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过有一天它能开花结果,只是觉得它绿得纯粹,又觉得它很幸运。无数籽粒中,单单有一棵发芽了,而且没有中途夭折,这本来就是奇迹。在我养的植物中,全部都是花店买的,买来就是它们的高光时刻,风华正茂,花团锦簇,让我兴奋不已。但随着时间推移,再好看的花也会凋谢。因为换了环境,或是养护不周,它们渐渐失去了刚买回来时的光彩,有的还死亡了。花盆就像铁打的营盘,花就成了流水的兵,有时一年都要换几茬。养花似乎就成了图一时之快,它们的生生死死也看淡了,成了一次性的消费。
而这株橘苗,让我对养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植物和人一样,也需要从小培养,享受的是成长的过程。买来别人培养好的花,就像过继了别人家养大的孩子,总觉得生疏。而且一开始就是繁华的,往后每天看到的就是衰微,人也就变得悲观。相反,这小橘苗,让我每天看到的都是希望,都是惊喜。四年本来应该叫树了,可它主干看去还没有完全木质化,正是人的婴幼儿期,更加让人怜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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