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的爱情(五)小冉“小姐”
会抽烟的人难过时费烟，会喝酒的人难过时费酒，既不抽烟也不喝酒的人费什么？
费心，碎心。
在他心里，感情是纯洁而神圣的，应该有始有终，好聚好散。
2018年8月24日 星期五 晴
文/杨小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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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月31日，我回到了成都，回到了港姐也在的温江营区。
吃过晚饭，和港姐坐在足球场边的台阶上，夕阳染红了永盛镇上空的云朵，微风阵阵吹来一股燥热。
不知谁家养的一群鸽子，时而在营区上方扑棱棱飞着，时而落在营房楼顶咕咕叫......
飞过我和港姐头顶时，吧嗒拉了一坨粑粑，正好落在了港姐的鞋上。
他脸都气绿了，伸长了手指朝着鸽子飞走的方向大骂：我靠！你想当烤乳鸽吗？奶奶个熊！
我快笑岔气了，夕阳金光映衬在他和鸽子身上，好一幅生动的景象啊。
他嫌弃瞅着鞋面上那坨黑白灰，歪着嘴说：咦额～太恶心了太恶心了，你还笑，还有没有同情心啊？
他说都是因为你这个倒霉催的，一年没见了吧就给我带来一坨鸽屎？
他问：这次回来不走了吧？来我们单位吧，带你唱歌带你飞。
明晚的火车票，我说，我去帝都培训一年，士官学校哎，好期待哇。
我靠！又走？他说，你咋那么喜欢折腾呢？还没浪够啊？
我说：嗯啊！永远浪在路上。
他恶狠狠的说：看着我的手势。
他做了个博尔特式庆祝的招牌动作。
我哈哈笑，说：后羿射日？可惜太阳已经落山了。
滚啊！他说。
你他娘的可以往天上滚啊？
他喊：让你滚远点啊！
兄弟帝都还不够远吗？够远了够远了，距成都一千八百公里呢。
帝都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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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他去小店，大手一挥慷慨激昂：随便拿，我请客！庆祝我进军大北京！
他真不客气，饿狼大扫荡一样，看什么都拿两包，两包鱿鱼丝，两包山楂片，两包开心果，两个肉松面包，两桶泡面，三瓶矿泉水......
收银员每扫一样，我的心口就痛一下，钱啊钱啊我的钱啊。
他贱兮兮的笑：你说让我随便拿的，满足你啊，我要对自己好点啊。
哼！好想一巴掌把他呼墙上去，扣都扣不下来那种。
夜幕悄悄降临，我和他踏着昏黄路灯走向我暂住的中队，气氛有点怪异，静悄悄的都没说话。
人工湖旁，他打破沉默：哈哈，去北京挺好的，没事可以吸吸霾，为北京人民做贡献嘛。
他说：明天我请假送送你吧？
别送我！我果断回绝。
我挺喜欢一个人走的，无牵无挂，不用挥手告别，也不用转身留恋什么。
兄弟嘛，客气什么，装心里就是了，我可不想你为这事求你们中队主官批假。
他显得有点失落：那好吧，独自在外闯荡记得照顾好自己。
他从一大袋零食里抽出一瓶矿泉水，剩下的全塞我怀里：火车上吃！反正也是你的钱买的。
他摇晃手里的矿泉水说：我喝这个就够了，君子之交淡如矿泉水嘛。
他右手捏拳，轻轻捶左胸两下，告诉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我×！神经病！你懂吗你就他喵的瞎矫情，故意惹哭我是不是？！
别送！一年后再见！我甩着零食袋走开，转身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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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米贵，住宿更贵，破烂小房间要288元，他娘的抢钱啊！
通道50块钱都比你这儿好，成都80块钱也比你这儿好！
出北京西站时，凌晨五点，那天正好9.3阅兵，向我发出第一声问候的却是黑的司机。
他热情洋溢迎上来，帮忙提走手里的携行包：帅哥第一次来北京吧？去哪儿我送你。
嗯，热情过头，原本15块钱的车程，他收了85块。
你欺骗了我，我不怪你，真的，谁让我帅气又傻蛋呢。
2016年7月1日，我从昌平坐地铁到北京站准备回成都，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妇女拦住我。
她很是着急的说：帅哥，能借我50块钱吗？回家火车票钱不够了......
她掏出了身份证：这是我身份证...电话号码也留给你，回头还你钱。
我掏出钱包给了她50块，没有看身份证，也没有记号码，匆匆离开。
后来这事不经意跟一同学习的战友提起，他们说在北京站也遇到过这样一个女的......
