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经常会怀念过去,想念我那些小学同窗,和那些扑闪着翅膀的美丽蜻蜓。
8岁的太阳总是灼人,但依旧抵挡不了我们对蜻蜓的热爱。顶着火辣辣的阳光,汗水从额头留至发鬓,左手擦汗,右手拈起食指和大拇指蓄势待发。我一般不敢抓屁股,扑腾起来的蜻蜓会咬手,很怕。只好捏它的翅膀,蜻蜓又机灵眼睛又多,每当我屏住呼吸靠近时,它就飞走了。可能小时候提前感受到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所以我废寝忘食地非要捉到一只才肯罢休。
蜻蜓在我和小伙伴眼中也分个三六九等,身材短小,翅膀和全身呈黄色以敏捷著称的小黄蜻蜓是极品。身材细长,尾部是淡蓝色以及红蜻蜓是特品,剩下的在矮小草坪里飞来飞去的绿色小蜻蜓是普通品。为了捉到一直极品蜻蜓,我可能会搭上我的下午饭时间,直到看到从远处骑着摩托回来的爸爸。如果哪天下午你没有看到我在上坡脚长满扫把苗的地方捉蜻蜓,那肯定是我看见了背着光提着棍子走来的老妈。
捉到的蜻蜓一般会被我剪断一半翅膀,用盒子带着去上课。一下课就用拖鞋拍打苍蝇,苍蝇在地板上搓手,我就提起拖鞋瞄准然后用力的拍下去。伴随着一声巨响“啪”成了肉酱。这种带着鞋底的灰的苍蝇肉酱,蜻蜓是不买账的。因此我不得不升级专备——老缅橡皮筋。用橡皮筋打下的苍蝇,只是处于昏迷状态,尸体完整,肉质新鲜,会及时的上供给我的爱妃。
被扯断翅膀的蜻蜓一般不会活超过4天,当我看到躺在盒子里没有呼吸的蜻蜓。emo过早课,午觉,下午课,下午一下课我就得回到坡脚重新选妃,也许见一个爱一个的性格就此成型了。
21岁的我,经常在午夜时分梦回童年。那些美丽蜻蜓的羽翼融杂着未来的困境,一直撕扯着我的想法。梦想也许真的只能在梦里吧和那些风飞的蜻蜓一起,消磨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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