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才女林徽因的故事,从未被人们完全遗忘,而且总会引起新一轮的关注。其人其事对人们的吸引,每隔一两年便经历一个短暂的轮回,虽有回落继有迭起。人们不忍舍掉的是她生命中的那份诗情画意?还是她戏剧性的人生篇章?抑或是作为繁华又矛盾的存在本身?她的诗文作品、至为崇拜的父亲战乱阵亡后的坚忍经历、流露真情与护卫操守的行止,都是为人们传颂的缘由,我想。
作者林杉在《林徽因传》中详细生动地记叙了她从少女到香消玉殒的一生。从林家有女初长成,到与梁思诚的姻缘,及夫妇俩在新中国成立前后为国徽等一系列设计中做出的重要贡献,作者用温暖而深情的笔触还原了隐含在人性中某一处的真实,在他的笔下,林徽因是坚强、寂寞而美好如人间四月天般的存在。
在书中,她与徐志摩交往的细节,她与他所做的诗,她悼念徐的文,都在还原被我们误解的两人之间的真情。作者以文字资料(信件)为依据来还原故事的来龙去脉及真象,但不作尘埃落定的评判。因为细节有据可考,读者可以从第一手资料里自己去体会个中滋味。
不管我们如何看待徐林两人的交往,作者引用林在1932年元旦写给胡适的信中写的,来表明林的心迹。这是徐失事后,她写道:“他如果活着恐怕我待他仍不能改的。……我爱我现在的家在一切之上……。”
书中描述了林的为难境况,看得出来林对徐的不能忘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徐对她生活的启迪性,是林对平庸生活将折损其浪漫主义理想的害怕。她才会在徐遇难两年后,留下了“这几天思念他得很”的文字。
在作者笔下,影响林徽因的是徐志摩,而影响梁思诚的则是林徽因,用林自己的话说:“我们家是妇唱夫随嘛”。这也许就是林徽因更爱梁思诚的原因?
考验林徽因的还有金岳霖。林曾一度因对金的爱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并不讳言向梁如实袒露自己的一切。而林的魅力正在于,她让两个男人来对决,她对两人都坦承、在两人之间替双方传情达意。最后梁的大度及给林的自由,打动了金,金主动退出。
坊间流传的许多关于林的故事的版本,都是讹传的。在《林徽因传》中有许多真实的细节,准确把握对主要人物之间关系的理解,而且对于事情的前因后果交待清楚。集作者四十年功力告成的著作,对于对这位民国才女的传奇人生感兴趣的读者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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