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8年,一本小册子出版了,它中文译后不到两万字,其第一句是这样写的:
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
一转眼,已经过去150多年。距离世界上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的建立更是已有 400多年,世界的物质财富与过去相比获得了极大的丰富,过去帝王做不到,甚至想都想不到的,正不断成为今天的历史。
但有一个问题,从古至今,从东方到西方,从人类到动植物,却没怎么变化。
你幸福吗?
你觉得你幸福吗?
人类幸福吗?
赛博朋克这个词蛮时髦的,它是一个外来音译合成词。Cyber(赛博)是控制论Cybernetics的前缀,本质是自动化、机器化。Punk(朋克)原指一种摇滚乐,后来发展为非主流文化。
这个词第一次由威廉·吉姆斯在《神经漫游者》中使用,小说第一句是:
港口上空的天色犹如空白电视屏幕。
里面的场景描写是这样的:
酒保笑得咧开了嘴。他的丑陋也是种传奇,这年头人人都有余钱美容,他的“天然”简直犹如一枚徽章。他伸手去拿另一个酒杯,那只老旧的手臂咔咔作响,这是俄国军队制造的假肢,里面装着有七种功能的力反馈操纵器,外面包上脏兮兮的粉色塑料。
“您可真是位大师,凯斯‘先生’。”拉孜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表示在笑,用他的粉红爪子隔着白衬衫挠了挠腆起的肚皮,接着说:“您是位有点儿搞笑的大师。”
赛博朋克类型的科幻小说,被后来的学者用两个标签贴出其本质:(1)高科技(2)低生活。
1883年,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讲话,其中将剩余价值称为马克思一生的两个发现之一。
马克思曾进一步指出:
通过延长工作日而生产的剩余价值,叫作绝对剩余价值;通过缩短必要劳动时间而生产的价值,叫作相对剩余价值。要降低劳动力的价值,就必须提高生产力。——《资本论》1卷3篇10章
而剩余价值提高的两个方面:其一,提高生产力,指向了高科技;其二,延长工作日,指向了低生活。
越是发达的地方,财富越两级化;越是两极化的地方,经济越发达——这在资本主义社会,是一种基本规律。用马克思哲学原理解释,那就是,在资本主义社会,财富的两极化分配有利于其生产力的发展。
北大教授钱理群说:“我们的大学,包括北京大学,正在培养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他提到北京大学,不是对其的批评,而是说,北京大学作为中国新思想的发源地,本应有更高的水准。
那我们的理工类大学呢,它培养的是一种工具。从民族性的角度讲,这种工具帮助我们民族、国家在全球化的资本主义市场上分一扇更大的圆饼,但无疑其也为全球资本主义提供着服务。
在全球资本主义浪潮中,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一切国家和地区,都要纳入到这种生产关系框架之下。它手里有两把武器,一是科学技术,二是无休止的劳动(资本主义价值观)。
落后的生产方式在信息化的潮流中早被冲击得四零五散。马克思的时代还只有铁路,他在《共产党宣言》里写道:
中世纪的市民靠乡间小道需要几百年才能达到的联合,现代的无产者利用铁路只要几年就可以达到了。
而今天有了互联网,铁路需要几年的距离,在今天几分钟就达到了。信息的传播速度是300,000 ,000 m/s,足足比火车快了六个数量级。
财富已是越来越集中化。淘宝上排名第一的店家销量,比同行里的第二、第三、第四……全部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圣经》有一个故事,引申出来为“马太效应”,便是指这种好的愈好,坏的愈坏,多的愈多,少的愈少的现象。
这是一个赢者通吃的年代,资本主义社会仿佛是一个窄带滤波器级联一个放大器。
接下来,我们来剖析一下赛博朋克。
1,人与自然
以三次科技革命为标志,伴随着机器、电力、计算机、互联网的出现,自然的神秘面纱正逐渐展开。
存在了千亿万年的热带森林,正在飞速萎缩,照此下去,用不了几十年,它将不复存在。自然界的物种更是以每天75种,每小时3种的速度灭绝着。
全球变暖,南极融化,空气污染,海洋垃圾,臭氧层耗竭,这些多少代没有办成的事,不想而今完备了!
除了人类,地球上所有物种数量都在减少。世界人口在短短70年内增加了2倍,从1930年的20亿增加到了1999年的60亿。
人类建起了一座座孤岛,这里面除了人类自己以外,只有一些装饰街道的树,调味生活的狗,其余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感谢电力的出现,清澈见底的夜空仿佛已成为遥远的历史,人类终于发现,原来一天除了白天的12小时,夜晚还有12小时,半夜学鸡叫的周扒皮简直可笑!
