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第二日,周五,柳青青提着小袋子从推拿馆出发去金云医馆。
城主府内,肖月一夜好眠,心情愉悦的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闺女,昨天去了金云医馆义诊,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肖月站在一面大镜子前打量自己的容貌,发现这段时间睡眠改善之后皮肤的暗沉有改善,以前要用珍珠粉护肤才能美白,白的也不如现在健康。
“娘亲,你怎么来了?”肖月忽然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还有母亲柔柔的虚弱的关心,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拉开门扶住她,母亲身体不好千万不能劳累,被父亲知道了又要挨训。
“我担心你的身体情况,没事儿,你不用扶着我。”
肖月的母亲穿着一身白裙打扮很朴素,虽然人过中年人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儿,如今眉眼间挡不住的憔悴,仿佛经受不住暴雨的小白花,肖霖父女俩对待她仿佛易碎的瓷器,说是小心伺候着不为过。
“我昨晚睡得可香了,不过……”肖月扶着母亲坐在床沿,说到这儿顿了顿,“我昨天还去做了推拿,也不知道是催眠的效果还是推拿的效果起作用了。”
蓝馨儿点点头,揪起的心缓缓放下,“那你今天也去吧,我希望这次袁正飞大师能把你的失眠治好,我跟你父亲一直担心着这个问题,休息不好会很严重的。”
母女俩在房间内说了一会儿话,肖月见她脸上的疲倦越来越深,把娘亲送回卧室才出门去金云医馆。
金云医馆内,义诊开始了,各位患者重新拿回自己的打分牌走进诊室。
最期待治疗的要属4号诊室、3号诊室和1号诊室的患者了,2 号诊室的患者苦着脸,一想到苦涩的中药,他们就犯怵,若是听音乐就能入眠那该多好,可惜没缘分抽到4号诊室的数字。
林雄昨晚睡得并不算好,晚上还跟家人抱怨推拿没用,人家一觉到天亮,而他是煎熬到天亮,宛如锅里的煎鱼,所以今天心情更烦躁了,臭着脸走进5号诊室不发一言瞪着小姑娘。
柳青青看了一下老爷子的面向,发现他眼底有红血丝,面颊很瘦骨头凸起的很明显,虽然人长得高但是太瘦了,像是皮包骨头的骷髅架子。
这是因为长期睡不好,器官得不到滋养导致的,时间越长对于身体的负担越重,脾气差是肝脏出了问题。
在她噗脸巾给手消毒的时候,心里改了一下推拿的方案,如果按照昨天的方案做下去,林雄说不定明天就真的翻脸了,必须让患者感受到效果才行。
肖月是1号诊室的第三个患者,一般每个患者治疗时间大约半小时左右,因此只要在十点前感到医馆就不算迟到。
她下了马车,这次肖霖没有跟着来,第一天不放心女儿一个人才抽了半天过来等着,实际上忙得很。 走进昨天的患者等候室,肖月开始找寻排在自己后面的两位患者在不在场,一位矮胖中年人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另一边的眼眶没有眼珠,她记得很深。
另一位是中年妇女脸蛋像个大苹果胖嘟嘟的,长得不高四肢粗壮,昨天穿着黑色衣服。
不一会儿她在墙边的位置上看到了两人,4号把玩着打分牌脸上没哟表情,仅剩下的眼珠子向上翻着盯着天花板,5号坐在那儿像个木偶脸上呆呆地,眼睛无神。
肖月心里揣着一个小计划,她紧张的左边瞅瞅右边瞅瞅,悄咪咪走到5号旁边轻拍她的肩膀,看起来这位大姐沟通起来方便些。
“你是谁?”5号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个人好像昨天见过,但不知道她是谁,眉头蹙了蹙努力回想。
“我是3号,有点事儿想跟你说说。”肖月心里无奈,这大姐似乎记忆力很差,微微蹲下身凑到她耳边耳语。
“哦,有什么事?”5号说话有气无力的,对于肖月突然的靠近没有反应,她往左边挪了挪,给肖月让出地方坐。
4号的眼珠突然从天花板收回,眼珠向右转动用眼角余光观察旁边的两人。
“我想问问昨天你的催眠效果怎么样?”肖月怀揣着不安顺从坐下,右手微微捏成拳头搁在膝上。
“很好。”5号吐出两个字没再说话,这让肖月不知道该如何展开第一步计划。
她原本想着先了解一下1号诊室的患者对于催眠是否都是好评,总觉得昨天的催眠不对劲,从清醒到入睡没可能很短暂就能过度才是,可5号患者看样子不愿意交流,肖月只好把重点转向4号,站起身朝他那边走。
“3号,请3号患者马上到1号诊室。”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喊声,肖月瞅了眼警惕的4号,看来只能在做完治疗后在问问了,希望还来得及。
5号诊室内柳青青开始接待23号患者,这是一名重度焦虑的中年人,眉心经常写着穿字。
“今天感觉怎么样?昨天睡得好吗?”
昨天的时候,柳青青与患者都是第一次见面,双方除了基本的询问没什么其他内容的交流,今天就不一样了,至少能得到反馈,看看昨天的治疗夜晚有没有发挥作用。
“不好,大夫,我昨天做了噩梦,梦见宅子起火了,就在我准备抢救财物的时候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可是我找不到他在哪里。”
金泉智今年45岁,有两个孩子,他在梦中听到的哭声其实是小儿夜啼,第二个孩子还不足一岁,为什么现实中发生的事情进入梦内这是难解的谜题。
柳青青示意他在床上躺下,金泉智先是扫了一遍床上没有义务又摁了一下床面检查有没有问题,这才犹豫着躺下。 1号诊室,肖月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袁正飞正在调配东西,好几个透明的瓶子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桌子中央有一盏小灯,她好奇的眨了眨眼,好像跟昨天不同了,这是什么?
“你来了,请坐。”
袁正飞像个儒雅书生,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袍,听见脚步声抬眸朝肖月笑了笑,指着病床让她先坐着等一会儿,继续忙活手中的东西。
“大师,这是什么?”肖月走到桌边看着瓶子内各色液体,其中还有一瓶完全透明像是水的东西,导出来却有着粘稠的感觉,她指着东西好奇的问。
“这些是精油,配好给你用的。”袁正飞把一瓶调配好的复合型精油倒入灯盏内,点燃灯芯的蜡烛,一缕小火苗开始跳跃。
他垂眸把用过的瓶子摆放整齐,眼神深处闪过算计和得逞之色,但这些波动仅仅在一瞬间,站在旁边的肖月没能捕捉到,她兴奋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乖乖在病床上躺好,心里充满期待。
也许昨天是自己太困了,大师的催眠效果这么好,怎么可能有问题呢,肖月暗暗想着,第二次催眠很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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