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晴 20
早上6点零6分就出发淄博了,虽然时间是早的,可比计划晚了6分钟。
清晨的公路上车流稀疏,这让一个司机的心情格外舒爽。环卫公司的洒水车早早的将公路润过了,在水的滋润下,宽阔的公路让这个城市显得更加文明。我喜欢安静的清晨,虽然我不是一个早起的人,可每当因有事早起驰骋在公路上的时候,望着无限延伸的公路和空旷的大地还有刚刚被唤醒的清晨,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心里萌生出无限幸福,而这幸福也总让我产出深深的感恩。
当行驶到胶州湾跨海大桥的时候,望着蔚蓝天空下的浩瀚无垠的大海,竟让我觉得变成海上的一朵云,是不是更幸福?随意的漂浮,那么轻盈,那么自由。
一路上绿色渐渐多起来,出了胶州进入淄博区域,那柳枝已经绿绿葱葱了,迎春花也都绽放了。虽然失眠没有睡几个小时的觉,可我精神盎然,我知道是那一路的风景点燃了我亢奋的情绪。我骨子里是不安分,喜欢驰骋在路上,喜欢亲热大自然。
快到婆婆的墓地时,发现前面有一辆灰色的小车,先生说那是他大爷的孙子磊磊的车。到了墓区下车时,磊磊也没怎么跟我们打招呼,而是拿着东西径直去了婆婆的墓地,像是满腹的心事,这心事其实我多少闻听些,这是个苦命的孩子,但是有的错误是不能犯了,犯了可能难以追悔。
杜先生下了车也直接过去了,他们男人们要挖些土,说是要添坟头。杜先生让我等着小姑子他们到了后再过去,于是我也就没有跟着。
猛然看到脚下有一株枯萎的苍耳草,上面挂了很多苍耳。立马眼里生出了亲切感,这种草好些年没见了,好像它只存在于我的童年里。于是我俯下身子折了一个小枝子,拿在手上细察起来,并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还真是扎手。我特意摘了几粒挂在了衣服上。我想在这颗枯枝子上试着追寻些童年的乐趣。环视四周都是墓地,乱七八糟没有一点秩序,且还垃圾塞满了角角落落。感谢这明晃晃的太阳,让这个地方显得没有那么阴森。
我以为四周都是墓地,但还是大着胆子爬上了西边的土坡,出于我的意料原来是很大一块耕地。耕地被田埂划分成了好几块,有翻过的,有的还插着半截的玉米杆子。我蹲在地头看那翻过的地,确定这里的土一定不错的,因为那土的颜色发着土地该有的红色。那红色总让我联想到“肥沃”,肥沃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在西南角,一个穿着红衣服戴着红色运动帽的大婶在拿着铁锨翻地。不知道她是不在意我还是没有发现我,她一直就那样专注的翻着,中间也没见她抬过头朝这边看一眼。我试图想从地里找点野菜,除了已经开出白花的荠菜,再就是一种开着紫色小花的一种菜了,我记忆里对这种花没有印象,也或许时间将它从我的记忆中抹去了。那紫色很纯正,浓浓的紫,如果在大一些的话一定能魅惑住人的。可它太小了,小的不能引入注目。我一回头,北边的地里竟然满布了很多,将整块地点缀的很是生动,想想不久这地一定也会被主人翻的,不仅觉得惋惜起来。好在,它们已经绽放过了,不枉一场与大地的相遇。
我又发现了好几株苍耳草,聚在一起也竟然很好看。于是又折了一枝子好看的,总觉得放在家里的花瓶里是不是也成一景?
小姑子他们到了,原来导航将他们困在了高速上,这才晚了。我们到了坟头时,杜先生和磊磊还有一个叔伯哥哥已经给婆婆的坟扫干净了,烧完纸,磕了几个头,算是完成了祭扫仪式。
在饭店吃了午饭后,就径直回了,只是中午头的太阳让我竟然留了汗,这天是真的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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