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说到那无根大师,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才二十七八年纪,在佛法上的造诣连那些都快原地坐化的老秃驴都拍马不及啊!”
“我可也听说了,那落钟寺的香火可是方圆几百里的寺庙里最旺的!”
“净说些别人知道的,有什么意思!我可是听说了,那无根大师生得一副好皮囊,那熙熙攘攘的妇人哪里是去礼佛,根本就是冲着无根大师去的!估计想着些让大师还俗之类不着边际的事情。”
“还有这等事?兄台你可得细细的和我们说道说道。”
“……”
还有这等人物?花正好转着手中的酒杯,半靠在桌边,听着那些过往人客的议论,打发着周边那些男男女女投过来的或倾慕,或艳羡,或充满色欲的目光,嘴角挂上笑,想着夜里去瞧瞧这被传得神乎其技的无根大师。
(二)
是夜,无根大师已经洗白白准备就寝了。
空气中逐渐弥漫起欲望的气息,空气里似乎都透着隐隐约约的粉红色,不过无根大师是不会管这些的,要死要活的,先睡觉,睡觉。
无根大师缩进了被窝里,谁曾想这被窝里还有一个人。
“无根大师,你可知道我是谁?”花正好从背后揽着无根大师的腰,单手撑着头,在无根大师耳根边上轻轻呵着气。
“魔教教主花正好。”无根大师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几乎是要睡着。
“你不怕吗?”无根大师软绵绵的语气让花正好有种拳头打进棉花里的感觉。
“怕……”说出这个字后,无根大师算是彻底睡着了。
花正好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坎,这人都睡着了,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睡觉,睡觉!
(三)
自那夜之后,花正好就成了落钟寺的夜间常客,夜里都在无根大师的被窝里睡,却少有交流,无根大师总是睡得很准时,基本上没有花正好表演的机会,最多是睡前喝无根大师讲讲故事,夜里再踹几脚泄泄愤。
花正好每天夜里光临,也觉得无根大师生的甚是俊美,无聊的时候也研究一下无根大师的脑壳上会不会有发茬长出来。
这样过了很久,可能一个月,两个月,最多不超过三个月,花正好不来落钟寺了,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无根大师也总是盯着一个方向出神,讲佛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那时候,屠魔大战正开始。
(四)
花正好被围着,重伤,魔教的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就要死了。
围着花正好的那些人,离他还有两三丈远,估计等着花正好倒下,他们就会蜂拥而上。
快死了啊,那个臭和尚是再也见不着了,人生一大遗憾啊。花正好觉得眼前已经出现走马灯了,想来想去,真是对不起魔教的兄弟,两大遗憾了。
努努力,也许能从地府到天庭呢?那样还能见到那个臭和尚,是不是?
花正好的眼前已经模糊了,耳朵里也都是轰鸣声。
“有谁见过花正好?”
“在那呢,快死了,反正死了尸体也不会被放过的,他们魔教的功法训练出来的身体,死了也别有一番……”
花正好的眼睛前面越来越红了,好像听见臭和尚的声音了。
花正好闭上了眼睛。
(五)
花正好觉得身上不是那么黏糊糊的了,伤口上有清凉的感觉。
身上也不冷,是有篝火吗?
耳朵边絮絮叨叨的是什么?
“贫僧法号无根,俗名徐止风,六岁出家,在落钟寺呆了二十二年了,精通小乘佛法,大乘佛法,佛家的功夫也学的很厉害,出家人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但是我出门的时候把这个月的香火钱都带出来了,咱们找个小村子改个小房子养条大黄狗,凑合到死也差不多够了,我已经把你看光了,我会负责的,你快醒醒吧,你醒醒贫僧,我就免为其难的让你在上面一次。贫僧法号……”
花正好有点想笑,但是一笑胸口就疼,一疼就咳嗽。
“无根大师,你破杀戒了,咳咳咳。”花正好看见永远灰白色的僧袍上有些红色的影子。
“还俗了。”
公众号也叫金懿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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