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武汉,已是一年以后。当火车缓缓地潜入这个城市,已过七点,火车减了速后依旧拖着它那笨重的躯体不紧不慢在这个城市内部爬行,像是怕打扰到那个透过车窗看似安静懒散的城市。车内的小孩像是在自个家一般吵闹疯笑个不停,突然被一个少女呵斥,吵闹声暂歇了两分钟。可是哪个少女怎么给人某种熟悉的感觉,到底像谁呢。火车终于慢悠悠地停了下来,走下火车的时候一轮弯弯的月牙正挂在灰黑天际的上方,像是用以证明这个城市某种品质仍然存在的证明,有了这个证明,多少让这个城市散发出了点希望的味道,却也正是这薄弱的味道给了游子些许慰藉,让他们稍稍放下戒备去相信。黑显然已在浑然不觉中弥漫到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想要彻底隐没这个城市,却像是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灯光旖旎的城市,忽地又住了脚步。任这个患了轻微的现代病的城市在原有的被泼了少于昏黑墨迹的浊气中或假寐或喧哗。拖着行李寻找着出口,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在一个瞬间和过往的某个印象发生了触碰,原来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时代里的南湘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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