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船只赶来帮忙。白礼跳下船。爬到鱼的尸体上去取乾坤袋。抛开肚子。找了半天。胃里居然什么东西都有。好不容易找到乾坤袋，贪小便宜的心上来了。
“小树墩，你说咱把这鱼拿走怎么样。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鱼怪身体里的灵气波动。还有肚子里的东西。说不定能值很多钱。”白礼看周围没人注意他。对着怀里的小树墩哨声说到。
“你怎么拿走啊，乾坤袋里应该装不下这么大吧。”小树墩深处触手。缝合着鱼肚子。
“能拿走。乾坤袋里，袋里乾坤。配合法阵，山都能装下。就是我不知道这玩意怎么造。不然早发财了。”白礼再次看看周围，在鱼身上偷偷施了法。跳回船趁人不注意。一到微光把鱼收到了袋子里。不过他这么大的动静别人怎么可能看不见呢。周围捞鱼的伙计惊愕的看着白礼。他也没当回事。
一不做二不休。穿过忙碌的人群，白礼找到汪洋说：“汪洋大哥，我杀的那条怪鱼我要带走，这鱼怪很是厉害。我想拿回去做研究。”
汪洋正在那指挥着人群往船上捞鱼。刚开始还没太听清白礼说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心里盘算着“搭进去这么多条命，就是为了这条鱼。要是给了他，回去还得发安付费啥。亏大了啊。船员们也没法交代。可是人说的也在理，毕竟是人家杀的。要拿走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未必打得过他。可是……哎怎么回他。”汪洋苦笑一声说：“你要拿他做研究？就是个鱼怪，海里怪鱼很多的，你要是能拿回去你就拿。要是拿不了卖了钱我给你。也不能让你白忙活。”远处那条鱼比他脚下的渔船还大个五六被。他当然不觉得白礼会把鱼搬走。他担心的是这鱼到底能不能卖出去。就在强颜欢笑等着白礼接下茬的时候。白礼扑通一声跳下船。朝着怪鱼实体邮过去了。“老板，你不会答应他了吧，我们刚刚可看到他把船尾那条鱼给收到袋子里去了。这条鱼也得被他收进去的。”一位伙计跑过来。趴在汪洋耳边说到。“啥，不能吧”汪洋张着大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礼的方向。
白礼游到鱼怪旁边同样的动作抛开鱼肚在那检查。船上汪洋回头招呼伙计“老六，富贵，过来。你们去看看刚来的船上有没有好酒，越烈越好。再叫一帮酒量最好的。整几个好菜。”刀疤脸大肚子老六说到“大哥你干脆整点蒙汗药得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准备吧”汪洋挥挥手打发走了几个弟兄。转身看了看刚才报信的伙计“小宇，你也去忙吧。准备准备捞完鱼就启航。全速前进争取明早上到家，不然鲨鱼会吃了咱们得肉。”
“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小伙计跑来了。汪洋继续看着白礼的方向。只见他金光一闪收了小山一样的鱼怪。又轻轻松松的游了回来。“看来那袋子把鱼转移到别的空间了。真是个好宝贝啊。”
“大人您回来啦，到我屋里吧。船全速前进明天就差不多能回村了。这次本来打算出来10天的没想到刚出海3天就遇到这事。粮食还有很多剩余。一会我让伙计们做点好菜，咱们吃点喝点。”汪洋恭敬的把白礼请进自己的屋里。
白礼第一进到船长室，虽然是木头的但是很干净。桌子上点了一盏马蹄灯，天已经蒙蒙亮了。“外面还在忙活，你不去指挥么？我也可以帮忙的。大家都一宿没睡了啊”
“没事的，他们都已经在海上好多年了。老手不用管，一会送饭菜过来，咱们喝点。喝完了你就去睡觉。预计晚上或者明早上。咱们就能回去。船重，航速慢。”
“没事。我可以帮你们的。刚才我并没有受伤。”
“白大人，武功盖世无双，小的佩服，佩服。”
“大哥不用那么客气。叫我白礼就行”
