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尾随商队前进，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不过，一般商队的目的地，不管是去路还是返程，都不可能太差。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就无法获取信息，风餐露宿，每天都在担心人们发现她与他们的不同，心理防线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的，渐渐地她整个人显得神经质，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脑补半天。后来，她只敢远远地跟着，尽量隐匿自己的踪迹。
依靠一套乞丐似的服装，脏乱到结块的头发，灰到看不出原来肤色的脸加上一马平川的胸部，倒也没有人怀疑她，而把她当一般的流亡者看待。
“这人跟了我们一道，也不知要做何？”在客栈的一间房子里，这一商队的一员开口问。
“多管闲事做何，不碍着我们的事便可。”边上一个一身长袍略显儒雅的人接话。底下的人噤了声，似乎是在认同他的话。
“模样长得倒还不赖 。”随后这人又悠悠地加了一句，脸上依旧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他究竟何意。
“卖出去…”
“对，流亡的，也没人会注意。”
“这主意不错”
“还能平白无故得一顿饭钱。”
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立刻七嘴八舌得到了响应，仿佛遇尔就是一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丝毫不在意。
商队的老大目不斜视 ，对底下人的提议既不反对也不大声附和，抱着一种默认态度，买卖一个人在他们看来稀松平常。
默默地担惊受怕地蹲在客栈外面的遇尔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根据常识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进了城，过了今晚，她就可以不用再跟着他们了，做一个真的乞丐也死不了的吧！她在对自己无穷无尽的担忧中闭上了眼。
夜，越发黑沉。
“这细胳膊细腿的，活能不能干得动还要另说，所以这价钱？”夜里，在一个小屋子里，昏暗的灯映出一个影子，和故意压低声音的交谈声，却又显得驾轻就熟，老道。
“你这东西”有沉不住气的人声音徒然上升，一下子站起来了表示不满。
“老十，你坐下。”老八往外警惕地看了一眼 ，阴沉着脸说道。
老十依旧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尽力压制不满又不服，最后无可奈何地坐下，但依旧黑着脸。身边的一圈人也显得有些尴尬和义愤填膺。
“苟先生，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总不能让兄弟们一顿酒钱也不够吧！”老八看着安静下来的人后继续开口道。
“五两，不能再多了”苟先生略一犹豫，咬牙下定决心一般说，竟有几分让人觉得他亏大了的意思，但双方都是老奸巨猾的商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些对方的底。
“好说 ，下次有生意再见。”老八见好就收。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夜幕掩盖下的交易即使罪恶也没人察觉。
“放到柴房里去，这两天找到下家就出手。”人称苟先生的对手下的人吩咐，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遇尔一眼，反正在他眼里，和一般的货物可能也没有什么差别。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