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醒过一次。然后是七点。有个记得很清晰的梦。首先是和一名男性旅行,他在旅行中很跳脱,会去违背一些规则,比如去拉动一个景点的木篱围墙,自然并没有损坏它,但工作人员会来阻拦,他辩说,没有明确规定说是不可以的,而后继续换一个地方,这回如他所愿拉动了,他很开心,而我在旁边看着,有人甚至主动为了提供了帮助,那确实一个可以拉动的木篱,有一个小机关,还有一个小钥匙,他直冲而前,甚至没有注意到有另外一个守门人为他提供了便利。而机关动了之后,大家都走近向前观望他的动作,似乎唤出了曾经在此处上演的一些表演场景。院坝里有宴席,前台和侧台则是供表演的。好像曾经我小时候是看过如此场景的,会觉得很温馨和惊艳。
然后到了另一处,似乎也是景点,但我也曾去过。只是此次再游遇到了一人,姓马,是一个温和的老人。我和她一起从那座老房子走到街上,穿过巷子,一直在聊天。马老师说起她回国后的感受,我问你后悔吗是不是很不习惯,她似乎有些动容,“已经很久没人问我这个问题了。”好似事实是她已经回来很久了,或许最初大家都会问她,但由于我现在才遇到她,我问的问题和她的经历之间其实有一个巨大的时间差。
老师说,回国是因为有一个云南织锦的赛事,每年举行,9月开始。也是为了争取好好在其中出力出头。当然凭老师的技艺,在其中有一席之地是非常正常的。我一开始由于缺乏信息,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幕后操纵之事?她非常坦然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和老师在一起的时间,还想起了另外一个姓马的同学,闲聊时候曾经和我说过,她遇到了马老师。我当时都没有意识到是这个马老师,毕竟已经是记忆里很久远的人了。仿佛小时候我和马同学一起到老师的院子里学习和玩耍,学的是什么不记得了。后来我们一起走到了当地的舞蹈学院,有同学和老师打招呼,老师一开始甚至没注意到,我也没有主动提醒她,但最后一秒她还是看到了,很和蔼地和对方握手。我意识到老师是一个名人。而我小时候居然曾经和她一起生活和学习过?
脑中有男友的声音,你如果小时有这样的经历,那很不错,值得好好利用啊。我一直在想,这能怎么利用啊。我都忘了学了什么,而且除了那短暂的儿时经历,后来根本也没有相关履历啊。我并没有继续朝那个方向发展。
我一直是以陪同的身份和老师同游,我以为我在照顾她。但心里的感觉很是温柔熨贴,似乎被她照顾得很好,激起了“我小时候是幸福过”的感觉。
走到学院,入门却是一处类似医院的地方,好像很多舞蹈学生不吃饭,这里便有卖低血糖补充糖分的吃食和药物。老师问了几句之后就拿了一件给自己补充糖分。叹道原以为自己身体很好,没想到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好。我忍不住开口说都怪我没有考虑到时间,耽误了老师吃晚饭的时间。老师说并不是批评我。我很想开玩笑说,我已经经历过社会毒打很久了,我长大了,不至于这点事就脆弱得自责自怨自艾。但我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听着。心中既温暖又开始有些内疚。我想解释道歉,其实是想原谅自己。因为我自己也没有准时三餐的习惯,没有考虑到老师年老和我不一样,需要注意这些。更何况,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怎么可能照顾好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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