古希腊的地心说,不是被日心说所代替,分明是被人类中心说所代替!上帝何曾造人,反是人造了万物包括上帝。
2,人类社会
人类不仅奴役了万物,还奴役了人类自己。屠龙的少年,终究变成了恶龙。
马克思指出:
在雇佣劳动下,货币关系掩盖雇佣工人无偿劳动的事实——《资本论》1卷4篇15章
马克思告诉我们,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在剩余劳动。更通俗地讲,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可以赚钱,资本凌驾于人的劳动之上。而资产阶级主导下的道德与法律,赋予了这种行为的合理性与合法性。
从数学上可以直观得到,资本的增长是指数增长,假如每年增长百分之十,那么仅仅八年,资本就会翻一番。而劳动者的工资是线性增长,由年工资乘以工作年数计算。
只需要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便可以明白资本主义本质。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存在银行的钱越多,你的利率越高。
或许很多人已形成思维定式,觉得这很合理,但其实不然,它代表着有资本对无资本的剥削,大资本对小资本的剥削。
钱为什么能凭空生钱呢?
这并非要完全否定当今商业模式,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说:
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但马克思第一次让我们清晰地思考,是劳动创造了社会财富,而不是资本。在共产主义社会,“钱生钱”应该不会存在。当然在人们的思想意识大幅度提高之前,强行共产主义,苏联便是前车之鉴。
有人或许会说,在当代,每个人都可以依靠勤劳致富,机会很平等,赚多赚少,全凭本事。对此,提出下面三点反驳。
a,原始资本的不平等
如前所述,资本在资本主义社会有着重要作用,但由于私有制及继承制,每个人生来拥有的资本数量差异很大。
在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中,美洲的大量黄金与殖民地的宽广市场,起到过重要作用。
而在初始资本便严重两极化的情况下,资本主义社会的分配机制,又导致了进一步的财富两极化。
b,科技造成的不平等
科技的发展并非线性——有的年代发展得快,有的年代发展得慢。众所周知,三次科技革命时,科技发展最快。
这种客观现象决定了出生年代非常重要,譬如乔布斯与比尔盖茨差不多出生在同时,正好赶上计算机革命。
由于出生年代不同造成的机会不均等,经过资本主义社会的放大,影响便非常显著。
c,教育造成的不平等
如果你出生时,父母条件不是很好,所在的地区又很穷,又没能赶上科技革命,通常认为,能改变你命运的只有教育。
那么教育能不能改变命运呢?
基本上很难。首先不同地区的教育,差异严重。假如你所上的小学,到今天仍然不使用电脑等多媒体手段教学,等你上完高中还不熟悉电脑,那么留给你的机会就不多了。
虽然手机已普遍,但现代生产却普遍用电脑来进行协作,在电脑之上又有许多专业软件,总之,比较优质的工作在今天是不可能脱离电脑的。
有人问,贫穷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是限制了人的想象力。
3,原子个人
原子个人是指脱离了家庭伦理、宗法士族的个人。
传统关系斩断
马克思指出:
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共产党宣言》
它把宗教虔诚、骑士热忱、小市民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发作,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没有良心的贸易自由代替了无数特许的和自力挣得的自由。总而言之,它用公开的、无耻的、直接的、露骨的剥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盖着的剥削。——《共产党宣言》
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共产党宣言》
伴随着资本主义的出现与蓬勃发展,宗教无疑是衰落了,取而代之的是科学。
西方的家庭观念素来就比中国“领先”,个人主义正大行其道。
在中国,各种君臣、父子、婆媳、兄弟、夫妻之类的伦理纲常,统统被边缘化了,进化成纯粹的商业利益关系。
在资本主义社会一切都可以明码标价,权力、爱情、亲情、友情。由于分工的高度精细化,人在劳动过程中渐渐沦为了工具人。
人生意义消解
加缪的《异乡人》很好地描绘了赛博朋克背景下人的心态。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就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朋友。我说做不做都可以。
他说我得给他作证。我表示怎么都行,但我不知道该作证些什么。照雷蒙的意思,只需说那个女人冒犯了他就行了。我答应为他提供这样的证词。
晚上,玛丽来找我,问我是否愿意跟她结婚。我说结不结婚都行,如果她要,我们就结。
这种的心态同样出自90后的“佛系青年”,这种心态饱含着一种无奈,人更加冷冰冰了。
消费主义热浪
W—G即卖的过程,是资本形态变化过程中最困难的部分——《资本论》2卷1篇5章
中国的传统节日统统褪色,一个11.11正异军突起。广告不断吸引着人的眼球,从报纸到电视,从电脑到手机。而在电梯、地铁、街头,广告也无处不在。
在资本主义疯狂生产的同时,是消费主义补上了同样重要或者更为重要的一块拼板。
看看你的周围吧,从电视到电脑,从电脑到手机,是不是更新换代速度已越来越快。
听人们怎么说,冰棍要吃哈根达斯,鞋子要穿阿迪达斯,汽车要开劳斯莱斯。
然而,衣服要有多少件才够换?车子要有多么好才够炫?别墅要有多么大才够看?
