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我没钱,所以只能“想”,做一个白日梦而已。
最近专门去搜了很多这方面的新闻,医美行业的确是水平参差不齐,安全性得不到保证。
大家都知道整容行业现在中国发展地红红火火(有兴趣可以去看新氧2019白皮书)。
但是超高速的增长的另一面,就是野蛮生长。
想必大家都有看到过一些整容失败的新闻和案例。
小则从美变丑,难以修复,因为鉴定上和一般的医疗鉴定有区别(还涉及到美学的判断),官司不好打,况且很多整容机构都是有“保护伞”的(没有经过实地调查,仅是新闻报道中当事人的转述),整容失败的人的权益得不到保障。
我问一位业内人士,她说,见过些整容失败的,因为容貌怪异,只能终日待在家中遭受抑郁症的折磨。
大则在手术台上失去了性命,丈夫以为还在手术抢救,实则妻子在手术室已经确认了死亡,家里还有可爱的孩子,何其不幸也。
但是,我发现人们讨论的焦点还在“我们应不应该整容”这个问题上。
评论区总是吵得不可开交,人与人之间的千差万别导致观点上的不同意见似乎从本源上就不可调和。
可几乎没有人在说,具体应该怎么做才能保障顾客的安全。整容的危险来自三个方面:
① 整丑了
② 整残甚至整死了
③ 整上瘾了
整不整容,是整容者们的个人选择,但以上的三个危险并不是整容的原罪,本来是可以尽量避免。我们如果站在那些希望整容的人群的角度,教他们如何避免可能出现的危险,比起一股脑地谴责或者嘲讽他们整容的行为要更有益,也更加尊重人。
于是,我在想,我的那家“整容医院”,应该如何亮出我的金字招牌。
首先,心理建设上一定要过关。我会请专业的心理咨询师。
如今出现了一些整形上瘾者,如果她们需要帮助,我们医院的心理咨询岗位能够在他们想整容前先给她们一定的帮助。
对于一些不清楚自己究竟要不要整容的朋友,咨询师会帮助他们找到自己清晰的自我认知。
咨询师还会手把手的教客户到时候如何去和医生沟通。
整完之后的一两天,整容的部位会肿,也会非常痛,心理咨询师能给他们一定的安抚。
咨询师的工资可以是固定的,主要是靠顾客自愿给的小费,顾客最后是否做整容的决定对于咨询师的工资没有影响。
其次,美学上一定要过关。
我们会让客户自己对自己的容貌做决定,我们的面诊师不会主动去用自己的一套标准来评价客户的面貌,不会攻击到客户的自尊感让客户做出背叛自己的决定。
我们可以对客户的审美提供一定的帮助,我们会请在面部美学有一定造诣的人来完成这一项工作(我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职业是专门看脸的,不过我心中最合适的人选其实已经有了,有些面部美学博主们真的挺有他们自己的一套的,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留言向我要推荐),而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只培训过几天的话术的前台仓促上岗。
提供帮助的方式呢,我们不会直接说,我们只会帮助查找很多的资料,提供参考,不同类型的鼻子,不同类型的眼睛,它们的风格,它们搭配在不同的脸上是否和谐,以及不同的项目的利弊,这些信息都应该是透明的。
其实某氧美学公众号已经有在做了,我个人其实觉得做的还蛮好,反正比它那个有很多假案例的app要好很多,但是有很多妹子(也可能是汉子叭)心中有执念,或者是感觉分析起来太复杂,专业的咨询师提供的帮助才会起作用。
和心理咨询师一样,这位咨询师 的收入也取决于顾客的满意程度。
最后,我会给顾客创造无时无刻的安全感。
我们应该有自己的录像设备全程记录手术的过程,这样如果万一出现什么问题,能够第一时间被知道。
医疗设备那必须得全套的,保证紧急情况顾客能得到救助。
我们的病房设置,还有从业人员都应该严格按照医院的标准来,每一个从业人员的证明都应该有公示,闲杂人等休想混进我的医院。
看到这里,你一定想问:哼,你想得倒美,你开这个医院想那么多七七八八没用的,到底还要不要赚钱了?
但是,整容医院,到底还是一家医院吗?
答案应该是是的。医院之所以被尊重,希波克拉底誓言之所以神圣,便是在于它不是以自己的利益作为它的目的,而是以患者的健康,患者的利益作为它的目的。它的本质是无私的才是伟大的。
我们愿意把自己的信任连同自己的身体给医院,正是因为我们的身体是最宝贵的东西。试想,如果一个医疗机构不能保证我身体的安全是它,正用它的最高位阶的价值来保护的,我们怎么又能安心地躺上那个手术台,让医生打上麻醉针呢?
整形除了医疗的性质,还有消费的性质,它的双重性导致它不是很好被定义,整容失败以后你可以用《侵权责任法》的医疗损害赔偿来求偿,还可以适用《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有关规定。
但是我认为,不能让整容的消费性质掩盖了它的医疗性质,因为求美者总是会躺上那个手术台。
有的人会说,她们自己交的钱,自己选择的整容这条路,本就该自担风险,但是对于健康和生命来说,这样的评价显得过于冷血和轻佻了。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人的生命和健康都应该受到最高的保护;无论在何种情况下,社会都不应当让她的公民,为自己的生命付全款负全责。
然而,不争的事实是,如今整容医院公立的少,私立的多,公立的做要排队,私立的不用等,而且价格上也有部分能够便宜。可以说,很多的私立整容机构,并没有做到应该有的医疗性和服务型相结合。在这个时候,公共财政的支持也是缺位的,市场野蛮生长,很少人意识到,整容的医疗性,其医疗性背后的公共性。
如果我,有一天有很多很多钱,多到我能做公益,我宁可作一个在这方面不盈利的机构,让这个机构,开成我心中最理想的,整容医院的样子。
我愿尽余之能力与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家谋利益之信条,并检束一切堕落及害人行为,我不得将危害药品给与他人,并不作此项之指导,虽然人请求亦必不与之。——节选 《希波克拉底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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