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歌珊
来自《境界》
冬：撒种
“有一个撒种的出去撒种，撒的时候...有落在好土里的，就结实...” — 马太福音13:4，8
15年前深秋，村里苹果滞销。10月底很少有外地客来收苹果，偶尔会有南方客来，但价格压得非常低。村民们舍不得便宜卖掉，将苹果囤积等价上涨。天越来越冷，大家焦急无奈地守在家里等。
母亲也等得发急。家里的地都种了苹果，来年生活支出都靠这收入，要不连年都过不了。母亲给城里的我打电话，打了好几次，说这果子卖不出去，咋办？母亲的声音忧虑而焦急，我也不知怎么帮她。
那时家里两个弟弟还在上学要学费，我刚工作工资不高，我只有对天说：“天父，我很忧虑，我想帮助母亲，但我没能力。请你帮她，让她的苹果能卖出去？”
我那时刚认识上帝，以为上帝会行一个神迹，差个天使收母亲的苹果。
一周后，我去看望一个弟兄，聊天时他忽然问我，你母亲的苹果卖得怎样？我如实告诉了他。他说，你有没考虑过帮她把苹果拉到城里卖？我一听是个好主意，但仔细一想就觉得不通。拉过来谁卖？在哪卖？搬运苹果得有男劳力，父亲是天塌下来都不管事的人。
他说，没你想得那么难。农村雇车比在城里便宜，我们祷告先求上帝预备一个能放苹果的地方。等拉过来，有什么需要弟兄姊妹可以一起帮忙。他鼓励我不要怕，有需要时就祷告，上帝会预备一切帮助我们。我没那么大的信心，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
母亲雇车把苹果拉来的前两天，上帝真的为我们预备了一个可以储存苹果的地下仓库，预备了两个三轮车，两个做生意的弟兄免费提供的，甚至连卖苹果的秤都预备了，两个姊妹拿过来让我们用。
搬苹果入库时，我认识的所有弟兄姊妹都来帮忙。一大卡车，一万多斤苹果，一下午就搬进库里。他们还鼓励母亲别担心。
母亲给弟兄们准备了两条好烟，那时她还不知道神家儿女的爱，也不知道弟兄都不抽烟。母亲诧异不已。母亲说在家里求人办事都要送东西，她给帮忙的姊妹们装了些苹果，还没装好，她们就悄悄走了。
母亲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说，这些人确实和外面人不一样。
15年前的那个初冬，我推着三轮车帮母亲在街道卖苹果，还遭遇城管罚款，很晚时要把苹果拉回去装袋整理。
每天都在辛劳中度过，看着母亲在北风中乱飘的白发，看着她养大的那些滚圆饱满的苹果躺在三轮车里，泪水随冷风飘下。
母亲实在不容易，家里父亲不管事，她大小事都要操心。为了生活，她一生做了男人该做的无数事，但父亲却没珍惜过她；为了儿女，她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但儿女却不能安慰她。
我常为母亲祷告，上帝啊，妈妈受过很多的苦，没有人知道，只有你知道，求你帮助妈妈来认识你。
母亲的苹果卖了一个多月，最后一天卖完时，天上飘起细细的初雪，那个冬天特别冷，雪下得很早。城里已供暖。晚上母亲坐在温暖的房里，跟我算卖苹果的总收入，很安慰，收入比便宜卖给果客多了很多。
母亲有些激动地对我说，我现在相信有上帝，如果不是上帝差你身边的这些有爱心的人来帮咱们，苹果还在寒风中冻着。
有一个姊妹开了一个门面，为了让我们快些卖完，在自己的店门口免费帮我们卖；有个弟兄，曾多次来买苹果，怕母亲不收钱，就托我们不认识的人来买；有姊妹为母亲在寒风中送来热乎乎的饭菜；有弟兄帮我们去领回被城管没收的三轮车......