最后,我们重点考察一下,当下的资本主义细节及未来。
距离马克思创作《资本论》已过去150多年,过去这150年的世界现象,又为资本主义研究带来了新的内容。
从盐税到“房税”
早在封建社会,统治阶级对如何剥削就有一套办法。衣食住行——四大不可缺的基本物质中,其采用的是对“盐”——食的必需品,加以重税。
我们知道,盐的制造成本是很低的,用海水晾晒就可以得到,所以其高昂价格是政府所赋予,伴随的便是疯狂的海盐走私以及严厉的海盐走私打击。
官府用“盐”卡住了老百姓的脖子,这并非因为盐的自然价值,而是因为它的不可或缺性。
今天的资本主义并没有什么新招,它采用房子——住的必需品,卡住了广大无房阶级的脖子。
前面所说的“房税”,显然指的不是你买房所要交的税,而是指,为解决住的问题,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从用“吃”升级到用“住”,显然是高明了不少。毕竟,老百姓对于吃的忍耐远远低于其对住的忍耐。
看一看大城市中底层打工者的居住环境吧——地下室三层,整个房间无窗户,多人合租,极促狭的居住面积。
住么,住的大也是一张床,住的小也是一张床,多么阿Q式的哲学!何况中华民族向来是世界上最懂得忍耐的民族。
大城市因每年源源不断的外来人口,租房正成为趋势。但按年上涨的房租、每年定期的搬家、无法购买大件家具、无法对房间进行个性布置,正在让租房者不得安宁。
同样,房价的高昂是一种政府行为,并不是一栋房子的建造成本有多高,是政府规定了高昂的土地价格,相当于对房子加以重税。
有的人便要说,所谓的房价高昂,那都是大城市的事,中国的广大百姓其实生活在三线、四线乃至五六线的小城市,房价还没有涨。
是的,房价的增长也是分阶段,分层次的。但大体而言,是台阶式的。一线城市一个台阶,二线城市一个台阶,一直传递下去……
为什么不会出现北京房价疯涨,而上海房价不怎么涨这种情况?
首先,房价的上涨体现的是有房者对无房者的剥削。
北京、上海两座差不多同样吸引人的城市,若只北京房价涨,就会导致上海外来人口大量增加,北京人口不怎么增加,那这样的房价增长又怎么能剥削到无房者呢?
资本主义没有无意义的操作。
为什么一线城市先涨,二线城市后涨?这是由供需关系决定的,目前是二线城市的人想往一线城市转移,而不是相反。
从涨的幅度来讲,应该说也是一线>二线>三线>……,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能者必然多劳。
又有人说,我可以不受房税的剥削,大不了我去三四线城市。就目前而言,这种想法如果真的付之行动,确实有一定的抗剥削效果。
且不谈三四线城市的问题,但如前文所言,若干年后,没有一个城市房价不涨,那时,整个国家的房价都涨了一圈,普天之下,哪里又还能是净土呢?
三四线城市与一二线城市的差异没有在减小,而是在增大。资本主义的资本集中化,导致了超级城市的出现,而超级城市正不断吸引着外来者。
更有人说,社会平均工资也在涨啊,所以房价上涨合理,但问题是,工资与房价哪个涨得快?
农民将手里的土地低价卖给政府,换来了梦寐以求的大把钞票。钞票在不断贬值,地方政府又将土地以更高的价格,经过建筑工人的劳动,盖成高楼大厦,再卖给农民。
这种剥削在农民改善了的居住条件下得到了掩盖。资本主义正把一个个农民变成无产者。
其不只满足于人们的当下劳动,更是将人们的未来劳动通过房子一次性买断了。
为了你自己的房子,欠下几十年按月偿还的高额贷款,剩下的岁月,打工吧——人仿佛变成了皮鞭之下的骡子,一刻不停地转着磨盘。
也有人说,我已经有了房子,那么我便自由了,至少不像被卡脖子那般难受。这种想法暂时看,还可以。
但如果你的下一步是结婚生子,那么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是又需要给孩子准备一套房子,算半套好了。
如果说你现在就有多套房子,那么要不要换一个更大的城市?换一套地理位置更好的房子?
