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野兽们进入山林方才显性

歇斯底里的嚎叫

间或与同类呼应

匍匐 攀缘 弹跳彰显各自的本领

本性开放 万物生长

钢与铁的铿锵撞击

泥与石的层阶堆叠

野兽们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雨与雪是山林派遣的精灵

要为它们揩拭满身的泥灰

要为它们雕刻前进的步型

惊弓之鸟 骇声走兽

只敢抬起耷拉的眼皮窥视

躲在牢笼之中

在钢与铁的撞击中

它们忘记发声畏惧发声

也将隐入钢铁熔铸的器具

张牙舞爪的或者

四肢开始演变

前肢用来挥舞 后肢用来走路

泥石堆叠的城寨

城寨围成的牢笼

野兽们的心脏开始膨胀

占领城寨

似乎成了国王

城寨的间隙宽阔

围不住底层野兽

它们也占领不了城寨

又偷钻回山林

围着雨雪摇着城寨中带回的银铃

山林 城寨

国王 雨雪

云泥之别

困兽登基于城寨

发春的声音卧在国王脚下

与皓月升 与朝阳落

银铃贯响于山林

雨雪谱了新曲编就新舞

与风动与树动与水流动

2017.7.25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