母亲告诉我，她最感激的是那个鼓励我让她把苹果拉到城里来的弟兄，试想一下，在你家有这么大难处，世人都会躲开，怕找麻烦。什么人会主动走近你帮助你解决问题？母亲并不知道，我曾祷告希望上帝派天使来帮助我们，我的弟兄姊妹们就是上帝听了我的祷告而派来的天使。
15年前的冬天，上帝听了我的祷告，借着那一大卡车卖给城里人的苹果，母亲受洗归向耶稣。
春：扎根
“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 — 腓力比书2:8
12年前的春天，苹果花开满了园子。
我和母亲在果园里摘果花，累了，就一起坐在树下如花毯一般的苹果花上聊天。
母亲说，以前我跟大多数人一样以为耶稣跟外面人拜的菩萨一样，有苦有难时求求他，他就会帮我们。每次家里有难事，我就祷告求耶稣帮我解决。但有时耶稣会听祷告有时却不会听。后来，你告诉我信耶稣不是光为自己得好处，而是要舍己，你给我解释什么是“背起自己的十架来跟随耶稣”，我那时还是不明白，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母亲说，有一天，我跟你父亲又为一些家务事争吵起来，你知道他一生都没听过我的话，我们从没在一件事上意见一致过，我说东，他偏要往西，我说西，他偏要往东。
那天我又因他不听我的就跟他吵起来，我这烂脾气一上来就开始骂，骂他没良心，骂他当年伤害我太深，骂他是个没本事的窝囊废，我乱骂一通，越骂越委屈，越骂越不解气，血气一上来就停不下来，直到心脏开始突突跳得厉害像要蹦出来，我就不敢骂了，开始大哭。
你父亲说，你整天串东串西给人说信耶稣真好，能改变人能治病，我看你说的都是假的，你有啥改变？你这骂人的病比以前更厉害了，你就不要羞辱你信的耶稣的名了。我一听，就愣住了，耶稣的名从你父亲这个逼迫我的人口里说出来，我忽然眼泪哗哗流，我觉得神在我脸上扇了个耳光，让我忽然清醒过来，知道我刚才就是在羞辱耶稣的名，我就羞愧地一个人默默流泪回房。
母亲说，我那晚睡不着觉跪下来问耶稣，你不知道我一叫耶稣的名字，我的眼泪就扑嗖嗖往下掉，我说，耶稣啊，我不是接受了你，已是一个新造的人，旧事已过了，为什么我不能让旧事过去，我还是不愿意饶恕我的丈夫对我以往的伤害，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他不满意就骂，我确实在一个不认识你的人面前羞辱了你的名，求你赦免我，十字架上的宝血再次来洁净我，我知道我自己常常失败，我活不出你的爱，但我不想羞辱你的名，你来帮助我，你来帮助我.......我喊着这句话睡着的，第二早上起来，我似乎又忘了那晚对神说的话。
你知道，神就是怜悯我，他那晚就是听了我的祷告后来帮助我。后来有几次，我忘了神，跟你父亲为某个事要闹时，神忽然让我想起了那晚的祷告，我的心马上就平静下来，一点也没有情绪了，我知道神在里面给了我一个控制情绪的大力量，让我能胜过我的坏脾气。不过，偶尔也有失败时，我就认罪求神帮助我，现在越来越好了，我知道神就活在我里面，越来越多改变我。
母亲很严肃地跟我说这些过往的事，她忽然又高兴地说，自从神帮助她慢慢地不再骂父亲后，她祷告了很多小事，神都给她开路，她忽然醒悟过来神要让我们常常听他的话，他也听我们的话，“但有时妈妈就是不听他的话，妈妈确实是个蒙恩的罪人，妈妈愧对这份恩典啊！”