如果你已经在大城市的中心位置有了很多套房子,我的天,这样看来,你已经加入了资产阶级行列,在资本主义社会,你应该过得不错,或许仅仅靠房租便能维持生活。
关于房子,可以挑选的方面还有很多,譬如学区房与非学区房(充分显示出资本可以交换优质教育)、房子的位置(越中心越贵)。
许多人日以继夜地劳动,最后转变成了更好的一所房子。
需要指出,资本主义这种用房子卡脖子的行为,既是一种必然,更是一种趋势。
封建主们用地租去剥削的方式大大落伍了。现代国家均发行纸币(一种与实体脱钩的政府信用),其便可以通过纸币贬值(大量印钱)来掠夺财富。
但纸币的大幅贬值会影响到所有人,尤其是底层民众,所以政府主要靠房子,以将那勤劳简朴的百姓手中,积攒了一辈子甚至几辈子的财富,一次性地掠夺过来。
这种掠夺在资本主义社会有其合理性,因为财富分散在百姓手中,不如集中起来,更能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
为什么对当今社会的分析要从房子开始?因为房子已经不是单纯住的工具,其背后连带着资本主义社会的诸多方面。
女性解放
资本主义大大解放了女性的生产力,封建社会那种男女伦理,夫妻纲常被消解了,一夫多妻制也土崩瓦解,代之为一夫一妻制。
大量的女性走上工作岗位,贡献着不亚于男性的社会劳动力。
一切的不平等,包括男女不平等,都被资本的不平等代替了。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男的有钱可以找小三,女的有钱可以找小四,且看看《蜗居》里的海藻吧!
马克思指出:
我们的资产者不以他们的无产者的妻子和女儿受他们支配为满足,正式的卖淫更不必说了,他们还以互相诱奸妻子为最大的享乐。——《共产党宣言》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女性的美丽,智慧可以与男性的有钱挂钩。反过来,其实也没问题。男性的英俊,聪明可以与女性的有钱挂钩。
由于历史原因,就目前而言,前者还是更普遍一些。
性解放运动,婚前性行为,过去对女性的束缚统统解开,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束缚——消费主义,快餐文化,追星行动(后文详述)。
单身青年
在中国,尤其是中国的大城市,单身青年的数量正日益增多,在大城市里,充斥着大量的男单身青年与女单身青年,应该说后者稍多一些。
从几方面来看这个问题。
i,自然恋爱机会稀缺
还记得从高中毕业起,我周围的男女比例就严重失调,大学专业里,大至是男女7:1,研究生时5:1,工作后3:1,总而言之,自然而然能认识到的女生是越来越少,那么女生去哪儿了?
而许多文科专业,男女比例则恰恰相反。是资本主义社会的高度分工,造成了这种阴阳失调。其本质在于不同性别适合不同类型的工作。
ii,刻意相亲效率低下
既然自然而然地恋爱解决不了单身问题,那么就只好依靠刻意相亲了。
为什么这样也不行呢?
工作繁忙(忙于创造绝对剩余价值),留给相亲的时间已是不多,偶尔认识一个女性,又因为现代城市的规模过大,人与人见面成本过高而摩擦不出火花。
而仅仅靠着电子聊天挂着的爱情,在一次见面后往往不堪一击,大多数这样的电聊,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生活压力过大,没有心思去搞浪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刻意聊天中,主动的一方,总会被另一方认为价值不高。
iii,影视剧的高颜值明星,拉高了心理预期
由于周围异性的稀缺,很多人对异性的认识,竟主要来自电影、电视剧、小说。其中的形象几乎全是严重失真、滤镜美化后的。女明星有多少是整过容的,且不必说。
而现代女性所痴迷的男性幽默、谈吐不凡其实是背后的剧本家赋予的,这种形象,是一种工业合成品,也不真实,譬如《来自星星的你》中的男主角,都敏俊。
iv,现代社会奉行的个人主义
在现代大都市,一个人也能生活得蛮好,对女性来说,现在有了工作,自己赚钱自己花,没有看到两性结合的必需。
而男生有了游戏、有了体育,女生有了电视剧、有了美食逛街,单身所造成的空虚寂寞早已被一扫而空。繁忙的工作留下来的享乐时间已是不多,又何必非要费力讨好一个异性呢。
现代男性,在很多方面并不比女性有优势,受到过去传统思潮的影响,通常的婚姻观认为男的要比女的强,这也造成了无法成功匹配。
