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次日升日落,终于脱离了热辣的空气,离开了赤水地带。赤水和弱水交界是山顶奔流而下的瀑布。冷水和岩浆交汇,暗红色的恶龙顿时被冷却,汽化的水腾腾上升,雾气遮天蔽日。我找了一处下游,渡过它们交界的溪流,再向西行。
终于到了弱水。 弱水,水轻如烟,水面宽阔,却深不见底。我自认是渡水的能手也不敢掉以轻心。在水边找了个树桩,绑了麻绳,开始泅渡。那水面泛着白烟,你几乎看不见前路。一下水,冰冷刺骨,我的身躯竟感觉不出一点水力,划水都前进不了一分毫,身体像个铅块一样向下沉。最后,麻绳用尽了,我才不得不借助绳子爬上岸。尝试几次都不成,难道我这河伯都只能望河兴叹。哪里是水,就是在团棉絮里游泳。我喘着大气,又一次无可奈何地爬上来。
不知什么时候,树桩旁的大石头上坐了一名女子,一身白衣,倩影撩人。我上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对望了一下,她便羞射的侧过脸,躲开我的目光。她的面容清秀,倒映这水面上,身形弱柳扶风,白衣和着朦胧的景致格外搭配。她长长的睫毛下明眸灵动,鼻尖迎接浓雾中投射的阳光甚是小巧。
在下唐突了。我理了理湿漉漉的衣衫,上前作揖。 在下冯夷,黄河河伯。 姑娘芳名?能否教我这渡河之法?小生定当酬谢。
她未答话,出神得盯着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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