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国师

作者: 03071a4fdc27 | 来源:发表于2018-06-03 13:29 被阅读35次

    护国神兽信×护短国师白

    人兽,短篇

    私设护国神兽为一国气运所化,一国由盛转衰,直至覆灭,神兽功德圆满,回归本族。一般是龙族修炼的一种艰苦方式,功效卓著。


    宏国新立三年不到,太祖驾崩,新帝登基,来年南方大旱,改国号为湘,又有宫中太子撞见邪物。新帝广召下能人方士,择一国师驱邪避祟,设坛祈雨。

    来人鱼龙混杂,末了有一紫衫剑客脱颖而出,一路拆穿骗局无数。只是这人往那里一站,佩剑归鞘,玉面紫袍,道不尽的清雅风流,实在不像是与闲杂人等争这金饭碗的。

    对答间谈吐自若,翩然有度,皇帝有心许以高位。

    “陛下说笑了,国师这位子如何不够高。”

    皇帝一哂:“安抚国民而已,阁下有大智慧,哪能不明白。”

    剑客亦报之一笑:“非也。苍生之上确实有天道,凡人只道红尘蒙眼,因果报应全不看在眼里,因而多是碌碌终生,来世还要自偿业报。为国者盛衰一样自有定数,通达天命佐以国运,此乃国师之职责所在。在陛下眼里为何只用来堵住世人之口?”

    “气运一事虚无缥缈,阁下一路怎么来的,现在又摆出这些,叫孤如何相信?”

    “信则有不信则无,只在陛下一念之间。前几日来的只是为求财势不择手段的小人,不堪大任。”

    皇帝问道:“逆天而行又如何?”

    “人人不尽相同,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陛下如今也已经承了某些果报,仍未偿尽前因,因而在下才会出现在这里。”

    皇帝定定思索,忽听到一声人语,登时惊疑不定。

    “篡位尚可,窃国可就不成了。”

    方才对面人未曾开口,这话轻飘飘地落在耳畔,细想却模糊至极,只记住了那一瞬被看破的悚然。

    迎着压下惊惧的眼神,剑客勾唇,满不在乎地道:“陛下且听在下分说分说?”

    风吹帘动,廊里无半点杂音,厅中两人相对,暗地里另有人蠢蠢欲动。

    李白眨眨眼,道:“方才耍了个小把戏,算不得数,陛下如今有紫薇星护体,等闲之辈近不得身,在下无意冒犯。只问一句,我这满腔热忱空侯着,陛下接还是不接?”

    “若你所言是真,尽是为我宏国百姓而来,本该算作我的福分才对。”皇帝敛神,从容许诺。

    “陛下圣明。”

    再对答数句,言语间亲近无比。

    “国师该如何称呼?”

    “李白,陛下还是称作国师,以示提醒。”

    “有何所求?”

    “在下爱酒,也爱清闲。只要陛下肯分一座庭园,不时赐些珍酿,在下自然为宏国折去天灾人祸。”

    “不如再为国师择几个徒弟差遣。”

    “不必,一人足够。”

    新国师上任先准备办件实事。

    太子是先皇生的,正是现今龙椅上那位的亲侄儿,刚过牙牙学语的年纪,念首诗尚且勉强。一日由侍卫太监领着在御花园里玩,不知撞见了什么,惊得回去就高烧不退,好容易才治好了。

    纵然年幼,太子初具人君威仪,一双虎眸炯炯有神,见了皇叔方能显出些稚气。

    李白其实不太懂。

    能弑兄夺位的人却格外亲近这先皇遗孤,实在算不上理智。不过这位少主大有前途,李白颇满意。

    太子忆及往事,连连皱眉,说是见了长虫,且周遭侍卫并未见过。

    然而他们不能不信,也不敢不信,这小东西看得分明,并不加以斥责,只咬紧了说自己没错,那是条白蛇。

    李白淡淡道:“殿下乃天潢贵胄,等闲邪物无法近身,无需担忧。”又向皇帝示意胆子还需锤炼一番。

    那园子本是宝地中的宝地,一方山水相依,碧波万顷,中有亭台楼院无数。现下那面湖几乎成了泥沼地,半个御花园腐臭难当,难以打理。

    皇帝道:“京城也旱得厉害。”

    李白点点头,心里对他多了些敬意,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圈,最后停在了个积水稍多的庭园里,正是太子受惊的地方。

    无残荷断苇,也无虫蚁秽物。

    李白请求将这院子给自己住。

    想到处在深宫之中,皇帝犹豫不决,李白笑嘻嘻地道:“在下是个断袖,陛下不必多心。”

