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在成都是很少见到雪花的。尤其是那种大种纷飞翻舞的大雪。
①
雪儿是出生在冬季,六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拉扯她和哥哥两个孩子生活,诸多的艰难。
雪儿是我儿时的玩伴,我们常常一起去田野里割猪草,每次都是她先帮我割满框,我给她讲故事,是头天晚上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故事。
都装猪草后,我们就在田埂上唱歌,雪儿的歌声很好听,飘很远很远。
有时我还给她些炒豆,“好香啊!”她捧在手心闻着,丝毫不在乎手指上那些裂口被化拉着,就是不吃,然后揣兜里。
“怎么不吃?”我不解。
“留给我哥,还有妈。”她回答。
我心里发酸,不再说话。
②
十二岁那年冬天,成都下了场大雪。地上铺满厚厚的积雪,像极了棉花,大人们都在家里围着烘笼烤火,小孩子些却在外面堆雪人,嘻笑欢天,我不见雪儿出来玩,就去推门,见雪儿家的烘笼旁坐着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
雪儿拉我出来,说她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她说那个女的是媒婆,带来的那个男人将要做她的后爹了。
"我们都要去新疆了。”她头都不抬地说,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新疆?那儿不是更冷吗?”我惊讶地抓住她的手臂摇摆。
“可我妈都答应了。”她低头轻声,像一丝游风飘过。
③
我的玩伴雪儿,和她的妈妈还有哥哥就这样走了,离开了我视线和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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