“哈哈哈，整天和官府打交道习惯了”显然。汪洋对自己的恭维话也觉得不好意思。
“不瞒大哥，我是北方人。第一次见到海。海上这么危险么？”
“也没有。这次是个意外，咱们西夏人对信仰啊神明啊没那么虔诚。你知道我们渔民为什么却和别人不一样格外虔诚么？”汪洋望着天花板的眼神好像有一点失望。
“因为危险？”
“对因为危险，在我门西夏总是就穿着移山填海征服自然的传说。我敢肯定，那一定不是渔民写的。大海哺育了我们，也残害这我们。面对海浪，面对洪水。人们没有任何，任何一丝反抗的机会。我们只能越来越敬畏大海。不敢心生一起叛逆的思想”
“可说这话的人就已经心生叛逆了，相信是知道自己相信，知道自己相信就是不相信。”
汪洋的眼神有着一丝不悦。转而变成不解。最后变成愧疚。他低下头继续说“我们每次出海之前都会祭海，很早以前也就是简单的磕头祈祷，后来出海的时候给大海”祭品，再后来祭品慢慢的变了味道。成了童男童女”
“人？”白礼皱着眉头盯着汪洋。
汪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的低着头“村子里哪有那么多孩子啊，再说了，自己的孩子谁也舍不得。我们就找人贩子买孩子。鱼打不打得到谁也说不定，可小孩的价格却越来越贵。”
“你们不怕官府么？”
“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需要收税。”
“没想过走么？”
“往哪儿走啊，我们祖祖辈辈只会打鱼。出去能干啥？再说了手上这么多人命官司。官府怎么可能让我们跑。我们走了他们不就没得吃了。”汪洋终于抬起了头，语气却依然平静。
“你应该出去过吧。你不像普通的村民。”白礼盯着汪洋似乎想要确定什么。
“小时候我父亲送我出去读过书。后来村里来信。说他死了，让我回来继承家业。这小渔村有什么可回来的。我本来想回家把船卖了。出去打工。结果就在父亲送我出去的那几年。村里已经开始买孩子祭海了。不但要买孩子，还得喂哪些狗官”不用问一句狗官隐含了汪洋多少怨气
“不提这个了，汪洋大哥，老丁头有孩子么？他救了我的命。明天到了村里，我想见见他的孩子。”
汪洋原本不太相信白礼能被老丁头救。但也没必要质疑。“老丁头的孩子都死了。死在海怪嘴里了。”
“怎么死的。”白礼好像很已经猜到这结果，没有惊讶只是叹息。毕竟那么大岁数了，还在船上劳作。肯定是无人赡养。
“他儿子比我大几岁。15年前在我父亲的船上被海鸟抓走了。我们村里第一个被抓走的。流下了一个不到两岁的儿子。和媳妇。当然还有本就不年轻的老丁头。这老头命苦，都30多了才结婚。儿子才五岁老伴就撒手人寰的，结果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又经历这种事。这就是我们渔民的命运。再硬的命也赢不过大海。”汪洋又低下头，眼里满是伤感，他的父亲何尝又不是死于这温暖又无情的大海。
“孙子呢？孙子，什么时候走的”白礼被汪洋的语气感染的红了眼睛。说话的语气也满了下来。或许某个点也触动了他吧。
“就在遇到你的前一天，老丁头的孙子，在塔台上被鸟抓走了。所以我们才误打误撞的把你打下来了。”汪洋看着白礼眼睛里充满了抱歉。
“他儿媳妇还在么？我这有50两银子。儿媳妇也是女儿。最起码扫墓也得用钱。”
“老弟，人没你想得那么善良，越是小地方的人越是刻薄。人言可畏。有人说老丁头扒灰，儿媳妇不堪其辱。嫁到隔壁村去了”
“不提老头了。大哥，你们这船……我不知道船多少钱，但是，这船实在是太小了。这次抓到这么多鱼能赚够船钱么？”
“如果都卖了，哪怕不算你拿走那两条也够。就是。不可能都卖的。我们这太偏僻了。没有那么多买家。肉迟早会臭。只能做成咸鱼。呵呵。这次呀全村的盐都不够用啊。哈哈哈”汪洋好像苦笑，更是开心。无论结果如何毕竟是赚了一笔了。
