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熙做梦也不会想到,刘志死在了自己的婚礼上,更接受不了自己的心脏来自一个跟妻子有关的男人。
警官张格带着人到了山脚下,确定没有人离开才兵分两路上山。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红地毯铺路,真够奢侈的。我们家才60平,都舍不得铺毯。”
警员徐洲抱怨着说。
“叶氏每年给国家纳税1.67亿,利润率从未超过20%,无偿投资义工大学,修建三九社区,支持国家实验室。这些事儿,你知道吗?”张格问。
徐洲尴尬笑笑“我知道,知道。就是感慨一下。”
“我就是三九社区的流浪汉出身,上义工大学考的警校。”张格说。
徐洲立刻闭嘴了,不敢再说什么。
张格走进金碧辉煌的礼堂,打扮得体的杨志安详的躺在椅子里,没有人敢移动。法医在工作,所有人都被留在大堂里。
“怎么样?”张格戴上手套走进案发现场。法医秦璐将所有搜集到的线索递给张格“一刀毙命,手法专业,干净利落。现场没有什么线索。”
“搞毛啊?”张格感慨。
“连毛都没有。”秦璐说。
“这里有上千名宾客,怎么查?”张格着急的抓耳挠腮。
秦璐收拾起装备“我觉得范围没你想的那么大。行凶的人就在闪电过后停电的一分钟里。按照人的行动速度,只有七个人有机会。除去体力技术不允许的老人和孩子,只有三个人。新郎叶行熙,新娘祝怀秋,还有新郎父亲叶之白。”
张格让人把刘志带走做详细尸检,他走到惊魂未定的一家人面前。
“刘志是什么人?”
张格看着刘志的身份证问。
“刘志是我的主治医生,十年前给我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叶行熙说。
“没了?”
叶行熙继续说:“十年前,做完我的手术他就离开医院了。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十年来他搬了六次家,具体住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六次搬家?医术好的大夫应该买房了吧?”
“他……他卖掉了……”叶行熙说。
张格问“为什么?”
叶行熙看了看祝怀秋,没有回答。不回答也没关系,张格有自信查的出。
好好的婚礼上死了人,没有比这更晦气的事儿了。祝怀秋的父母回酒店休息,怀秋跟叶行熙安排车辆送宾客回家。张格拿走了所有宾客的名单还有联系方式,非常抱歉的走到新婚夫妻面前。
“还是要祝二位新婚愉快。”张格礼貌的说完对祝怀秋笑笑“祝小姐,您认识刘志吗?”
祝怀秋摇摇头。
张格拿出刘志遗物那里面的照片正是祝怀秋“您有空解释一下吗?”
祝怀秋说:“这块怀表不是刘医生的。属于一个叫文博的人。具体的情况,还要劳烦张警官多多费心。”
张格尴尬的收起证物:“祝小姐,咱们别浪费彼此的时间。您知道什么还是如实相告。”
“我说了你也会去求证的。既然都要求证,不如您先找着,有线索了咱们再探讨。”祝怀秋温和的建议着。
张格仔细想想,祝怀秋说的也没错。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顺着怀表摸,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吧?
“那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祝怀秋留给张格一张名片,跟着叶行熙离开。
“哎呦,,Ծ^Ծ,,,厉害了!”张格感慨,祝怀秋看起来文静,原来是个科学家?
徐洲找到了刘志的住所,张格跟徐洲去了刘志的公寓。走进公寓,徐洲打了一个冷颤,整个房间昏暗的见不着光,墙面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消息。这些消息,有的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有的是照片,有的是手机截图打印出来的,层层叠叠,线索聚集到中心,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是一个十七岁上下的少年,英俊的面容没有因为苍白而丧失迷人的光彩。那具尸体太惹眼,以至于让徐洲汗毛倒竖,冷汗频频。
“这什么东西啊?”徐洲抓了张格紧张兮兮的问。
张格镇定多了,整面墙的信息梳理的格外清晰,很有可能刘志的死跟那个少年有着莫大的关系。张格随手用手机拍下整面墙,然后给自己邮箱发了个备份。
“发给老大,彻查一下。”
徐洲拿出相机拍摄刘志家的那面墙,把照片发给警队。
“搞定,走吧。”徐洲看了留下点照片很是满意“这地方慎得慌,赶紧走吧!”
张格跟徐洲走下楼,觉得心里还是不踏实,又再次返回刘志的居所。此时,那面原本布满信息的墙面已经被毁了,大片大片的红色油漆还没干。走廊里传来铁桶的撞击声音 张格和徐洲一起冲进了楼梯间。徐洲追上 张格追下,他们的速度足够快,一定能抓到毁灭证据的人。张格推开一楼的大门,一个人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警车上,玻璃碎了一地,张格定睛一看,身子冷了,掉在车顶的人,是徐洲。
张格震惊的抬头看向楼顶,什么都没发现。张格立刻叫救护车希望徐洲还有希望。张格盯着门口,不许任何人离开,把居民吓的够呛。
“张格,别堵了。兄弟们都查过了,没有可疑。”
张格没法接受,徐洲刚刚还跟他一起执行任务,这才多少时间,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张格重感情,只要想到徐洲的家属,就狠狠咬着自己泣不成声。
“徐洲的相机呢?”张格问。
“没发现。你们拍了什么吗?”同事问。
“警队财产,丢了得赔。”张格说着避开了同事的眼睛。如果,是他追楼上,证据就不会消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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