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候坐在枕木旁,听火车压过的声音,一颤一颤,摇摇晃晃的远去,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如此漂泊,如此不经人世。在最劳累的时候,我总会看着自己手机里最下面的一张照片,我从高中买第一部手机的时候就留着未曾抛弃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很简单的画面,来自著名漫画电影《秒速五厘米》,新海诚导演用樱花下落每秒五厘米的时间来比喻两颗心靠近的时间。最初,我没看懂;到现在,我还是没懂。
今天也许是过往至今最为难受的一天。
倒不是今天玩的不开心,其实蛮不错,只是身的快乐和心的快乐,我都没有,不知何处而来的开心。一步步行走山路上,不看沿途风景,只顾攀登。我忘却了那句最不该忘记的话,“不要只顾着攀登高峰,你会错过最美的风景。”一路攀登不歇,登顶之后,11点半左右,无事做,无景看,半耸着肩的人山人海。静静吃着鹏鹏和他朋友带来的零食,心里没有波动,没有文感,没有对食物的感恩,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空。
本想着出来采风,不必要在寝室对着书本的和电脑,计算着写文的时间和感受,清楚算计着是否需要添加意象,将脑海里存在最恰当的东西全部合成文字,落落纸上。就像《长山》中用黑白江南里不该有的青红色,很冲突,原本的意愿是将敏敏写成江南的美女,和玲谈完,文写完之后,面目全非。
当然,这并不是第一次这种情况,我清楚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明确的主题,但却被笔束缚,我现在是笔的奴,而非笔的主人。我看着笔下流转自己的想法,却不是自己的意愿。我说过很多次,我并不适合写文,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热爱文稿,骨子里透露的文弱,是真的弱,手无缚鸡之力。
最喜欢和玲聊天,并不是因为玲比我好欺负,我从不欺负她,这是一个可爱的女生。我对她的喜欢很简单,也许生命里最简单的喜欢就是最初最不需要理由的那种喜欢吧,早就提过这是个和我性格相仿,好像就是一面镜子的正反两面,是我也不是我。不一定是爱情,只因为这个女孩已经在我生命里刻下很深的痕迹,我大学写得很多的东西的灵感都是来自于她,这个可爱又死板的女孩子。我从未为玲写过一篇文,不为什么,也为什么。我不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写东西,也不是说为不喜欢的女孩子写文。我写不出她,原因是我写不出自己。
晚风吹散了操场边的蒲公英,然后不知道为何突然下起了雨。有一把透明的伞突然地、安然地、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我平静地走向它,带着折磨、挣扎、贪恋,和最终得到的周末的邀请——我得到了,其实我已不那么想要了。太晚了,对不对?
在我的手触碰到雨伞的那一瞬,天穹中炫目的光芒笼罩了我。我知道,我一直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恍惚间,我隐隐看见了一只金碧辉煌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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