男性通常会觉得女性要求过高;女性通常会觉得男性不够优秀,而比较优秀的男性,追求的多是女生的外貌;这种高不成、低不就,最后往往使大家处于彼此尴尬的境地。
v,从西方抄来的半调子
中国的年轻人从西方学来了个人主义,学来了自由恋爱,但却没有学来舞会、聚会。
现代的大都市,男女结合后的试生活,也会因两人工作地点,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使得生活质量实际上是下降了。
遥远的通勤距离,大城市对新购车辆的普遍限制,极其糟糕的交通拥堵,公共地铁的极其拥挤,显著影响了生活质量。
过去那种主要是女性服从男性的夫妻伦理已经瓦解。在今天既然女性已经解放,她的工作当然也是同等重要,我们会看到,家庭关系中,主要是赚钱少的服从赚钱多的。由于不少男性仍比较体贴女性,也有一些情形是男性让步于女性。
但总的来讲,大城市造成了一种矛盾,两性结合前后的矛盾。
教育
说到西方教育的不平等,我们只需看一下西方大学的高昂学费,便可知晓一二。说到中国的情况,有人说,中国大学的学费并不贵,所以下面主要谈一谈中国教育的不平等。
为什么要特别研究教育问题呢?因为教育是改变社会阶层分布的最重要的手段。想一想科举制对于封建社会的含义吧,它是被剥削阶级成为剥削阶级的唯一合法手段。
在中国,大学教育是改变经济地位的根本,这里的大学教育包括本科、研究生、博士教育。上大学的目的是什么?找一份好工作。什么是好工作?赚钱多、还不累就是好工作——也就是单位时间内得到的报酬最多的工作。
有人说读大学人人都有机会,怎么就不平等了?那么你错了,首先大学的招生是分地区的,不同地区有一定的比例,但一个最根本的原则是:在本地招的最多。
多到什么程度呢?以北京理工大学的信息工程为例,北京生源是一个班五个,山西生源是两个班一个,便是10:1。北京的大学唯独招不到上海的学生,因为上海的大学已足够多,上海人不屑往北京跑。
有人说,本地大学招本地学生,多么的合理!
这话说的也不错,但全国大学的地点分布是严重失衡的。
山西仅有一所211大学,河南仅有一所211大学,河北仅有一所211大学。
北京有26所211大学,8所985大学。上海有10所211大学,4所985大学。
看完全国,我们再来看一看北京地区的教育。
北京的政策大体是:重点小学升重点中学,重点中学升重点高中,重点高中考上重点大学。我们来看看北京的重点小学是如何招生的。
首先看北京重点小学的分布。
东城区,3所一流一类;6所一流二类;11所二流一类;6所二流二类。
西城区,5所一流一类;7所一流二类;25所二流一类;14所二流二类。
朝阳区,0所一流一类; 2所一流二类;8所二流一类;6所二流二类。
海淀区,5所一流一类; 7所一流二类;16所二流一类;38所二流二类。
丰台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9所二流二类。
石景山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12所二流二类。
门头沟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10所二流二类。
房山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11所二流二类。
通州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20所二流二类。
顺义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14所二流二类。
昌平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10所二流二类。
大兴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10所二流二类。
怀柔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10所二流二类。
平谷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3所二流二类。
密云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2所二流二类。
延庆区,0所一流一类; 0所一流二类;0所二流一类;2所二流二类。
这样我们就不难得到——北京的教育资源集中分布在东城区、西城区、海淀区——这样的结论。
那么这样的小学是供谁上的呢?
