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天色昏黄的时候,我在灶前烧着火,突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嘶吼声。每一声都很短促,但很有力,接连不断,似乎里面蕴含着些沉重。
它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那是一种生命最后时刻的悲鸣。
我仿佛看着它躺在地上,两三个人用尽力气压着,它满面通红,两片尖嘴竭力的张开,嘴角和地上满布着白色的泡沫,那嘶吼的声响便从这里冲出来。
在四周飘远的,仍然还在回荡,在黑夜的上空和更远的地方,是生的渴望。
在临近消逝的片刻,才知道珍惜,才发出这种渴望。
它还在地上挣扎着,即使已经被按着,即使压着它的人怒吼着,它还是那么用力,其实一切都没用的。
最后,它还是被抬上了大秤,然后被关进了大车,它筋疲力竭,躺在车里,和同伴们一起呼呼的贪婪地喘着气,享用着挣脱命运后短暂的安宁,实际上它挣脱了吗…
汽车渐渐远去了,声响却还在耳边,于那悲鸣,我似乎动了侧瘾。
在这个时刻,天空彻底黑了下来,炉灶里的火光映在脸上,温温热热的感觉。
趁着这温热一个画面突然闯进我的脑海,就仅仅在这一刻,在这个半球形的黑暗笼罩下的人们不也是在竭力的挣扎着吗,无论是为生活为生命,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感到心口有一扇门开了,一股莫名的情素蜂拥而出,竟给了同病相怜的错觉…一股莫名的情素蜂拥而出,竟是同病相怜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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