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有时候不知道,不在于自己怎么样说,而是在于对方怎么理解,所以沟通好比头痛,最是难熬。哪有一见如故、相识恨晚、高山流水来的敞亮自在呢。
身处异地,恰逢雨季。江水奔流,空想一丢。念秦末沛公留此,千年已降。而今窃窃的我若千字以对每日之应付,私以为非白话文不可抵挡。
常在长安,也不必吊古伤怀。记得有次雁塔广场散心,日常可见灯影流转。虽不可遇太平,依旧流连于每一个灯下的光芒。设计的仿唐灯柱是否如当年的风采,不敢妄言。否则不正如星爷所讲,都说了是仿的,还恁多话来!
散漫开去、流连于灯柱辉映镌刻的首首唐诗,不禁令人饶有兴致、驻留低吟、浅回神游。此刻,或可以千年一线,有诗缀起,相会一个个活泼的灵魂,交往精神、交集风流。
譬如得见白居易的诗情“水陆四千里,何时归到秦?舟辞三峡雨,马入九衢尘。有酒留行客,无书寄贵人。唯凭远传语,好在曲江春。”
此刻的大慈恩寺静驻在一旁,宛然忘却雁塔广场因己而雀起。老白其实与大慈恩寺关系密切。传说当年少年任侠,虽有寒窗苦读,仍在29岁那年进士及第!
白少侠为表心中难以自抑地兴奋与激动,参加完新科进士们曲江宴会后,在大慈恩寺塔下挥斥方遒、挥毫泼墨:“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这是何等的肆意青春。
虽说如今慈恩寺内的大雁塔,已披上明朝的外衣。可是骨子里的唐基因,仍然令人神往。即便未去五台山的佛光寺,依旧清晰可见唐建筑的风采当年。
据说白居易与元稹友情甚笃。元稹当年任职为监察御史,经常在外四处办案。这一年,在长安的白居易与弟弟白行简及好友李杓直等人,又在大雁塔下的慈恩寺游玩。
一起饮酒叙谈之时,席间白居易忽然停杯叹道:“可惜微之(元稹的表字)不在,是不是现在已经到梁州了。”随后题诗一首:“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当日此刻元稹恰好到了梁州,晚上发梦,清晰可见与李杓直、白居易等人在游曲江、仰慈恩。欢洽时耳畔邮吏传呼报晓,醒来意难平,遂题诗一首:“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里游。亭吏呼人排去马,所惊身在古梁州。”
上溯至贞元十九年,二人相识。同授校书郎,坐地虎白居易已在长安居住多年。数年前、中进士、忙得意。
元稹由于幼年丧父,由独母养大。虽然祖上富有,但此刻早已没落。异母的两个哥哥又把他们母子赶出去,元母只好带着他回娘家,亲自教他读书。
所幸元稹聪颖好学,天赋又高,十五岁举明经。唐之朝廷取士,分明经科与进士科两类,明经较易、而进士犹难,故三十老明科、五十少进士。
所以长短句念叨着:惺惺相惜,酒深情难及。酣时又饮起,断袖流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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