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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思想的高峰--记恩师郭继宁、郑丽丽

仰望思想的高峰--记恩师郭继宁、郑丽丽

作者: 坐拥书城意未足 | 来源:发表于2018-01-12 10:42 被阅读0次

    山峰的高俊为所有登山者追求,思想的高峰更为为学者仰望。我的大学恩师,也是伉俪情深的夫妻郭继宁、郑丽丽就是两位学识渊博、思想深邃的学者型老师,他们的思想高峰就是我一直敬仰的。

    报考大学中文系其实并不是我的理想,因为初高中时语文学科并不是我喜欢的科目,更不是我的强项,而高考却报考了中文系的原因到现在我也没说清楚,这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而真正让我融入和喜欢上中文系就源于像郭老师、郑老师的思想引领。

    初识郭老师是在我们刚入学的开学典礼上,可能记不太准了,大概是当时系领导介绍新入职的老师,郭老师就是其中一位,介绍他是陕西师范大学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我记得郭老师还作为代表讲了几句。当时郭老师给我就下深刻的印象,他的头发有些稀疏,讲话声音非常有磁性,简单的言语中更带着谦逊,整个人非常儒雅,气场十足,让我感觉这是在以前只能在电视剧里才可以看到的学者,也非常期待郭老师能教我们。

    可是大一一年过去了,郭老师我没有走进我们的课堂,由于自己的稚嫩和胆怯也不敢冒然去找郭老师,因为当时感觉学生和大学老师关系很疏远。大二开始时候依然没能在课堂见到郭老师,我似乎对郭老师教我们不抱什么希望。隐约记得大二下学期的有一天,郭老师居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课堂,他依然用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同学们好,文学理论课程下半部分的内容就由我来给大家上”,当时让我惊讶的不是郭老师终于可以教我们了,而且一门课程还得分开让两个老师讲授。没有过多的介绍和寒暄,郭老师开始了自己的课程讲解,第一次上郭老师的课除了兴奋之外,感受最深的就是“云山雾罩”,因为这一节课郭老师讲的我一句没能听懂,当然这不只是我的感受,全体同学都是这种感受。当然这样的感受并没有让我感觉对老师的排斥,也没有认为老师讲得不好,反而是崇拜之情更增加了一层,因为我感到这才是真正的思想者,我听不懂只是因为我才学疏浅。所以下课我主动找到郭老师,要当郭老师的课代表。当时郭老师问我叫什么,我告诉了他,他依然和蔼的说“建发,好的。”

    虽然开始一段时间上课依然是“云山雾罩”,但每次上课都沉浸在思想的洗礼中,而且乐此不疲,也激发了我的求知欲望。当时郭老师总鼓励我们多读书,为了能更大程度追随郭老师的思想,我也开始了近乎疯狂的读书,有时间就会去图书馆,有了不懂的就去请教郭老师,因为文学理论本身就是一门很艰涩难懂的学科,但那思想的能量让我欲罢不能,每次找郭老师,郭老师都会问我:“建发,最近读什么书了?”我也会给老师做一些肤浅的解读。老师还经常鼓励我们去用学的东西去解读作品并形成文字,时隔多年没再接触那些理论现在已经淡忘了,可我记得当时郭老师似乎是让我们用现代叙事理论(可能不是这么说的,具体什么真忘了)去分析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还用什么理论都去分析路遥的《黄叶在秋风中飘落》《早晨从中午开始》,还有《小王子》……当时我真是用心去写,当然也得到了郭老师的指导和赞扬。不谦虚的说当时我都佩服我自己,一个很感性的人居然也能写出有理论水平的论文。但我终究没能延续学以致用的精神,现在我都写不出那样的文章。也很可惜那些文章没有留存下来。

    还记得那学期期末时,郭老师再次问我读了什么书,我说:“老师,我最近几个月读的书比我长这么大读的书都多。”因为这句话,老师感动了很久,而且在课堂上多次提及我这个回答,能得到这样以为学识渊博的老师的肯定,是我莫大的荣光。

    在郭老师的丰富而崇高思想引领下我也打算考这方面的研究生,但终究因为自己能力有限,思想的浅薄而半途而废,而工作之后也就没怎么去触碰那些让我仰望的思想。

    思想的闸门打开,与郭老师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浮现于脑海,这里不一一而足……

    接下来让郭老师的爱人,我尊敬的也亦师亦友的郑丽丽老师。

    郑老师并没有教过我专业课,只是上过她一门专业选修课,当然如何结识的郑老师至今我毫无记忆,可能还是源于郭老师,毕竟是伉俪,亦或是我们成为师徒、朋友的宿命吧!