首先要了解北京的小学招生的就近原则,它是划片的,也就是所谓的学区房。东城、西城事实上占地很小,海淀比较大,但核心在中关村地区——那里分布着大量的高新企业以及一流大学。
北京各地房价我想上面这张图基本说明了问题,这样的小学是为买得起这样的学区房以及原有这样的学区房的家长子女所上,大体上可以理解为社会上层。
结论便是:资本可以直接换来优质教育。
北京的教育在中国是领先的,它的很多模式正不断成为二线城市的未来。上海的情况与北京很类似,不再赘述。
深圳的情况有点特殊,那里的一流大学少,但是一流企业多,所以那边的情况是,有钱人喜欢中学就送孩子出国深造,这样的教育更是由大量的金钱所换来。
全球化
全球化就其基本方面而言有生产的全球化与消费的全球化。
马克思指出:
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使反动派大为惋惜的是,资产阶级挖掉了工业脚下的民族基础。古老的民族工业被消灭了,并且每天都还在被消灭。——《共产党宣言》
它们被新的工业排挤掉了,新的工业的建立已经成为一切文明民族的生命攸关的问题;这些工业所加工的,已经不是本地的原料,而是来自极其遥远的地区的原料;它们的产品不仅供本国消费,而且同时供世界各地消费。旧的、靠国产品来满足的需要,被新的、要靠极其遥远的国家和地带的产品来满足的需要所代替了。——《共产党宣言》
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共产党宣言》
由于国家的存在,政治全球化尚遥遥无期,但经济全球化已变为现实。
在赛博朋克作品中,异国风情,全球化是重要元素。我们看一下,中国的赛博朋克式作品,陈楸帆的科幻小说:
与这片半岛的行政规划地位相比,镇区无疑算得上繁华,不少奢侈品牌专卖店斯科特只在一二线城市里见到过。本地居民曾热衷于修建造价昂贵的传统“下山虎”式民宅,又糅入流行一时的欧陆元素,于是整个镇区充满令人眼花缭乱却又似是而非的异域风情,恍惚间如同步入一场三流建筑博览会,时而地中海风情,时而北欧极简主义。——《荒潮》
源自安第斯山脉的土豆泥、墨西哥的玉米、印度的黑胡椒粉、埃塞俄比亚的咖啡、中国的鸡肉,当然,还有美国特产——可口可乐。——《荒潮》
世界各地的元素被杂糅在了一起。再也没有一个国家或地区,可以置身事外,地球越来越扁平。
互联网时代,除了中国,所有的国家都用统一的搜索引擎google,统一的社交媒体facebook。
即便在中国,其内部也高度统一,分别替换为百度搜索引擎与微信朋友圈,世界在不断地趋同。
公司
资本主义的基本生产单元是公司,所以有必要深入研究一下公司。公司是为谁服务的?公司是一种怎样的形式?为什么公司这种生产关系促进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发展?
2009年时,公司为全球81%的人口,解决工作机会,构成了全球经济力量的90%,制造了全球生产总值的94%,全球100大经济体中,51个是公司,49个是国家。世界上有161个国家的财政收入比不上沃尔玛公司,全球最大的10个公司的销售总额,超过了世界上100个最小的国家国内生产总值的总和。——纪录片《公司的力量》
公司从本质上讲,是资本主义社会现代工业、现代商业的化身。公司的服务对象是董事会,其通过科技手段,生产出有竞争力的商品,再通过广告及市场将商品卖出去,最后实现资本的增值。
有人说,现代的大公司也为员工提供了良好福利,更是为用户创造了其喜欢的产品。确实,这是公司的次要服务对象,公司通过次要服务来完成其主要服务。
公司的本质是陌生人之间财产的联合,这种联合使得资本的增值(即生产与销售)成为了可能。
现代资本主义的基石是公司。而今天,公司已成为科技创新的主体,这种创新是为了追求超级剩余价值。
现代公司甚至高度发挥了“借鸡生蛋”的本领,它从风险投资人那里用发展潜力兑换来启动资金,用科学技术创造并掠夺社会财富,最后将增值后的资本返还给风险投资人。
这一过程自然有风险,但其回报却也异常惊人,我们来看几家著名公司。
Google公司,1998年创立,2004年上市,短短 6年,估值230亿美元。
Facebook公司,2004年成立,2012年上市,短短8年,估值1152亿美元。
国内的小米公司,2010年成立,2018年在香港上市,短短8年,估值3683亿元,约500亿美元。
可以看到,资本、科学技术、员工劳动,三者融合在一起,让资本实现了惊人地一跃。
股市
如果说董事会让公司内部的资本得以充分发挥,那么股市便要将民间资本也纳入进来。
由于银行利率远不及货币贬值率,大量民间资本就蠢蠢欲动,便开始进入股市,而股市的疯狂堪比赌博,然而每个人入场时却都相信自己是赢家。
为什么现代国家不允许赌博,却允许股市?这是因为,股市的存在有利于资本主义发展,它将资本从老百姓手中聚集到公司手里,客观上发展了社会生产力。
但股市不是慈善事业,能够在其中游刃有余、剥削而不是被剥削,只有少数几类人。
一种是技术流,其对股市有很深的研究。
一种是大资本,其采用的诸多手段,使其角色便类似于赌场里的庄家。