我就安慰妈妈说，神都知道，我们都是罪人，不配承受这份恩典，我们如此才能明白他为我们上十字架的爱有多大。
母亲的眼泪忽然流下来，我记得自从母亲信耶稣后这三年，她已很少流泪了。母亲常问我，我们这些罪身之人如何才能完全遵守神的教导。
我知道真正的信仰是旧造生命的改变，而这却来自十字架的启示，一个真正基督徒的一生，不是寻求神迹奇事，不是寻求祷告蒙垂听，也不是寻求凡事顺意，而是站在罪人的地位依靠耶稣，不断向自己死不断向神而活，直到耶稣的生命完全覆盖我们。
我想让母亲也做一个真正的基督徒，就给母亲多次解释耶稣受死，流血，复活的真意，还有什么是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我知道这些解释有可能都是死的，除非神借着经历亲自启示母亲什么是“与基督同钉十字架”。我就告诉她，什么时候她又犯罪了，她可以立刻转向耶稣认罪悔改呼求帮助。
母亲从花毯上起来，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你原谅了妈妈那些年离开你们吗?如果没有，你也求耶稣帮助你来原谅赦免妈妈，好吗？
母亲说，妈妈知道原谅一个伤害过我们的人有多难，我为了你们回来了，但我内心一直很难原谅你父亲给我带来的那些伤害。但这几年耶稣告诉妈妈，如果我不能原谅你父亲，我永远都没权利祈求你们来原谅妈妈，妈妈靠着耶稣愿意原谅你父亲，你们也靠着耶稣原谅妈妈，好吗？这对我们都很难，但我们都不能那么快原谅，我们都慢慢来原谅，好吗？
母亲抓紧我的手，呜呜哭起来，泪水滴在了她手背上的几朵飘下来的苹果花上。
在我们都还上学的年龄，母亲因和父亲关系破裂，曾离开过我们三年，给我们的心灵带来了无法言说的伤害。但耶稣爱我，早早找到我，我就早早得了医治，我知道妈妈的苦衷，我早早原谅了妈妈，可弟弟妹妹们还没遇见耶稣，原谅母亲也许真的很难。
我抱住母亲的肩膀安慰她，妈妈，旧事已过，一切都变成新的，我们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们，我们一起祷告，耶稣会帮助我们也会帮助弟弟妹妹的。
母亲在我的怀里啜泣，我抬头看着满树的苹果花，好美。
夏：生长
“你不要害怕，因为我与你同在；不要惊慌，因为我是你的神；我必坚固你，我必帮助你。” — 以赛亚书41:10
八年前的夏天，母亲生病了。
40多度的高温，院子里每棵苹果树的叶子都晒蔫了。
母亲忽然失眠，整整一周没合眼，天热难熬母亲饭吃不下去，什么活都不能干，人被折磨得坐卧不宁，痛苦不已。
母亲去县上医院检查，各种仪器也没检查出身体有什么问题，又被别人介绍去看中医，吃了十几付中药，啥效果也没有。村里有人就说母亲信耶稣信得精神上出了问题，建议她去县上的精神病院住院治疗。
母亲起初就是睡不着觉，但神智清楚，她知道自己没有精神病，但实在难受得无助，软弱至极，一周后，已被折磨的有点神志不清，连祷告都没力气了，她就打算去精神病院了。但耶稣怜悯他的孩子，拦阻了母亲。
前一天，她忽然打电话给我说要去精神病院，我一点都不相信母亲能得精神病，就说，你明天就到城里来，我带你到最有名的大医院检查，如果再检查不出，去精神病院也不迟。母亲就说，不能再检查折腾了，精神病院能让我合眼睡觉，我就去。
