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点什么

       3月14日的中午，我高中时的一位挚友惯例地与我在微信里闲谈。

       在我以为我们会一如既往地说笑着结束话题的时候，她突然给我发了一句话。

       “霍金走了。”

       “啥？霍金？”

       “嗯”

       我能明白字面上的意思，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前面聊得正欢，我心情也很愉悦。我的这位朋友是个爱开玩笑的怪人，不，她不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我是说，这是不是其实不是我想得那样......

       “去......世？”

       是的，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相信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可能发生？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我似乎突然变得有些脑子不灵光，我去想很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说辞去拒接接收“霍金去世”的信息。我甚至回复朋友时，都不敢把那两个字连得太近。

       “你没看朋友圈？”

       我又立刻去翻看了我好些天都没去留意的朋友圈。和我想象的一样，我的很多朋友或者老同学，他们都在用或简洁或精致的语句表达对霍金逝世的情感，有的还是图文相配。

       我点开文字编辑，我很想说点什么，可我又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

       实际上，我对霍金，一点也不了解。

       我的一些悼念霍金的朋友们，有的是沉迷于学习物理的，有的是沉迷于天文的，还有的虽然不太了解，也算是看过霍金的书又或者其他相关的东西的。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到底是为什么厉害，我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顿住了，我羞于像其他朋友那样发文字悼念。

       或许，是想到有个夜晚我把自己裹成粽子在天台顶着大风看月食的场景；或许，是想到装睡骗妈妈，凌晨和姐姐偷偷跑出去看流星；或许是想到高中时在天文社里，搞活动的时候社长指着天告诉我们哪三颗星组成夏季大三角；又或许，是想到和姐姐在看一些关于宇宙关于自然的电影或纪录片时，我们用浅薄的知识进行天马行空的讨论......我是那样的愚钝而无知，却压抑不住对自然对宇宙的向往。

        我想，我需要在这一天说点什么。我对我自己说。因为我害怕，在多年以后，回想起这天，我会后悔自己没做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于是，我说了。

        我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但我想我要祝他安好。我知道这并不是悲伤的事情，这是一个美好的圆满。

        最后，分享一句我后来看到的一段话（知乎一位叫Nathen的用户说的话）：

        “任何一个伟人的离开，都让在世的人感到无所适从的恐慌和不安。这是他伟大之处，被从未打过照面的人们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