还有一种是金融机构,如证券公司,它是技术与资本的结合。
股市仿佛一个数学游戏,存在着一定的最优策略,但想又快又多赚钱的普通百姓,大都血本无归。
每次股市的大跌荡,总会使很多人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血本无归,而现代社会在这一点上,却极其冷酷。
应当指出,是由于小资本投资手段的匮乏,才造就了股市繁荣。对大资本而言,买房仍是最主要的抗剥削手段,就目前乃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基本情况不会变。
用“房子”来卡脖子,是在西方已久经验证的政府策略,在东方的日本也是如此,中国政府没有也没必要发明新的灵丹妙药。
但买房不是一笔小数目,政府也对买房做了大量限制,当资本不够买房时,就处于尴尬境地。
发生不久的P2P网上理财平台卷钱事件,让多少人的本钱一去不返,是最近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前面谈了许多资本主义的经济,下面谈一谈资本主义的文化。
科幻与推理
科幻、推理这两类小说,在当今的资本主义社会崛起了。在中国,这两类小说,方初现端倪,可以预测,未来其会得到进一步发展。
科幻小说的本质是科学,是未来更先进的科学。随着中国人思想的进一步成熟,科幻有望代替玄幻(斗气、魔法之类的)代替鬼怪(盗墓之类的)成为新的宠儿。
目前来看,大量的科幻小说层次还太低,小说技巧不成熟,作家科学素养不高,这也正导致了《三体》之外,并没有优秀的科幻商品,可供人阅读消费。
推理小说,或者叫侦探小说,在日本非常流行,中国涌现了一批新知识分子,不少是女性,喜欢读东野圭吾的作品。
未来,推理或侦探类的小说、电视剧、电影会进一步繁荣。《唐人街探案》这步水准算不上一流的电影,仍得到了不低的豆瓣评价(7.6)与良好的票房(8.9亿元)。
为什么推理小说会受到追捧?我们来看一下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形象,福尔摩斯说到底是一个逻辑性很强的人,其侦破案件方法属于归纳法与演绎法的范畴。
福尔摩斯的全球流行,表明科学的理性精神将宗教的有神论迷雾驱散了。人们更加相信每件事物背后都有其科学原因。过去许多解释不了的现象,正不断地被科学所解释。
造星运动
追星成为了现代大城市中的一项重要精神消费,据我的观察,在女性中更多一些。
明星的产生与资本主义社会有着密切的联系,两个技艺水平差不多的演员或歌手,其受欢迎程度往往会相差很大。
演员行业有个词叫“脸熟”,明星作为资本主义社会的一种商品,也被施行了集中化。这个行业10%的人,拿走了90%的报酬。
事实上不止是演员,所有的行业大体都服从这种极端化的利益分配。
有人说,明星是一群永远生活在太阳下,却没有影子的工业合成产品。也有人说,明星从不上厕所。
下面分析一下,追星,到底是在追什么。通常明星会有一个良好的长相(这大概占50%),所以女明星很多整过容。
其次是才艺部分(20%),由于现代电影、电视剧采用的是拍摄后剪辑的方式,与传统话剧及戏剧相比,它可以NG很多次,所以对技艺的要求大大降低,甚至一些专业部分还可以用替身。
过去的戏剧艺术家一辈子都在演几部戏,而今天的艺术却是快餐式的,是多次NG与后期弥补了其中的技艺差距。一次制作、几百万次重放的模式彻底碾压了现场演出。
明星的最后两个要求是勤奋(15%)与擅长商业包装(15%)。我们知道,很多明星都惊人地勤奋,很多女演员学外语、减肥、增肥(所演的角色需要)是极狠的。看看周星驰最早期接戏、演戏是多么地拼命吧,导演都问他为什么这么拼。
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哎。
事实上勤奋是资本主义的一大特点,就主观意愿而言,又可以分成主动式的与被动式的。
对于明星,应该说他(她)们深受广大观众喜爱;但在学者和社会精英那里,其却很难上台面,因为与科学、艺术相比,很难说他们创造了长久影响人类社会的价值。
很多明星处于资本主义的中心漩涡带,自身更是深受其荼毒,只外表光鲜,但就内心感受而言,幸福感却很低。
明星成为了资本主义文化消费的重要代言人。
文化消费
在资本主义社会,一切都与金钱挂上联系,所以当今文化也出现流行现象,今天流行这个,明天流行那个,一阵一阵的。
众多的网络小说、大量的电影、电视剧,每年源源不断,这其中追求的是商业价值。
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人,普遍特点是时间观念紧迫,他走路很快,吃饭很快,一天恨不得有25个小时。
艺术受到商业影响,很多艺术将迎合受众作为主旨,这样的艺术就变了味。资本主义并不热衷于发展真正的艺术,其发展的是一种作为消费品的艺术。
真正的艺术家在每个时代差不多是一样多的,并没有因为经济的高速发展,而带来艺术的高速发展。
黑格尔指出,真正的哲学是批判式的。我想,真正的艺术,亦是如此。
最后,简单聊一聊在全球资本主义浪潮中如何实现个人自由。
