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一下,终于熬过了蒸笼似的夏天,清清凉凉的秋天是船民们最逍遥的时光。两人的愿望又卑微又艰难,养孩子,赚钱。正值青年的两人,眼红的看着别人一趟有一趟装载着货物,账本越记越厚。两人本就是个小船,起早贪黑开四趟才抵得上人家一趟。不甘心呐,啥时候可以换条大船,那种铁的,不是水泥的。男人时常坐在船头上点着烟琢磨着,但是苦于不少的家债和养家糊口,这些念头随着扩散的烟圈,一点点消散。嗅着指头的烟气时,心头又时不时痒痒,就这样看似平淡地过到了秋天。
女人带着孩子,天生黝黑地皮肤,再加上加上长年地船上露天劳作,皮肤更加黝黑发亮,四肢修长肌肉丰满,甚至称得上健硕。成块状的肌肉,让路过的人忍不住直啧嘴,这种赚钱方式就是吃青春饭。将最好的时间卖给金钱,生活所迫。女人,心中盘算着家中开销,心中盘能找个人带孩子就好了,这样两人可以跑更多趟,不用分心在小家伙身上了。和男人商量后,两人都有犯愁了,孩子丢给谁带好呢。家里的长辈就一个老爷子,重男轻女的很,早就放了话,“女娃娃不给带,要带就带孙子。”再说家里就这一个老爷爷带这么小的孩子,确实也不放心。
“你不是还有个山里的姐姐吗?两妹妹家肯定不行,小妹妹还没结婚,三妹妹刚生的倩丫头。山里的姐姐家,小兵子都上学了,不用操心。再说,你小姐她.....”女人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男人,男人拍着脑袋,接口道:“她心里一直还想再要个孩子,因为两个男孩,走了一个,因该不会拒绝的。咱们给他钱,让他们帮我们带孩子,应该不会拒绝。”
"对呀对呀,这样孩子又不会和我们断了联系,又不耽误我们生意。"女人咧着嘴,双眼都笑完了,那张愁苦的脸,瞬间舒展。男人也高兴起来,瞬间掐点手中的烟头。“我这就給小姐家写封信,跟她说一声。”男人说着,起身去里屋寻笔和纸去了。
小团子“咿呀咿呀”的醒了,看见男人,双手之舞,男人忍不住逗着她玩了会儿,女人听见声音,也进了休息舱,一摸尿布,满手的湿气,嗔怪道:“小坏蛋,干坏事,还笑。”小团子才不管,继续“咿咿呀呀”。女人熟练地换完尿布,给孩子喂奶。那边男人,执笔写着信。昏黄的灯管下,这一幕,仿佛定格了,就这么时间静静地流淌着。男人和女人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一幕成了他们仨儿以后几十年里最和平的一幕了。而可笑的是,这样的场景,小团子却一点都不知道,仿佛没来过。
男人写完信后,关了灯,小心翼翼地躺在女人身边。粗粝地上双手忍不住在女人丰满地身上揉了两下,被女人扯开后,老实地背过身睡觉了,不一会儿背后就想起了呼噜声,女人松开捏紧地衣角,沉沉睡去。
黑夜用黑色掩去了众多色彩,看似平静地黑夜,然而该发生地还以会发生,不会因为是黑夜,就会停止。时间就是这么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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