块儿红薯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这块儿还不够软,不够甜,不够有滋味儿。
印象中最好吃的那块红薯,是小时候妈妈买给我的,一大块儿,软软糯糯,蜜汁一般的甜,隔着卅年光景,那香味儿还能扑鼻而来。
记得有次妈妈骑自行车带着我去县城办事,离很远就闻到了诱人的烤红薯香味,循着味儿找到巷子口,妈妈捡大块头的、捏起来手感很软的一个,拿给老板称。
那根红薯是那堆儿烤红薯里最好的一个,样子也好看,拿在手上也很舒服,暖和和的,味道更是终生难忘。
那是记忆里第一次在街上买烤红薯吃,忘了多少钱买的了,只记得妈妈舍不得吃,说她以前吃过,在我执意要喂到她嘴里时,只尝了一小点,剩下的那一大块儿红薯,我狼吞虎咽地全吃掉了。
那种饱腹感、满足感,还有那蜜汁般浓郁饱满爱,就这样在我脑子里留存了几十年,还会一直留存下去。
那块儿烤红薯的美味,无可替代地永存着,让我这么多年对烤红薯都情有独钟,甚至影响到我的孩子也喜欢吃烤红薯——或许他还不懂我的这种情感,仅仅是喜欢它香甜的味道。
而我,则在那之后的这么多年里,一次又一次,用吃烤红薯,来完成与远方母亲乃至另一个世界里的母亲的链接。
一次又一次地,烤红薯的滋味,也幻化成了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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