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忆的堤坝会在一个晚上崩溃得毫无预兆。
也许是看了一个初中同学做的视频,也许是听了两首去年的歌,也许是看了电视剧里一个流泪的镜头。
突然出现一个让我想要流泪的点,思绪就如同决堤的潮水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涌了上来,将我拍在回忆的孤岛上,孤零零一个人,我就是挣扎求生的鲁滨逊,看着茫茫大海无所适从。
还记得《匆匆那年》里,新千年的钟声在北京的每一个角落回荡时,举国欢腾。陈寻第一次吻了方茴。
他们身后,绚烂的烟火将原本漆黑的夜点染如同白昼。人声鼎沸,世界的喧嚣声里却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后来高考,陈寻为了方茴放弃了一道13分的大题,两个人如愿在一个大学,但是一年后,他们天各一方,方茴刚好错过了陈寻那首匆匆那年。
新千年,第一批零零后也如约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十八年后,他们长大成人。
18年,是公认最美好的一年,那一年阳光明媚,百万人将最好的青春无悔的投入在大大小小的考试中。多少人在那年的雨季里遇见了爱情。
那年,我第一次轰轰烈烈的喜欢一个人,将所有的期待都寄予在我们未来的生活。那年,我身边所有相互喜欢的人都在高考结束后第一时间选择在一起,那些有喜欢的人的朋友,捧着大大的玩偶第一次选择表白。
那年,高考结束后,下了很大的雨,冲刷着这个阶段里所有的矛盾,冲刷着课间哼着歌跑过的操场,带来的只有不舍。
18年,也许略带遗憾,我们背着大大小小的行囊,被南来北往的火车安置在全国大大小小的城市。她在首都,我在春城。
我们在新校园的操场上唱着纸短情长,偌大的校园里,踢正步的声音总在每个清晨按时想起。
不同的校园,却因为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别样的联系。那一年,相隔千里,我很想你。
19年,公认最痛苦的一年,我攒钱买了去北京的车票,身边的人上上下下,只有我从未起身,在开了整整一天的高铁上看完了张嘉佳的《云端有个小卖部》。
我陪她走在别样景色的校园,昏黄的灯光映照的柏油路面落满了银杏,叶面折射的光让我在北京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几十成百年的爬山虎爬上了欧式建筑的教学楼,将高高的水塔裹的密不透风。
后来我才知道,也许每个人都是张嘉佳笔下的刘十三,在对的时间里,相信了错的爱情。
19年,我高中留级的挚友高考失利,我在呆了一年的学校里觉得特别陌生,我在春城的边缘,感受不到一点温暖的气息。
这一年,我对朋友的好却不经意间被辜负。凄清的中秋月夜,我坐在台阶上,被冷风吹的生疼,写下酒水入喉,眼泪过肠这样的句子。第一次那么想要回家。
这一年,我时常会一个人沉默无言,傍晚的《消愁》午夜的《借》和黎明的《牧马城市》都很费眼泪。
总有那么一个时刻,我想倾我所有来证明自己的才华,总有那么一两年,让我常常幻想回去能有多好,总有那么一段岁月,刻在心上,流进骨血里。
但是啊,我将所有的照片都擦拭干净,所有物品都摆放整齐,却突然发现,回不去了。智者也许会微笑着继续走下去,我却只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想走进这欢乐场,一壶清酒,两个酒杯,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天亮以后潦草离场,借一方乐土,得以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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