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不期而遇的旅途，追忆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既是夜话，无需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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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因为多多的关系，我们很早就到了约定的地方。没想到郑爽已经在那裡了。
「珊珊，今天很效率嘛。我还在想你今天会迟到多久呢。」
「我一直都很效率的好不好。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梁秀，这位是多多。」
「好，好。我叫郑爽。」话语间嘴角始终保持著招牌式的微笑。
「各位美女，这边走，朋友有开车来，带我们过去。」郑爽又转头过来小声对我说道「真有你的，以后可要好好谢谢你。」
郑爽带我们来带一台白色轿车面前，拉开车门，里面坐著一个女孩和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自称姓罗，因为年长，让我们叫他罗叔。
一路上，秀儿没怎麽说话，可能是见到生人有些紧张。多多倒是毫不在意，和郑爽他们打得热火朝天。我便和另一个女孩聊了起来。
女孩子叫小兰，与我们是同校。刚来到日本，日语不太好，班级比我们的要低一些。
我心想，郑爽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刚来的女生你也骗来。
大家一路上有说有笑，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边到了预定的餐馆。那是一家高档的日式餐厅，位于市中心的一角，客流络绎不绝。
「郑爽，你是不是真中彩票了？你真打算请大家在这裡吃饭吗？你可知道这一顿要多少钱？」
「放心吧，我来过好几次了。」郑爽抖了抖衣领，一股香水味袭来。七幻流光的灯霓之下，我发现郑爽的背影有些陌生。
「各位小姐别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在国外大家都是一家人，都别跟我见外。」罗叔十分客气。
「是是，大家别客气，都是留学生不容易的。」郑爽一旁附和道。
话虽这麽说，我们多少还是有些拘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多多倒是真不客气，拿起菜单一顿豪点，都是些我们听也没听过的菜名。熟练度完全不像是今天第一天认识的。
「这位小姐很懂货嘛，敢问小姐大名？」
「姓钱，名多多。顾名思义，就是钱越多越好啦。」多多边说边点单，仿佛她已经成爲了这张桌上的主角。
「珊珊，你们要吃什么，别客气你们也点一些。」郑爽见我们一直没有说话，殷勤地关切道。
「没事，多多明白，让她点吧。」
多多急忙将菜单递给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你点吧，多多，你以前是不是来过？」
「嗯，这家店来过两次，日式料理味道挺正的，尤其是这家店的梅酒一定要尝尝。我还知道这附近有几家不错的，下次有机会，我带你们去呀。」
秀儿坐在一旁不吭声，的确像她这样的女孩是不可能涉足到这种地方的。
「喂，你这朋友倒是毫不客气呀…」郑爽小声说道。
「你自己说的嘛，别客气的。其实，我们也是今天才认识她的…」
郑爽惊讶地吐了吐舌头。
酒过三巡，除了罗叔和多多外大家的脸上都微微泛起绯红。
罗叔这人很健谈，给我们讲了不少来到日本之后的经历见闻。这时如果有人插嘴，罗数便会停下来，面带微笑倾听对方讲话。无论对方说什么，罗叔都会说「原来如此」或「这样嘛」之类的句子，表示他很认真的在听。若不是罗叔自己说只有小学毕业，我一定相信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是哪所知名学府出身。
「怎麽样，味道是否还合适？不够的话，我们再点？」
大家吃的很满足，纷纷表示不需要了。
「今天虽说是小郑邀请大家，其实是我让小郑这样做的。」
郑爽坐在一旁不停地微笑点头。
「咱们有缘在国外相遇，也就是一家人，我也就不爱绕弯子，其实罗某我是有求于各位小姐的。」
「罗叔太客气了，有什么直说无妨。」我还有些警惕，但接著酒劲脱口而出。
「哈哈，这位小姐倒是有胆识，来，我敬你一杯。」之间罗叔一气而下，我也毫不谦让。
「想必大家来日本都有过打工的经历吧。就算没有，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吧。」
说到这，我大概明白了一些，心中浮起一丝不安。
「罗某我想在手上有份工作，美差谈不上，但日进数万毫不夸张。」
旁边的秀儿倒吸两口冷气。说实话，我也很紧张，搞不清楚罗叔需要我们干什麽。看似有品善教的背后又有著怎麽样的关系。万一，我们拒绝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这，我偷偷的伸出手…
这时，一隻手伸过来抓住了我。
是郑爽，他一脸微笑的看著我。
「你干什麽！」我大叫。
郑爽一惊，急忙鬆手。
「小郑！」罗叔呵斥了一句。
「杨小姐莫慌张，我们毫无恶意。若我们真是坏人，在车上就动手了，何必多此一举将你们带到这来。」
我也不是不识趣，向郑爽道了歉。倒是一旁的秀儿和小兰，吓得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多多也急忙起身相劝，气氛才有些好转。
「怪我怪我！我不好！我自罚一杯。珊珊你别忘心裡去啊。」郑爽苦笑著一饮而尽。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没必要的。再说了你们还是一个学校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吧，哈哈。」
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麽那麽大的反应，看著郑爽我有些不好意思。
「杨小姐的担心，我多少也能理解。我说的工作绝不是杀人放火触犯国家法律之事。若要细说却类似打擦边球的感觉，风险多少是有点的，但只要是花钱都是可以解决的，所以各位大可放心。」
「不会说的是柏青哥吧？」多多问道。
「正是。还是多多小姐见多识广。」
对于柏青哥，多少还是还有些耳闻。也就是传统的老虎机，在日本赌博是属于非法的，但柏青哥却钻了法律的漏洞，遍佈大街小巷，人气程度可见一斑。
「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就明说了。你们的工作很简单，只要在你们闲暇的时候，在我们指定的店裡的机器上打弹子便可。所打出来的钱，咱们按照分成，虽然不多，一天3到4万不是问题。」
「爲什么是我们？」
「呵呵。首先我明确的告诉你们，你们坐的机器是被动过手脚的，也就是赢面大于输面的机器。你们前期投入的钱币，也由我们全额承担。之所以选你们，理由很简单，降低被发现的几率。打个比方，一个人每天去同一台机器，每天都赢，可能不会被怀疑吗？店家不是傻子，如果正常去玩十赌九输的。而且女生相比之下比男孩子信任度要高。」
众人没有说话，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
「杨小姐，我知道你们还有顾虑，我都能理解。你们都还是学生，当然以学业为重。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把它当成兼职便可，完全不会影响到到你们的学习生活。你们的所得和你们的出勤有关，但只要简单计算一下便会明白。以你们现在的工作，一个小时平均一千多点日元，一天八个小时，也不到一万日元，劳累程度可想而知。柏青哥没有通宵营业，最晚也不过11点。11点对于年轻人来说才是夜生活的刚开始…」
「珊珊，罗叔是个好人。他听说了我的遭遇，一直很帮助我。因为罗叔，我才不用继续去通宵，不需要再看别人的脸色。你们真的好好考虑下吧。」
「你们不需要马上给我答覆，好好权衡下，比对下自己现在的生活。我也不会害你们，因为那样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反倒失去了信誉和赚钱的机会。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裡吧，认识你们很高兴，仿佛自己又年轻了好几岁啊。」
回去的路上除了多多，众人满怀心事的一言不发。多多反复追问一天到底可以赚多少。罗叔也很耐心，一点一点给她解释。
到了我们的住所，郑爽也一同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三个LV的包包给我们。任我如何拒绝，郑爽都要求我们收下。不管做与不做和这个无关，只是一点心意。说完，一行人驾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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