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有较细致的血腥场面描写
*如有观看时生理不适,请立即关闭文章
这场雨还在下。
感谢我比天气预报还要准确的双手,从内向外折磨着人的疼痛让我为此提前关好了门窗。当划破夜空的雷和猛力敲打着窗户的雨开始构筑着我噩梦所需的温床时,我只是呆愣着,不断摩挲双臂上看起来就骇人的疤。
屋檐风化成了带血的沙,我坐在战壕里还咬着已经湿透的烟。
旁边这个人死了多久?他摸起来凉得像块冰。
雷声响了,和爆炸声一起把脑袋炸得嗡鸣,而密码机则和雨声混合着发出无力绵长的滴滴声。他站了起来,和他们一起抓着我的手,他说
萨贝达,快跑
跑……?跑去哪?
我昂了下头看向战壕外,雨顺着帽檐滴到我脸上,这周围什么都没有,除了我和面前的“人”。他动了动嘴,脸上的肉就跟着动作掉了下来,被还没完全断开的皮吊在下巴那里,露出后面还带着血的骨头。断了两根指头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他掐着我的喉咙说
往回跑
…别太害怕,这只是个故事,你还要继续听吗?………好吧,那我说到哪儿了,噢,他说让我往回跑。
我翻身想把他甩到一边,然后我就掉到了地上,没有什么尸体战壕,更没有密码机,我还和被子一起把地板砸出了闷响。除了雨还在下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上一次安稳睡着是多久我已经忘了。酒精和冒险带来的兴奋总能让人停止胡思乱想,要玩一次俄罗斯轮盘吗,我相信你运气会不错的,开个玩笑,继续听故事吧。
被窝至少比外面要暖和,但我还是能从骨头里感受到寒冷,房间里还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这是哪儿来的?我这么想着又嗅了嗅雨夜里湿润的空气,但只有泥土和雨水味,它依旧难以寻找源头,只是四散在空气里,时不时跑到我的鼻子下面绕两圈。
你该睡觉了,萨贝达。
我裹着被子坐在床角,一遍又一遍催眠着自己,你该睡觉了,而不是继续想梦里的狗屁过去,说不定明天起来还能赶上小镇街头新出炉的面包。说真的,我很喜欢那家面包。
第二天我一早就去了那家店,别催别催,听故事得耐心,马上就会说到那封信了。我去了那家店照例买了点吃食,之前的钱至少够我能有吃有住过完后半辈子,那天的天气很好,雨后放晴,周围的小孩尖叫着笑着,在广场来回跑。是不是听起来很美好?就像一副动起来的画,我站在画外看着里面的人如此幸福。
那封信是在晚上出现的,光顾了我那个结着蜘蛛丝的空信箱,这原本没什么好奇怪,不过我早就“退休”了,而且没有任何雇主,会愿意把自己的印记直接盖在火漆上。
上面写着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最后的几句话我倒是还记得,“奈布·萨贝达,来见见你的老朋友吧,我们有比轮盘更令人兴奋的游戏。”
所以我来了这里,看画的人总得离开,我适合这地方。好了侦探,我的故事说完了,那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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