    皇帝深深地看他一眼。

    李白从腰侧抽出枚紫玉,咕咚一声投水里,须臾拈了个手势,将玉召回来,一时紫光大盛,水波涌动,声势浩大,须臾归于平静。

    庭园之间浊气消散,众人心里的惊惶浮躁也一并被带走而不自知。

    “拨个人送饭扫地,其余不要,明日再给陛下补见面礼。”李白稍稍露了一手,此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胡话,“今日起我就在这院子里以此身镇邪,顺便给陛下和小殿下祈福。”

    这下不敢不应允,皇帝若有所思,仍无意跟他谈论邪物种种,马上忙国事去了。

    李白逛回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出来了,转头又有人送来好酒好菜,及一个木讷但清秀的内侍。人被打发走了,李白进门看,心道不错不错。皇帝投其所好,只以几件清淡文画瓷器装点,吃穿用度全是临时挪腾过来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李白随手在桌上抄了个坛子,从瓮中舀水摆定了,将腰间紫玉丢进去,当啷一声沉底,随李白一挥手化出了明珠本体,通体散发着皎洁光芒,从中缓缓游荡出一条长虫来,手指般细长,灰蒙蒙的,在水里不安地游动。

    李白眼疾手快,唰一声将它捏住,擒在眼前细看。

    就是条小白蛇的模样,前段生了一对爪,尾巴尚未长好鳞片。它被捏得稳稳的,身子微微伸卷,只以一双眼看着李白。

    它身上有龙的气势,森然庄严,但那眼隔着薄膜水汪汪的,正着看呆头呆脑,只是条娇弱的小蛟儿,实在吓不到人。

    然而这就是修炼,差点在国君一念之间而被打回重候不说,化龙更是个漫长的过程。李白用法宝将它护着,早没了幸灾乐祸的情绪。

    毫无还手之力,还真惨,李白心想,口上叫他:“白龙。”

    一声,两声,它不应。李白确信了它确实不认得他,反手将它放回水里去,指尖隔空点它。

    “先将你温养一段时间,再还回天地里去,到时候再修你该修的道,之后我可就不管这事了。”

    蛟在水里理都不理他,盘在元魂珠身上舒舒服服地睡了。

    李白霎时间有些抓狂,不求它感激,却也不能忍受被漠视,正欲下毒手教训一番,却想到现在只能欺负个幼崽,它又没有白龙的意识,不由得有些丧气,拂袖走开了。

    “无趣。”

    坛中小蛟展了展身体,眼睛一动不动。

    当夜北地便下了场雨,旱情就此延缓。

    翌日李白呈上三个锦囊,其中皆是以卦象星宿胡扯出来的,牵扯在朝政上。

    入宫前他已经在民间摸索许久,对着前朝一看,皇帝的心思并不难猜,无非是揽权敛财坐拥盛世,如今圣上刚坐稳位子,需要的只是一些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而这些李白能给。

    不然皇帝分明不信鬼神,又曾在他面前失态,不但不杀还招他做这个国师干什么。

    这国君确实有一番抱负,李白没看走眼。

    天意之名看似荒唐,几股势力拧巴之下,还是合了皇帝的心意,其间流过的血,不比打这片天下的时候少。

    人间有诗云: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灾民吃光了被打压权臣及富商的身家,举国将士得到了迟来的抚恤,朝中新人粉末登场。过年时通国上下一派祥和安定,粮草将尽未尽时,天上降下了雪,昭示着盛世将至。

    皇帝特意为李白送来赏赐,皆是前朝珍酿。

    狐妖畏寒,李白挨着火炉煨酒喝,还是冷得不住发抖。

    一国气运得以转圜,他圈养起来的神兽如同经过一次冬眠,终于苏醒了。

    幼蛟从水里探头出来,冷冷地注视着李白。

    李白知道它之后不再需要人插手,往后没做好打算,意兴阑珊地翻了个身,发间两只毛耳朵冒了个头,软趴趴地耷拉着。

    “冷。”

    瓷坛壁沿光滑,幼蛟爬得艰难,沙沙的声响不断。

    屋外雪渐渐停了。

    李白回头,看着露头的幼蛟,打了个哈欠,两指随意地拨动几下,拨地它站立不住:“现在能化人了不?我无聊的很,和我说说话。”

    良久没有回音。

    李白困得很,暗自盘算这龙究竟几岁了,无果,沉沉睡去。

    再醒来,神清气爽,睁眼看见食指上盘着那条幼蛟,腹部柔软坚韧,贴着手指一起一伏,李白心下微动。

    “能说话不?”

