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作者: 血塔 | 来源:发表于2020-12-18 02:06 被阅读0次

    在室内晒了两天的衣服,用手一摸依然还是湿漉漉的,像极了阴郁的心情。

    我不曾想这周的气温会急转而下,即使待在室内,还是要戴上帽子口罩,否则这该死的鼻子又会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流水不止。这使我在一次的怀疑,做了三年的三伏灸,好几千的费用就这么打水漂了吗?但即使治不好也没关系,就像伤疤或纹身一样,有些病痛是要伴随着我们到死的,习惯就好。

    拿起那个虽有磕碰,但依旧亮闪闪的指尖陀螺转了起来,每当这个时候,浮躁的心情就会慢慢平复。还是很庆幸离职的时候把它带走了,本来想留在公司给其他人做个念想,但转念一想,这个从07年到现在,跟着我走过大江南北,以及辗转了不同公司的陀螺,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与其留给他人糟蹋,还不如带走。跟着我一起去下一段旅程吧。

    离职后在小破公寓里躺了半个月,又回到了那种放纵的状态:每日随心所欲的打游戏看电影,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完全不在意白天还是黑夜。人生最快乐的状态当是如此,即使我以后成为百万富翁,得到的快乐也不会比此时多,因为不用上班本身就是最大的快乐,不是吗?

    九点吃过晚饭,到了十一点半,因为没有动,还是觉得胃胀难受,我想我需要运动消化一下了。

    全副武装出了门,抬头看看天,运气不错,是多云。城市的霓虹映照在云朵上,看起来是粉红色的天,这个光在反射回来,夜晚就不那么漆黑了。

    沿着昏暗熟悉的小路行进,爬上堤坝,就是一个水库了。水库的对面是一家叫观音山的农家乐,平常会有一些大老粗在那扯着嗓子唱一些难听的闽南歌,现在晚了,歌声没有了,灯光也熄灭了。唯一的光亮是背后一栋厂房宿舍天台长亮的灯光,我一直把它视为黑夜的灯塔。

    夜里的风冰冷又刺骨,屁股靠在堤坝上,哆嗦了一阵,便也习惯了。当时觉得城东的冬天冷极了,到了东海,才知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睛一闭,就容易想起事来。仔细一想,离职后我还没有认真回忆这段一年半的旅程,以及到底学到了什么。回忆了半晌,没有,好像没学到什么。又混了一年半,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要是让老陈知道了,估计又得嘲笑一番。

    要是在五年前刚毕业那会儿,你跟我说这个工作是你一生的事业,你要几十年如一日的工作,干到退休为止,那么我肯定会吓到,这种从二十五就能看到六十的生活我肯定不能接受。但是经历了五年的蹉跎辗转,才发现这种看不到头的,朝不保夕的,不知道明天在哪的不确定性更加的让我心慌。还能回头吗?我想不能了。

    如果可以,我想就这样待在风中,宛如一个诗人,冷静地思索人生和宇宙,因为我知道回到宿舍又是一个废物。但是衣服已渐渐被露水浸湿,双脚也已经冻到快要没有知觉…

    我必须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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