我知道母亲确实难受的快失去理智，挂了电话，我就跪下来祷告。
第二天早上，母亲给我电话说她改变主意了，要来医院检查。她说，昨晚给我打完电话，我一个学医的表姐给她电话，拦阻她去精神病院，说怎么能乱投医。
母亲来城里时已是第9天没合眼，人已昏昏沉沉，走路不稳。我扶着她去了大医院挂专家诊，专家按心脑血管病诊断，结果还是没检查出原因。为了让母亲能合眼，医生开了安眠药。母亲才昏沉睡去。
我一边给教会的弟兄姊妹打电话求代祷，一边上网查询跟失眠有关的信息，服安眠药不是长久之计，我就跟耶稣祷告，求主医治母亲并让她脱离安眠药。
但神似乎没立刻听我的祷告。快到周末时，母亲有天早上醒来忽然对我说，这安眠药不能再吃了，虽然能睡觉，但浑身难受，要不找家按摩店按摩颈椎试试。
母亲本来就有多年颈椎病，但我们都不知道颈椎病可以引起严重的失眠。我们出门就随便在附近小区找了家按摩店，按摩师傅一听我母亲的症状，就说我免费给你母亲拔个罐，疏通一下血脉，如果今天回去不吃安眠药能睡，你再来找我，如果还是睡不着，就不要来了。
他给母亲边拔罐，边主动跟我聊天，我问他有没有信仰，他说他母亲是个基督徒，他小时候跟着母亲去信耶稣，母亲去世后，他就不信了。
那晚母亲没吃安眠药，竟奇迹般早早睡着。第二天早上，精神大好，她高兴地说，神太奇妙了，我们原以为祷告他会行神迹让我睡着觉，但他却借按摩师来帮我们找到病因。
后来医院检查的CT出来，果然如按摩师傅所说，母亲的颈椎几个主要椎骨间都有大的增生，压迫神经导致了血脉不通引起突然失眠。后来母亲按摩了一个月的颈椎，身体就完全恢复，直到现在再没失眠。
这次经历加添了母亲信靠神的信心和敬畏之心，回老家后，就竭力传福音给周围的人。
秋：结果
“看哪，农夫忍耐等候地里宝贵的出产，直到得了秋雨春雨”— 雅各书5:7
五年前的金秋时节，满园的苹果成熟，我回家帮母亲摘苹果。
母亲请了村里几个她传过福音的邻舍帮她摘。她们都是一些年轻的女人，虽然都没信福音，但家里有事时会常来找母亲。
每次回家，隔壁的豆子妈就会对我说，哎呀，你不知道你妈现在乐得天天在家唱歌，我每天在屋里都能听见。我就隔着墙问她，婆婆，啥事让你这么喜乐的？你妈就说，耶稣挪去了我的愁烦，耶稣把我的眼泪擦干，你也来信耶稣吧，我给你讲耶稣的故事。
豆子妈说，我一看你妈劝我信耶稣的认真劲儿，就不敢再打趣她了。虽然不知道你妈信的这神是不是真的，但祂确实改变了你妈。我以前隔墙听见的都是你妈骂你爸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神确实很厉害，把你妈改变成这样，人可是本性难改！
我听到不远处那几个女人在苹果树下打趣母亲，又是那豆子妈的声音，婆婆，你给我们唱个歌，鼓个劲，咱干活快。好！我听见母亲欢喜的应声。
“生命的河，喜乐的河，缓缓流进我的心窝........我要唱那一首歌，唱那一首天上的歌，头上的乌云，心里的忧伤，全都洒落.......”
哎呀，这歌好听，你给我们再唱几首，咱们都歇会儿，专门听你唱。
“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
“常常喜乐，向主高歌，无论环境如何；高山或低谷，主都看顾，相信就能蒙福.......”