“不瞒大哥，我是学灵器制造专业的，我能帮你设计一艘新船。并且我有办法帮你们给鱼保鲜，解决了运输问题。和安全问题。你们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能看的出，你的武功不俗。一般的小灵兽应该奈何不见你们。”白礼望着汪洋，等待着答复我。
“真的，太好啦。你有什么办法快说说，是你那个袋子么？”汪洋激动的有点手足无措。声音都颤抖了。
“袋子是我爷爷的遗物我不会造。但是在我老家，应该有人能造。因为在我上学第一年，父亲找人改造了这乾坤袋，成了血祭之物，除了我谁也不能用，既然能改造，应该就能造。大哥有时间可以打听打听。不过我的方法不是这个。是冷藏运输。我可以帮您建造，空间上能有多大不敢保证。至少今天这点鱼装得下。”
“真的，我们全村人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啊，您说造这船多少钱。我们砸锅卖铁也给您出。”
“我能给你们出船的大概可以改进的图纸。和基础灵器。船还得你们自己造。我不要钱。这算是我还老丁头的救命之恩。”白礼本来想要点股份给老丁头的后人，连儿媳妇都跑了。给谁啊！算了吧！
“那可不行，啊，兄弟你哥我是个商人更是个读书人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我是懂的。老丁头救了我的命，你也救了我们大家的命啊。什么也不说了既然有造船的技术我们回去以后就招揽工匠办一个船厂。人脉你哥我还是有的。回去以后工厂建成咱们签合同定契约。以后无论是我捕鱼还是造船的生意都有你白礼一成的股份。”汪洋乐坏了。打开门对外年喊“老周，老周？天都亮了怎么还不开饭啊，把老六他们给我叫来。”
酒过三巡，白礼已经睡着了，他到睡觉前也没搞清楚一成到底是百分之一还是百分之十。因为刚和一口还没来得及吃肉呢。人就趴下了。
屋外。一群人堵着门。“大哥，不是你怎么不让我们动手啊。人已经放倒了啊。”老六从裤子里掏出一把匕首，要不是汪洋拦着刚才就动手了
“不是，嘘，都小点声。我啥时候说要杀人了？”汪洋堵着老六的嘴说到。
“你不是让我们拿最烈的酒么？”厨子老周也拿着一把菜刀。
“我让你们拿烈酒，是因为北方人能喝。咱们喝的这点白酒我怕人家喝着没劲。别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老六你说，你那蒙汗药是哪儿来的，谁让你往船上带这东西的。”
“大哥，我没蒙汗药，我那是百乐园老鸨子给我壮阳的，他可能就是单纯的喝多了，或者太困了。”一脸刀疤的胖老六居然也用脸红的时候。后来白礼问过他。他那脸上根本不是刀疤。是小时候淘气灶台锅边给烫的。因为这个小时候总被欺负。所以他把自己伪装的特别狠特别江湖的样子就是不想在被人欺负。结果这下子被汪洋吓的说吐露嘴。从此成了男人甚至女人之间的笑柄。
汪洋对白礼的乾坤袋何尝没有觊觎之心。不过白礼说这玩意血祭过，还答应给帮自己造船。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了。
船太沉了。一群人一遍赶着偷吃的鱼。又要防着偷吃的鸟。第三下午才回村。要不是答应了帮汪洋设计船。他早就走了。不过心里更重要的是。他想送老丁头最后一程。以往海上的人死了直接就扔海里了。留着衣物回来刨个坑埋了。就当是墓地了。毕竟在他们心里没有办法接受海葬，大海无情，吞噬了那么多人的生命。这里的渔民们总觉得海葬让人有一种有去无回的感觉。但白礼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人们靠海吃海。海是人的母亲。农民入土渔民应该入海。一个人一个想法吧。白礼并有没来得及冰封老丁头的遗体。在他和水怪打架的时候。海上的伙计已经按照习俗处理了。毕竟尸体在船上是要传染疾病的。大家都理解。也只能带着老丁头和他孙子的遗物回小渔村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