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儿童心理学手册》第六版 第9章 发展中的个体:经验的视角)
涌动与发展
正如同一个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一样,我们也不能在同一活动中多次投入同样的热情。为了继续提供最优体验,必须不断的再造(re-create)涌动活动。正因为如此,涌动模型成为一个发展模型。如皮亚杰所观察,同化和顺应过程之间的失衡是不可避免的,需要一再强调。
从现象学的角度来看,失衡是由倦怠和焦虑这两种不可避免的生活体验引起的。用最简单的术语来说就是,个体通过发现新的挑战来转化倦怠,通过增强技能来克服焦虑。正是通过这种永恒的辩证过程,发展得以持续;因为最优体验有赖于技能和挑战的提高而非停滞来重新获得,所以这种发展会朝着更大的复杂性方向进行。
涌动与发展图9.1是对在前面讨论的涌动模型中所提到的如何提高技能与挑战性的一种图示。
为了从倦怠或焦虑的状态中再次进入“涌动通道”,必须适当的提高挑战和技能。换句话说,涌动可以从倦怠或焦虑中产生。一旦“进入”体验,涌动就有一些共同特征,但是从之前与之后的更大范围来讲,这种体验是大不相同的。
例如,消除倦怠是一个发现新异事物的过程,这个事物要足够新奇才能检验个体的技能。对于一个具有健康人格的人来说,倦怠能够引发其对有意义的挑战性活动的探索,而不仅仅是转向;正如兴趣和好奇心让自我挣脱外壳,倦怠降低了,体验成为一种更加内在化的奖赏。
相反,焦虑的转变更像是解决一个问题。对焦虑的积极反应不是退缩回一个安全位置,而是引发一个尝试解决两难局面的活动。随着成功的增多,坚毅感、秩序或闭合的增长,焦虑得以消除,体验的质量得以提高。
与解决倦怠问题相类似,从摆脱已有信息结构的局限这个意义上说,同化向顺应的转变过程中涉及发现问题。当同化中加入了突然产生的顺应感,却又没被后者压倒时,体验是最优的。
例如,一个刚学会滑雪的人,要通过在新的山峰上寻找新挑战来检验自己技能上的不足;如果这些挑战没有超出滑雪者的能力范围时,就会加强他们的体验感,因为这些挑战能够引起高度的精神集中,要求更迅速的做出调整。
但是,当挑战很明显超出了能力可及的范围时,滑雪者就会感到失去控制而产生焦虑:在这种情况下,顺应取代同化就是一个重建新结构的问题解决过程。也许这个滑雪者需要学习一种更有效的方法来控制速度;随着动作由笨拙变得熟练自如,焦虑开始降低,注意从“强制”行为中的自我意识中分离,至少在这些新行为变得太过自动化之前,滑雪的经历都会让人感到兴奋莫名。
Apter(阿普特尔)将这种变化称为反转唤醒(arousal reversala)。在他的反转理论中,他把先出现的问题发现模式称为超目的的(paratelic),并将它描述为一个唤醒增强模式,在这个模型中,注意力集中于此时此刻,更注重手段而不是目的。相反,之后出现的问题解决模式称为目的的(telic)。在这个模式中,注意力更多的集中于活动的目标,存在一种未来-时间取向,并且其活动是为了降低唤醒。
通俗一点讲,超目的模式更具有自发性、愉悦性、趣味性;目的模式更为严肃,更具有工作性。超目的模式的回报来自从倦怠到适宜唤醒的运动结果;而目的模式则通过从焦虑回到适宜唤醒中获得适当的奖赏。
这里Apter的观点与我们一致,最优体验同时具有超目的性和目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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