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里,我去了趟位于荥阳广武的黄河湿地。原本是想去看荷花的,却只见黄河苍茫,并未真的看到荷花。在那里碰到位王兄,他笑言荷花尚早,似乎看与不看亦无大碍——想来也是呀。
闲聊间,我又跟王兄打听些其它情况?他说,用来养鱼的几百亩苜蓿毁掉了,已改种小麦;养了几年的苜蓿鱼,因成本太高,价格很难被市场接受。无奈之下,公司到城里开了苜蓿鱼饭店去做推广,几个月就关张了。今年过完春节,老板再未到地里来过,看来真是灰心了——唉,在当今鸡国,土地这种东西不光是伤农,也伤透了老板们的心。到目前为止,因为田园情怀,满怀信心跟土地打交道的老板,大多伤痕累累,还未见全身而退的。当然,房地产商除外——人家玩的不是土地,而是金融。
金融这种东西,是专门给别人设套的,其中的玄机不知别人懂了没有?反正我是懂了,但凡低吸高贷,拿预期去蛊惑人心,总会遇到更大的骗子和无赖,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贷款放多了,钱终归是要到坏人手里的,坏人拿着金钱开道,能办更多的坏事,谁又能拿他们怎么样?最后不还得政府出面,通过货币放水或发动金融危机,背锅的只能是千家万户的普通百姓。
开放商这个行当,好人是干不了的——扒人家的房,把人家从祖祖辈辈的栖息地赶出,然后弄些水泥笼子把人絭起来,再让他们背上一身债,这活儿好人干得了吗?肯定干不了。不过,他们敢于这么干,肯定是有比他们更坏的人给他们撑腰,银行算一份儿,其它的我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
有人把百姓比做韭菜或者羊毛,还是很恰当的。社会发展的过程,其实就是个少数人割多数人韭菜的过程,也是奸诈的人收老实人智商税的过程。这个过程虽然有些缺德,但是有条件的都在干,习惯成自然嘛。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适应了,有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旦患上之后,基本上没救,或许还能从中体验到快感——快感来了,什么都挡不住。不是吗?
近年来,因为八十老母在家,我要时常回去探望,如今农村的蹊跷事,就听说得比较多。譬如农村小伙被迫买房、买媳妇的事情,就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我坚信其中有城市化和房地产的功劳。更复杂的原因肯定也是有的,但我也懒得去想,毕竟没我什么事。
那次黄河回来,我心潮难平,就想写篇《五月黄河》,遗憾的是开个头写上几百字就又搁浅了。其实,这种半截子文章我有很多,近来往往写着写着就觉得没意义了。是的,真的毫无意义,包括别的一切……听说黄河岸边的荷花也正在开,但我已懒得去看,真的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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