    我们大二开始有的选修课,当然选郑老师的课也不是出于对郑老师的崇拜,因为那时根本不认识她,只是源于学分的功利性,当然还有一点郑老师所开课程为《女性文学批判研究》,这个课听起来很有意思。当在课堂上看到郑老师时和当初见到郭老师时不一样,郑老师不是那种学术气场很强的学者型,但老师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更为纯朴、更为本色的温柔,这种气场不会让你感觉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而是知心姐姐那种让你极其愿意接近的人。开口授课,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谦逊的说“我的普通话不好,希望大家包涵,我尽量说慢一些。”的确在上课过程中,我能感受到郑老师在极力校正着自己的发音,甚至有时自己都满头大汗,生怕学生听不懂,就凭这点我的内心就对郑老师产生了无比崇敬之情。再有郑老师的课,虽然不像郭老师那样艰涩难懂,但也有自己独特的风韵,她给我们解读那些文学作品,解读那些女性作家,比如张爱玲。我感觉郑老师已然超出了自己是一个解读者的身份,已经完全融入了那些作家、那些角色,灵魂的孤傲,思想的空灵,见解的独道,俨然已经到了一种化境,原来在郑老师朴素的外表下孕育着如此强大的灵魂,而这样的思想高峰又一次让我仰望,追寻!

    因为郑老师和郭老师不在一个教研室,加之郑老师只对我们开设了一门选修课,所以同时接触两位的时间也不多,和郑老师也依然没有更多的交流。直至非典时期,我才更多的同时接触两位老师。因为非典的严峻,学校将老师们都“封锁”到学校,就吃住在系办公室里,不能回家,当然郑老师夫妇二人安排在一个办公室,记得有一次我去办公室找郭老师,敲门而入后发现两位老师正在下跳棋,一边下棋一边交流,而他们休闲时交流都让我感到强大的思想力量,这也许就是伉俪情深的默契吧。记不得当初和老师都聊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又因何聊起了家常,隐约记得郑老师说:“在学校吃住挺好的,大家轮流去食堂买来所有老师的饭,相当于饭来身手了,而且食堂饭菜品种也很丰富,我在家就只会做西红柿鸡蛋打卤面。”说完,郑老师爽朗但又略带羞赧地笑了。我当时也笑了,那是对老师的崇拜,我想象着郑老师两人在家的情景,虽然每天都是诸如西红柿鸡蛋面的清淡生活,但思想的碰撞和交融足以展现出浓烈的生活情趣,那是陶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一种恬淡志趣,是刘禹锡“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高雅。

    在我的眼中郑老师已经非常博学,可后来我听说郑老师考取了南开大学的博士生,继续提高自己的学识,尤其是郑老师既要忙于博士的课程,还要兼顾系里的教学。博士学业的攻读不是我们普通求学者可以想象的,任务之重,难度之大,后来我听一个在医院工作的同学说郑老师因为学业和工作压力身体出现不适。我内心的敬佩之情更是浓重,对于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做这些得付出超出别人多少倍的努力,得需要多么坚定的自我信念!

    而且郑老师的平易近人是所有接触过她的学生的一致评价,所以虽然没上过老师多少课,但也一直喜欢和郑老师交流。

    当时的通讯方式还不是很发达,所以大学毕业后也一直很少和老师联系,直到前两年我在大学校园网上找到郑老师电话,我再次联系到了郑老师,当时郑老师正在北京开会,听到我的声音她居然依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我的名字,我倍感荣幸和激动,后来我加了郑老师的微信,联系多了起来,而16年我的三个学生都考入了师院中文系,也成了郑老师的学生,借此我带着学生去和郑老师吃了顿便饭,这也是时隔十年后第一次和郑老师见面,郑老师的和蔼和热情丝毫未减,反而更增添了难以言表的知性和成熟,虽时隔多年未见,但毫无陌生感,反而相谈甚欢,郑老师更对我的工作和专业成长提出非常好的建议。

    人的成长需要别人的帮扶,人思想的成长更需要有思想者的指引,郭老师和郑老师于我而言就是这样的思想和灵魂的摆渡者。人不仅要躯体的强大,更要思想的强大,郭继宁、郑丽丽两位老师在我心中就是两座思想的高峰,值得我一直仰望。

    走上高中教师岗位之后,由于工作的繁忙,也由于思想的懒惰,懈怠了思想的锤炼,甚至感觉到了退化,最近突然有了反思,有了回忆,两位恩师的高大形象也瞬间闪现出来,七零八碎写了些东西,一方面表达对恩师的崇敬,更是给自己以激励,希望能像恩师学习,提升自我。

    最后祝愿恩师身体健康,生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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