你欺骗了我，我并不怪你，谁让我善良又呆×呢。
那一年除了这两件不太愉快的事情外，还是有很多收获和值得铭记于心的好事。
比如大摇大摆走过天安门广场，看凌晨五点半的升国旗；
比如爬八达岭长城，亲抚北京的雪，也如港姐所说深吸北京的霾，刺鼻难闻一股酸臭。
那一年，也交到一群简单又深情的战友，离别前夜在自助餐馆里，频频举杯，哭的稀里哗啦。
酒杯碰撞出的不是梦碎的声音，也不是离别的愁绪，是感动是感恩是新征程的号角。
帝都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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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港姐也没闲着，抗洪抢险，转战多地，风里来雨里去，在其位谋其职，再正常不过了，无须多谈。
值得一提的是，他交了女朋友，姑娘叫小冉，在KTV当服务员。
听他这么说，心里难免咯噔一下，不是我对这个行业有偏见，是感觉他这跨度也太大了，几乎不进KTV的人，找了一个在KTV上班的女朋友，多少有点难以置信。
还有点担心，KTV有点乱，酒劲一上头，劲爆音乐一响，吃了摇头丸一样，个个是老子天下第一。
最重要的是“三陪”服务，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到位了说不定就动心了跟人家走了......
港姐不这么觉得，他相信以真心能换真心，真诚能换忠贞。
事实也是这么发展的，每天腻腻歪歪视频或者打电话，训练间隙也不忘见缝插针“亲爱的，么么哒”聊两下。
港姐那段时间长了满脸痘，流血流脓乌泱泱一片，跑遍成都各大中西医院，治疗费花了几大万也没能根治。
好了长长了好，不断恶性循环，大帅哥从此沦为超级丑男。
小冉不嫌弃，还把工资卡交给港姐保管，他颇为骄傲，这是遇见真爱了啊。
我也颇受小冉感动，遇见这样一个人着实不容易，好好对待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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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明朗起来，拂去港姐前尘往事留下的阴霾，他那一个红光满面，训练再苦再累也整天乐呵呵。
港姐周末正常请假外出，去小冉的小出租屋里，两人甜甜蜜蜜买菜做饭。
他最擅长糖醋鱼，热气腾腾糖醋鱼端上来，你一块我一块，满满居家小日子的幸福气息。
好吃。
世上唯一可以与妈妈饭菜相媲美的，是和深爱的人一起吃的味道。
爱在这间小屋里发光发亮，暖洋洋的。
从筷子端暖到胃，从胃里暖到胸口，暖遍全身，酥酥麻麻，彼此眼里藏着无限温柔。
在小冉大姨妈“登门造访”时，他冒着被处分和扣掉三个月工资的风险，半夜三更翻墙而出为她熬糖水暖胃。
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不容小视。
也有闹矛盾的时候，港姐有时任务在身整天没回小冉消息，甚至消失好几天都杳无音信。
小冉不淡定了，不理我是吧？我没你工作重要是吧？老娘不陪你玩儿了。
上班的地方酒水免费，下班的时候寂寞的男男女女叫点烧烤和干锅，不醉不归。
港姐回来后，和一个醉醺醺嗯嗯啊啊说不清楚话的姑娘视频，心疼又委屈，一个大男人家家伤心得吧嗒吧嗒淌下豆大颗泪珠。
圈子不一样，职业不一样，怎么整？
酒醒后小冉冷冷的刺激他：你还知道找我？！让我跟别的男人睡好了！
这叫什么话？
港姐老实巴交一人，攥紧拳头砰砰砰砸墙也难解心头闷气，又跑到楼下朝着香樟树打拳击。
这个二百五，香樟树抢你媳妇了还是咋地？你的骨头硬还是树硬？你疼还是树疼？
左右手背打烂掉好几块皮，血肉模糊，看得人直发怵，真狠得下心呐。
磕磕绊绊，吵吵闹闹，相爱相杀，这大概是爱情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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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港姐又哭又笑，甚至不惜代价触碰部队铁律，分分合合如此般痴迷。
美若天仙？气质优雅？霸气侧漏女汉子？还是嗲嗲娇弱女？
我一回到成都，他跑来找我，扬扬得意：杨妹妹，给你看看照片，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冉，怎么样？
我打算杀杀他的傲气，头一扭鼻子出气：哼！要看就看真人！
偷偷瞄一眼照片，不咋样，一般一般。
我气沉丹田，大声说：记住了！以后叫我蟹哥！哥可是受帝都先进文化熏陶过的男人，这叫涵养、气质！晓得不？
他乐呵呵：是是是蟹哥说的是。
没过几天，他把小冉带来部队食堂吃饭，这办事效率杠杠滴。
我很后悔当初那个决定，本人比照片非凡。
只一眼差点吓掉了我手中碗筷，浓妆艳抹，脸上粉底犹如涂一层石灰，干了后能看见条纹裂缝。
衣着鲜艳浮夸，右大臂文一只墨蓝色大蝎子，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怎么看怎么不像省油的灯。
不应该呀，和描述中那个爱他的姑娘形象差距太大，但愿我多心。
事后港姐这个愣头青喊我去他们的小屋吃鱼，不去不去不去，要我命啊。
我说你弱视吗？看着她你没做噩梦啊？还有她的着装打扮一点不正常好吗？自己把握分寸别陷太深！
