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抓蛇

老头抓蛇

        这是村里一位老人发生过的故事，小宝爷当着笑话讲给小宝听。

        几十年以前。他接近50岁，家里没有男孩子，他有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六个女儿。有一天吃饭的时候，那个四方桌子的腿上，突然发现有一条蛇缠着桌子腿。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还不时吐着蛇信子。他老婆和他那一群女孩儿吓得挤在一起，麻麻大大地乱叫。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主角，只好大着胆子，抓起一根木棍，冲上前去，狠劲地打死了那条不速之蛇。

        第二天，又有一条蛇，缠在桌子腿上。他又要打死它时，村里去他家串门的人说：“你不能再打它了。它是你的祖宗变的，来家看你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它打不尽的，如果再打死它，明天它还会再来的。应该把它扔出去才好。”老头觉得有道理，不然为何它两天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呢？

        怎么抓？他用棍子压着蛇头，猛得解开缠在桌子腿上的蛇身，抓起蛇尾，人们说如果把蛇的尾部抓起抖动，它的骨头就散了，没办法翘起头来咬人。老头就抓尾巴颤颤抖抖地抓了出去。他自身害怕得瑟瑟发抖，手也不停地抖动。村巷道聚了许多人，男女老少的，都在看他扔蛇的热闹。他弯着腰，胆战心惊地抓着蛇，不知往哪儿扔。突然，他觉得腰带一松，露出胯骨来，裤子差点掉下来。裤子千万是不能掉的。因为生活的穷困和不将就，好多村人是不穿内裤的，光腚亮出来岂不羞死人了？于是，他一手抓蛇抖动，一手抓着裤腰。

        “老潘，把蛇扔到村口的老池里去。”村人在给他出主意。老池水很深，人们洗衣服，牲口饮水都在那里。雨天过后，积了满满一池子水，是个扔蛇的好去处。

        他颤颤巍巍抖抖哆嗦地来到池塘边，小孩子以及喜欢看热闹的人，跟着他身旁，一起来到池塘边。他使劲一甩，蛇没有摔到池子里去，他把自己摔进了池塘里。那水很深，可以深到大人的脖子部位，他扑通在水里，脚手乱拨，喊着“救命”，侥幸是在岸边，大家一起帮助，把他拉上了岸来。

        那蛇肯定狞笑后，趁机钻到庄稼地里去了。他水淋淋地狼狈地发抖着，跑回家去。

        后来，他家里的桌子腿上，再也没有出现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