母亲的歌声飘过我耳边，向满果园散去，我站在苹果树下，看着满树红彤彤的苹果在阳光下红着脸。
晚上回来，母亲对我说，我知道这些年轻女人的生活，她们都需要耶稣，但是我给她们传了这几年福音，没一个人信。你知道咱们这是佛都旅游胜地，每家每户不管信不信，都供着各种偶像，灶爷、土地爷、财神爷、再加上观音菩萨和佛像，这些年轻媳妇虽然不信，也跟着她公婆初一、十五乱烧香。你看咱这附近，每个村都有建得很漂亮的佛堂，却没一个教堂。如果没人付代价为这片地方祷告、服侍，人心归向耶稣很难。你也要为我们好好祷告。
15年后的这个冬天，经济又不景气，村子里的苹果又一次滞销。妈妈又给城里的我打电话，但她语气平和，没有焦虑，她相信在任何难处都有神最好的计划。
过年时，别人的孩子回家，年龄大了都要被父母逼婚，但母亲从没在婚姻的事上逼迫过我。
在适婚的年龄，我没谈过对象。母亲就问我，是不是因为当年她和父亲闹矛盾，离开过我们一段时间，给我带来了伤害，使我对婚姻有惧怕。我摇摇头。
一年又一年过去，我成了“大龄剩女”，母亲有些着急。我说，妈妈，我在最需要爱时遇见了神，他爱我安慰我陪伴我到如今，我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和他一起度过，这么多年我满足喜乐，不孤单，我不知道神为我以后预备的生活是什么样，但我愿意无论怎样都过喜乐的生活。妈妈你就算把我这个长子奉献给神了，就像亚伯拉罕把以撒献在祭坛上一样。
我想这样说可能让母亲有一点伤心，但母亲说，你说的对，我既把你奉献给神，那是神的事了。母亲就放手了我的婚姻。
如今母亲的四个孩子，有三个已过30，都没进入婚姻。母亲虽然不着急，相信神的安排，但周围亲人邻舍给她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
母亲给亲戚传福音时，亲戚就会笑话她说，你不是说你信的神有多么好，怎么这些年给你的儿女连一个合适对象都不预备。母亲虽然有点为难，但她会笑着说，这是两码事，你信耶稣得平安；我儿女不结婚是他们自己的事，你信耶稣的事比我儿女结婚的事大得多了。你要好好想想。
压力太大，母亲虽然放手了我的婚姻，但面对其它孩子也没着落自然也会软弱。
别人曾给妹妹介绍过几个对象都没成功；两个弟弟工作后自己也交过朋友，也没结婚。
母亲虽然不理会别人的闲话，但也会受影响，她说我有时感觉这样的生活没面子，在亲戚邻舍面前站不住脚，可到神面前一祷告，神就安慰我，让我不要看重自己的面子，让我知道自己已死了，这么多年经历神的真实，我还是相信他有最好的安排。不要让别人的话试探我，儿女的婚姻，神一定有预备，我要把担子再次放到神的手中，安息在神的怀里。
曾有一段时间我想起母亲在老家的压力，因父亲不仅逼迫母亲的信仰，也逼迫我们的婚姻。我实在没法安慰母亲，就天天对神说：神啊，我们家的孩子一个个都在外面孤身生活，这个家让外人看起来实在没荣耀。神就开我的眼睛让我明白这环境背后的祝福。
现在我们那里的农村，80 /90后结婚不久就离婚的越来越多。我看到外面世界的混乱，也想到父母亲不幸的婚姻对我们孩子成长带来的心理伤害，只有耶稣才可以完全医治。
我迫切希望自己的弟弟妹妹能信靠耶稣被医治后再建立家庭。这些年来我和妈妈祷告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他们能早日归向耶稣。我的妹妹5年前受洗，两个弟弟虽然还没受洗，但愿意认识主，一直在了解信仰的真理。
我和母亲都软弱失望时，神提醒我，他其实一直都在回答我的祷告，在我的弟弟妹妹没有归向主前，神拦阻了他们与不认识神的女子或男子进入婚姻。
我告诉了母亲神让我看到的这个祝福，母亲就说在我们婚姻的事上，她心里明白得很，她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再着急也只有交托，母亲的心被神带到了安息之地。我们不知道明天如何，但母亲和我都愿意忍耐等候，直到他的应许成就在我们家。
这是信心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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