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的雨滴呜咽着,
水润脆生的,
母乳似的。
山民松开额头上生长着的黄土地 喷涌出怀抱,
和那安抚了大山里厚重风霜的旱烟,
我们在其中昂首阔步。
鞋子有一个悄然的情人,
耳根 脸颊 下唇,全是吻印;
斑杂的泥土 青草 菜根,
是他久别重逢的老友。
鸡来了,牛来了,
它们今日晚于我启程,
看着它们 我深情的看着他们,
都叫得明亮,哞得山谷满当当的。
“走了?”
“恩,走了。”
妙不可言的对话。
凉鼻的仙子样的浅雾,
是房屋 村民 植物 动物,
大山的一切醒来呼出的第一口气。
雾浓了,雪来了,
柴木将有小孩了,
人们奔走相告。
我的一颗脑袋,
种植在这口气上,
生育千千万万颗石头。
另一颗脑袋和半截身子,
要远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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