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程一如既往地讲着他的乡村故事,他仍然坐在乡村,一个叫菜籽沟的地方,那里他们买下了很多的民居,有些是几百年的老宅,但如今都一座接着一座地成为空宅,一座接一座地等待拆卖木料。菜籽沟是幸运的,幸运地遇到了刘亮程,于是菜籽沟的老屋存活了,避免了倒塌或被拆的命运,卖还是卖了,但卖出了好价钱,关键是有人坐进去了。
从实际意义上讲,这个菜籽沟的乡村并没能保住,因为它已不是名副其实的乡村,这里有了书屋,有了作家,有了画家,音乐家,缺少了地地道道的村民。
苏南浙北几乎没有真正的村庄了,村名也许还在,长庄稼的田地却没了,很多的村庄里有银行,有派出所,有医院,有学校,不象苏北的村庄,连幼儿园都不存在的。这里的繁华和热闹是世人向往的,不需要象菜籽沟那样去制作看点,也会有大量的人员涌入,城市就是这样长成的。
乡村的热闹现时还能看到,还有不少的实际存在,那里是真正的乡村,还有一群热爱乡村的人。另外一些同样热爱乡村的人已经离开了乡村,他们在用不同的方式让逝去的乡村生活存续着,这里的乡村故事变成了文字,变成了图片,变成了音像。
坐一趟去成都的高铁就十分的感慨,穿行在山里的高铁会停靠一些山间站台,那里不见一个村庄,但能肯定,一定有很多的村庄隐在这山前山后,不然不可能在此建站的,这些村庄是幸运的,幸运的是他们终于可以非常方便地出外了,当然回来也是同样的方便,去时的路和回家的路是同样的,只是方向相反而已。
如果不是疫情,去西部游玩的人一定会很多,江南园林,小桥流水已退位于生活休闲,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边关山寨方能牵动旅者驿动的心。终是希望那壮观之处一直壮观,终是希望壮观之处一直有些生气,可那荒漠中的人烟可不是靠文字去支撑的,也许会有一种东西在此处兴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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