他急了，宛如一个智障：你管得着吗？我喜欢就好啊！你想要还没有呢！
只一次，我再没有见过小冉。
港姐一如既往在爱情里挣扎，喜忧参半又乐此不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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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凡事都有破绽，藏着掖着也总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相处久了，港姐总感觉小冉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港姐心里琢磨：是经常没聊两句她就匆匆挂了电话？她上夜班啊，多正常。
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啊？可能是夏天生意好，要忙些。
不行不行，不能胡思乱想了，脑子烧掉了，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训练呢。
转天晚上港姐给小冉打电话，没聊几分钟她又挂了，说身体不舒服，先睡了。
港姐以为她生病了怕麻烦他而没有告诉他，心里总担心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又翻墙偷跑出去。
小冉不在出租屋里，港姐心里一惊，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匆匆跑往小冉上班的KTV。
听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其实男人的直觉也很准。
小冉陪酒去了，一堆男人，乌烟瘴气，烟酒味满身，他们雅称小冉这类人为“小姐”。
KTV门口四五个中年油腻男人，四五个花里胡哨“小姐”在等车，小冉被其中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被港姐在逮个正着。
他冲上去拦住他们，眉头紧锁，强抑制住心中怒火对小冉说：这是你说的不舒服？现在看来挺舒服的。
中年油腻男人踉踉跄跄推开港姐，淫笑道：兄弟，这个妹子今晚是我的了，你要的话上去另叫一个吧。
换作他人，是不是应该上去大战中年油腻男人，骂那女的婊子，然后潇洒离去，留给她一个酷酷的背影。
港姐不是攻击型物种，纵使心里千万种不爽，捏紧拳头咬紧后槽牙吱吱响，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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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姐躺在硬床板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这世界，有的欺骗是善意的谎，有的是不甘寂寞，有的错能弥补，有的错永远无法原谅。
第二天，他眼睛浮肿，充满血丝，跟中队请假谎称外出看病。
事实上他是去做了断的。
总觉得分手这么重要的事情当面说比较好，毕竟曾经用力爱过，他不想和当初那个姑娘一样，电话里草草了之。
在他心里，感情是纯洁而神圣的，应该有始有终，好聚好散。
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出租屋里，小冉也眼睛红肿，面容憔悴，她解释：你走后我也回家了，我没有跟他走......
港姐打断她：那以前呢？那前几天呢？
她默不作声，只一味抹眼泪。
人很是奇怪，拥有了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港姐缓缓掏兜，缓缓把银行卡轻放在那张曾经一起有说有笑坐着吃饭的桌子，然而温馨不再。
他说：你的钱我都帮你攒着，一分未动，钱确实很重要......以后照顾好自己。
她冲进厨房，提着那把曾经一起做糖醋鱼的菜刀出来，泪流满面横在门口，挡住去路。
港姐先是一愣，以为她要以死相挟，他淡淡地说：别傻了，何必呢？
她喊：不许分手！不然我砍死你！
我靠！没听错吧？
痛心疾首，最后一点美好也没有了，前世造了什么孽吗？不分手留着哪天弄死自己吗？
乘其不备，夺门而出，重重摔上，没有半步留恋，没有一个转身，没有一句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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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脱下掩藏着纷纷扰扰。
他在温江街头跑啊跑啊跑，成都阴雨绵绵的夜，下到了他心底。
这座漫天雾霾看不见星星的城市，真让人厌恶，厌恶的还有灯红酒绿里的寂寞男女。
金钱诱惑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比任何诱惑都难以抵挡，感情沦为附属品，轻而易举土崩瓦解。
会抽烟的人难过时费烟，会喝酒的人难过时费酒，既不抽烟也不喝酒的人费什么？
废心，碎心。
一个男人僵着脸盘坐在床上，打坐一般一动不动，把起夜上厕所的战友吓半死，以为闹鬼。
耳机里单曲循环一首歌：
......
