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续
他不曾料到的是续弦倒是续上了,不再是没有呼吸没有活气的硅胶老婆,却是实实在在活生生会喘气的基友。
天气凉爽起来。晨曦微明,布谷鸟在树枝上唱歌。他躺在床上翻过身体,想这鸟儿真讨厌,每天早晨总在外面吵闹不休。或者是害直男癌的雄性,或者是寂寞孤独的雌性。厌烦透了,他想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将被子蒙着头,继续睡觉。依旧听见布谷鸟的歌声:哥哥,哥哥,小钢炮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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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之好的夫妻生活
原先,闫龙与南门阳本来是好友,仅仅是好友而已。然而共同分享过日本毛片后。闫龙变成强奸犯。被他摧残的受害者是南门阳。
南门阳坐在地板上哭哭啼啼,口齿不清说你娘卡好啦,以后我怎么做人?没脸没皮啊。你是不是拿我当日本慰安妇?他的闽北口音说普通话总不对味。
闫龙甚费力气才听明白,冷笑一声。什么慰安妇?他把门反锁起来,将钥匙藏进床头柜。不给他出门。他怕他报警,且拿得出证据来。遂,安抚他,没什么,在厦门,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想开一点吧。好基友多了去。以后在厦门混老子我罩着你!
以后,闫龙南门阳顺理成章做一对好基友,说话做事步调一致,几乎是夫唱妇随。
夏季最后一个周末。南方的夏季湿润而漫长,依旧是骄阳似火,昏昏欲睡。黄昏后凉爽起来。带有海水清新的腥味。三角梅依旧如火如荼,摧枯拉朽的红了半个阳台。
闫龙立在阳台上抽烟,看着三角梅想花儿粉嘟嘟红艳艳的,怎么交配繁殖呢?如何辨别公母雄雌?忖度一时,花儿仰仗风做媒介,传播种子,或者仰仗昆虫授花粉。他把眼睛凑近去看花朵儿的花蕊。花蕊是花儿的性器官,带有蜜汁。花儿把性器官顶在头上,且涂抹了蜜水,以便勾引昆虫,好图谋不轨。那么昆虫与花儿授粉,先采蜜,后采集花粉,自然要攀爬花蕊,强奸花蕊,犯有强奸罪了。必须的,他想,昆虫们会不会有娘炮?于是以片概全,断章取义:但凡是会授粉采蜜的昆虫,肯定是强奸犯,或者即是强奸犯又是娘炮!
他因此再无有惭愧之心,且心安理得起来。
当时闫龙家在莲坂菜市场路口。一栋两层高的小洋楼,三户人家拆了老瓦房,合伙盖了一栋小楼。楼房的正面显眼的地方写了一硕大的狂草:拆。因市政规划,菜市场划入被拆迁范围,各住户以家庭为单位,领取拆迁费搬家费,零零总总,闫家的拆迁费合计八万块有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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