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写信。”小英吩咐的话一直在耳朵里边。没有东耳朵进,西耳朵出。
坐在去县城的车子上,他觉得很清新。倒不是这条公路修直了,修宽了。关键自己的心路也变灵活了。
好好干,能转正,就可以分到宿舍,就可以安定生活。就可以和小英…他脸蛋红润润的,像喝了酒。
今天,报到。没有远途探亲的都回来报到了,连周大姐挺着个大肚子也来应个卯。
只是周大姐脸色比较难看,许是妊娠期引起的,他不懂,直觉着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青一块,紫一块。再不像才来时那样白白胖胖。
气色也不是太好,坐在那里五分钟,居然叹了好几口气。
转合同工,基本上待遇和正式工差不多,只在年终奖金和逢年过节时有点差别,其他没区别。
不像自己临时工,不待什么时候不需要就卷铺盖走人。
“还有几个月?”楼下小沈问。
“两个月不到吧。”第一胎,也不一定有个准信儿。大约摸。
“四月好,正好往夏天过,好带。”过来人懂得多,听说说而已。
“谢谢”周大姐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
像他平儿心思放在肚子里,而周大姐是刻在脸上。
越到妊娠终期,越像待了忧郁症似的,唉声叹气。像谁欠她一样。
谁欠?单位不欠,给她临工转合同工。基本上有保障。家庭不欠,结婚成家,有个归属。人欠?也许是人欠?他?他?两个他。平贵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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