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天气格外的糟糕,风透过门廊,在外头拼命的呼啸,拼命抵御同时绷得太紧的窗此时吱呀吱呀的响着。心绪难宁,起身摸出一盒药丸子。这是前阵子医生开给他的,一再嘱咐他一天吃三次,可他自己知道,没必要这么较真,吃几次就好了。那本起了角的书下面是一张浅蓝色的化验单,破天荒的居然没什么问题。吞下药后他看了看时间,八点十五,他知道还早,可他还是不甘的看了眼时间确认一下。这行为好似一个生活紊乱,作息不规律的人突然要将自己摆正,着实不可思议。
就这样,再次拿起手机玩了起来,间或笑一笑,举得时间长了,终究会累。“咚”的一声,手机摔在床头,睡了过去……
很多时候,一个人消极的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也就如同死了一般,没有灵魂,天塌不惊。房间逐渐有一丝闷热,空气向来如此,怪怪的,夹杂着多种味道,或腐朽或陈烂。再次醒来已经是十一点了,他看起来极为难受,面白如纸,蓬乱的头发无生机的散着,他本能的抗争着,从心底排斥着虚弱,他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找寻最舒服的姿势,床上什么都有,他不得不有意无意的避开那些东西,他从未如此渴望过一次安稳的觉,得过且过的心态,让他渐渐的对生活提不起一丝兴趣。对他来说,躺着什么都不做,是最舒服的定义。
可眼下,不再安逸,起码现在来说,他又头痛了,似乎比上一次更让人难受。密闭的门窗,本该透不过一丝外头的凄冷,这发自内心冷的透骨的表现,是身体生病的应激反应。他紧紧裹着被子却也止不住颤抖,夜漆黑如芒,风沙沙作响,谁也不知道该如何画上句号。
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皱着一丝不安,他开始担心未来,他开始担心自己。总是如此反复的拷问,才会在有时发掘出内心的渴望,麻木久了,并不意味着永远不会有触痛的感觉,分时候罢了。
在绚烂之前死过一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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