虽然我只是一个当兵的
但爱情我也懂得
虽然你手中的玫瑰不是我送的
但我肩上的钢枪再冷也要紧握
......
在沉默不语中心碎，听它嘎嘎作响，摸出碳素笔写到：
遇到一首好歌需要运气，遇到两情相悦的人更需要运气。
我希望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也喜欢我，我希望在我说想你的时候，你也说想我。
我希望有你在身旁的时光和我的人生一样长。
缺失美好，才向往美好。
嚯！失恋的人果然都是诗人。
睡了睡了，天快亮了，伤心的时间不能太长。
你是军人，你随时有任务，明天还要训练，明天的岗还要有人站，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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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整天，他招架不住，晚饭时来找我，焉不啦叽霜打茄子似的。
他有气无力地说：吃完饭找我，足球场等你。
看他那样儿，我哪还有心情吃饭。
他心平气和一五一十和我说完，右手顺了下胸口：舒坦多了。
我不淡定了，跳起来吼：他娘的都什么人！×！
他白了我一眼：皇帝不急太监急。
行行行，你失恋了你老大，都懒得理你了。
他苦笑着问我：你说，爱是什么？
我“哼”一声，唱道：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
我唱：爱是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我唱：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我眯着眼，用朗诵的语调意味深长地说：爱情是一剂调味料，放少了寡淡，放多了薅得慌；想要味道刚好，就要不断品尝咂摸，加水或加料直至合适。
谁都想从一而终，但遇见合适的人谈何容易？
有的人终其一生也遇不到，爱情不满，婚姻不幸，时常活在痛苦里。
他说：别闹好吗？本来还挺好的，你这么一唱一说，心又乱了。
他问：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
看他乌云盖脸，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我说：兄弟，你不是没出息而是深情，你这样的男人不多了。
他埋头不语。
抬头时满脸是泪，他说：可是深情有什么用啊？我好难受......
是哦！
在这情爱泛滥、爱情稀缺的时代，深情有什么用？深情的人往往伤的最深。
他默不作声，只是静静抬头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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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随他的眼睛看向远方，语重心长地说：满世界都是陷阱，无知的单纯会让你跌进最深的坑。
他说：嗯～
我说：生活就是这样啊，会冷不丁的给热血沸腾的你浇一盆冷水。
他说：嗯～
我说：爱情也是一样的，喜欢在你满怀希望时，突然暴雨倾盆把你卷入洪流中。
他说：嗯～
这孩子分明找骂，满足他，我说：嗯你妹啊嗯，呆×！不就失个恋吗，会死啊？
他虎头虎脑的说：不...不会吧？
我说：那去他喵的！
可是真他娘的难受啊，他说。
我愤愤地吼：没有让你变得更好的爱情是失败的！但是失败是成功他妈！他妈、晓得不！这说明你快成功了！
他极不耐烦脱口而出：我哪知道他妈晓不晓得！
说完他自己都喷笑了，眼泪和鼻涕交织到一起，鼻孔吹出一个鼻涕泡，噗一下炸了，明明很悲愤，但却很滑稽，恶心死人了。
他问：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怎么搞得你跟感情大师似的？
懒得理你，自己个儿呆着吧。
风一起，他的鼻涕在风中摇曳，风中凌乱的他，带着哭腔说：你就这样走，合适吗？
不走？不走跟你一起哭啊？两个大男人一起哭很壮观吗？
迎着燥热的风，踏着漆黑的夜，我边走边哼唱：
......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
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
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
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
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
你的苦我也有感触
哪个姑娘有幸遇到他，好好爱行吗？
别他娘的把爱情当交易，把玩摆弄腻了就撒手换人，留下血淋淋的一颗心，你叫人家怎么修补？
小冉给他的打击，远远不止这些，心灵创伤和身体创伤一样不落，可以说是刻骨铭心了。
后来，小冉带来的伤害成了玲儿的试金石，玲儿用行动淋漓尽致诠释不离不弃这个成语，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爱情。
都看到这里了，就送个小心心吧。
举起蟹爪向您表示感谢！
我是杨小蟹：
我想泡一壶茶，与你畅谈人生。
我想写一些故事，让你相信爱情和生活里的小美好。
我走的很慢，但我一直在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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