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并不是提倡回到更原始的人类社会,首先历史不可能开倒车;其次,封建社会存在更严重的问题。
有的人问,那就提倡共产主义吗?不,共产主义还为时尚早,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人的思想觉悟达不到共产主义的条件,资本主义或者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便是长期的社会现实。
下面定义一下自由指数,自由指数是个人的劳动报酬除以必要生活支出。
举例来说,赚多少花多少,自由指数就是1。花的是赚的一半,那么自由指数便是2,这样便可以一半时间不用通过劳动换取金钱。赚的少,花的多,无非是父母提供给你的自由。
这样,如何自由这个问题便简化了,它有两种途径。
提高生产效率
更通俗一点说,就是赚更多的钱,这一点广泛为人实践。如何赚更多的钱,我想每个人有自己的理解。
中国人对钱是比较敏感的,如何赚更多的钱,这里不详细讨论,其大体分几种:跳槽到薪水更高的公司、选择科技迅速发展的领域(如今天的互联网)、选择商业领域(金融)、工作职位提升(升职),创业(依靠对需求的精准把握及科技革命)等等。
降低物质需求
不同于通常的认识,赚钱更多的人,并非更自由了,大多数情况下,其自由指数不怎么变,因为其必要生活支出同比例增加了。
有句话叫,穷有穷的活法,富有富的活法。
哪怕年薪百万,自由指数也不见得怎么提高,因为花出去的也会是一年百万,这与观念有关。钱大体花在了,别墅、豪车、子女教育、旅游几个方面。
现代社会总是鼓励人们今天便去花明天的钱(信用卡)。
通常来讲,在社会中自由指数比较高的是哲学家、宗教家、极简主义者。这主要是因为其观念很少受资本主义影响。
当然,也有人对自由的定义是——可以做别人做不了的事,可以享受别人享受不了的生活,那么,这种定义下,自由与财富成正比。
但我们知道一个坐惯了奔驰的人,他其实也不会觉得奔驰有多么舒服。
也有人说,自由在于生活的不断改善,在于趋势,而不是状态。
这种说法大体上等价于前面的自由系数定义,不过将定义换成了——个人劳动报酬减去必要生活支出。
在资本主义社会,自由的前提是财务自由。财务自由是指你不用再去工作,也能维持生计。这不是说人就懒惰了,不工作了;而是指你有工作与否的自由,以及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进行工作的自由。
从哲学家的角度讲,提高生产效率要更困难一些,而随着观念的转变,降低物质需求,更容易实践(但是对大多人而言,恰恰相反)。
在当今中国,有两件事情会大幅提高必要生活支出。其一是,换到一个更大的城市去生活;其二是,生一个孩子并养育。
有太多的理由、荷尔蒙冲动去做这两件事,它们并不是一定不能做,而是做之前要谨慎。
许多人自然而然地跌落到这两种陷阱中。这两件事一旦开始,那么你的生活质量一定会急剧下降。
想想吧,我们用多少的劳动时间换来根本穿不完的衣服?换来足够有面子的汽车?换来足够舒服的房子?换来足够想要的生活?
退一步海阔天空。
一旦我们停止向外索求,我们就获得了自由。自由不是考试考第一名,而是我已足够好,不用再往前提高名次。
有些人可能觉得,降低物质需求很简单,但并非如此。
举例来说,让孩子拥有一个良好的或者更好的受教育环境,其实也是一种物质需求。
当然,父母为了孩子,牺牲自身舒适而去购买学区房,本身并没什么不对。但我想,这相当于父母牺牲自己的自由换来了子女的自由。何况现代化大都市教育层次众多,在好之上,还有更好。
有人说,如果你感到非常累,是因为你在不断地向上爬。这话很对,在你停下来欣赏风景的时候,正是你自由的时候(然而由于房税的存在,很多情况下,确实很难停下来)。
人呐,毕竟是你自己束缚住了你自己。
禅宗六祖慧能,有四句偈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让人们染尘埃的是人们自己,是人们的欲望。若是将欲望降到最低,大不大城市无所谓,对象有没有无所谓,对象好不好看无所谓(是异性就行),挣多挣少无所谓(够吃饭就行),孩子上学好不好无所谓(有的上就行),发挥一下《棋王》里的道家精神,超脱于万物之外。
那资本主义又能耐我何?
我笑起来,想:不做俗人,哪儿会知道这般乐趣?家破人亡,平了头每日荷锄,却自有真人生在里面,识到了,即是幸,即是福。衣食是本,自有人类,就是每日在忙这个。可囿在其中,终于还不太像人【夹注:还需有精神追求】——阿城《棋王》
下一篇会是一篇小说,马克思原理下的赛博朋克短篇小说,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也许很久之后,取决于心情与荷尔蒙。
未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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