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这段时间连日的阴雨很是应景。却没影响亲人相聚。昨天我们四姐妹一聚,难以言表的美好。
她们早早的收拾,提着大包小裹的来到我家,是熟悉的熨帖到骨子里的亲热。所谓亲姊热妹,这就是来自血脉的爱吧,非常奇妙,熏热了我的眼眶。
自然的聊起很多的往事,还有往事中人。很奇妙的还有,同样的2亩菜田,我们印象却非常不同。却一致的对这个菜田怀有深刻的记忆以及情感。这跟对老爹的挂念是一致的。
我常常记起多年来老爹建起的不同的瓜棚。有时候是在菜地的最东南角,有时候又是靠近中间西地梗。以至于在老爹离开我们的几年里经常梦见他在菜园里建瓜棚,他蹲在那里,拿起一块砖,又用腻子挖起一点稀泥腻在下面砖上,人是那样的鲜活又亲切,我都不忍喘息生怕惊动了什么,把这一幕打散。
老爹伺弄的蔬菜瓜果都很鲜美,我幼小时就跟着在田间玩耍。看大人给一畦畦、一架架的蔬菜浇水,老爹用铁掀挖出蜿蜒的小渠,分别通往那一畦畦,一架架。小小的抽水泵一边发出振动声一边把水涓涓的送到渠里。
这时我最爱玩的就是跟水赛跑,追着它一路跑,看它一边在主渠道里奋勇直前一边在每个小菜畦口里分流。直到追到小渠尽头,看它汪洋着,汪洋着,把各个菜畦填充饱满。
老爹就会拿着他的铁掀,在各个菜畦间查看,时不时扒拉一下菜畦里的土壤,引着水一点点向前。
我也会跑去扒拉一下菜苗看看水参差不齐蜿蜒向前,或者蹲在黄瓜架下伸头看,或者沿着地梗跟着水往前跑。
我还经常记得,大人们派我去菜园看园子,以防有人起了贪心给挖起一大框。也会遇到有人来买菜的,我不知道价钱,那人摘了一些黄瓜走了,说会把钱给家人。我回头跟老爹说。老爹告诉我,那人是来占便宜的,不会有人趁着大人不在买菜。
我自此也学会了去分辨,原来大人还有这样的人。
……
写着就唤起了我很多的记忆,种瓜苗的,给瓜秧“打叉”的,还有开花做果时,有时要“对花”以便有更高的结果率。还有即将成熟时摘的第一个瓜,然后直到遍地的瓜都可以收了。
再后来菜园变成了果园,从一畦畦树苗开始,如何嫁接,如何分棵,如何一株株变大成“树”。
然后就是如何施肥如何喷药,如何采摘。
菜园子里日月交替,是老爹老妈忙碌的身影,那也是我成长的过程啊!
老爹匆忙的去了,来不及见一面。这两年梦里也不常见了。很害怕很害怕时光荏苒,梦中的他样子变的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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