    它仍是不理,李白恶趣味地将它摘进水里,冰水一激,幼蛟无动于衷,从容地翻了个身找元魂珠去了,浑身透着冷漠两字。

    “死相。”李白笑骂。

    今春雨水充沛,由此多出好些事端来。

    比如皇帝要南征。

    按理说大局初定,该修生养息,积蓄国力,许多事得先按着日后算账。

    比如发动战争。

    李白先前认为应当避免杀孽,护国神兽才不至于背负太多戾气。

    但坐皇位的这家子安生不下来,这仗早晚得打。现今自家军队后劲未消,南方国君昏庸无道,国土分崩离析,官仓丰盈,民心散尽,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皇帝野心勃勃,志在必得。

    何况李白有心为人铺路,已经做了这许多,何惧多做几桩?

    不日李白再次呈上卦象,在殿里与众人打了一番太极,文武官员派系分明。几个武将扯着脖子吼了一通,文官被噎得直发抖,皇帝给打了圆场,然而打仗这事还是定了下来。

    吵完各回各家,皇帝留李白喝酒,夸他深明大义。

    李白道自己担不起,只为国运昌隆。

    这一番费心劳力,回了自己的院子又被埋汰上了。

    “狐妖,你不该挑唆天子。”

    李白狐疑道:“你能说话了?”

    “愚蠢。”

    幼蛟话音脆嫩,冷漠威严却更甚从前,李白如迎面挨了一头冰碴子一般僵立在原地。

    “你说谁蠢?给哥哥说清楚,你几时有了灵智,几时能说话,又是怎么听闻朝政的?”

    “吾乃龙裔,生而通晓天道。”幼蛟看着他,身体烦躁地来回摆动,“你不该插手。”

    “怪我多管闲事的话你怎么不会早说。”李白森然道,“这仗打完,我再不多事了。”

    “战争非是儿戏,起码现在不行,这牵连的是无数人命。”

    “难道迟打牺牲的就不是人命了?南方仍在水深火热之中,统一有什么不好的,再过一百年还不知道谁打谁呢,你想早死早超生吗?”

    “狐妖,让天子收回成命。”

    “得了吧,凭什么?有本事你去。”李白气得尾巴都炸了。幼蛟还要说什么,被李白端着一气泼进湖里去了。它还难以成形,没了元魂珠加持,即刻融入水泽当中,不能言语。

    “仗你也没少打过,我怎么就不行,等着瞧。”

    一气之下还真随国君去了前线,都城留下太子坐镇。神妖打架一般都是实力碾压,全无给人投机取巧的空子,和人间战争迥然不同。因而信奉暴力至上如李白,基本给不了皇帝任何排兵布阵上的建议,反对刺杀这类任务欣然接受。

    妖不能凭借其妖力法宝欺压人类,李白一手青莲剑法却不必被算进去。他将自身法力锁起,亲自探听军情,血刃敌将,从天道之下险险走了过去。南方能人异士众多,凶险时常有。

    最凶险的一回,他与先锋偷渡进城内应,拂晓时分惊动了敌军,支援迟迟不到。

    李白背临滔滔江水,朝阳映出无数箭羽及城墙上连成一片的铁甲,仿若浴火。

    千钧一发之际,李白抱着佩剑,对着幸存的将士喊道:“跳!”

    别无选择,他们转身投入连天怒浪之中,即刻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几人叠在一处,吐尽口中泥沙,站起身来又是一条好汉。

    其余人错愕不已,李白有些羞窘,还是难掩喜色。

    “我们为国效力,自然会有神明庇佑。”

    几人在江边跪拜,与此同时,晨光之中那座坚守到如今的城池终于被撼动了,巷战展开,烈火焚天,血流成河。空中渐渐集结了一片阴云,数股雷电虬结翻滚,迟迟没有落下。

    回到战场上,也是李白首次登上战场,空气中弥漫的焦土和血液的味道,几欲呕吐。待他凝神拔剑,青莲出鞘之时,天际雷声轰然炸响。

    风雨欲来!

    不知何时白日已经如同昼夜,此时雷电交加,昏暗战场不时被照得通明,明暗变换间,已然化身修罗地狱。

    厮杀声中李白猛然醒悟,天道之下根本无人可遁形。

    天劫将至!避无可避!

    死到临头,李白反倒坦荡了,即刻奔往已经无人厮杀的城墙上,准备捱下那几道雷劈。

    或许熬不住,谁让你这么爱逞能呢?这下可没人给你挡着了。

    李白脑中乱糟糟的,却不再发抖,终于忍不住回身望了一眼。

    那一刻闪电唰然照亮城中景象,军士一往无前,高歌猛进,书着宏字的大旗出现于鎏金顶上,在狂风之中猎猎翻飞。

    人世间最宏伟繁盛的帝国,迎来新生。

    “你何必替我担这罪责?”

    “你的就是我的,不必与我分这么清,我正好借此去历练一番,省得老东西们说我不求上进,不日就能再见。”

    “这情太重了,那我这条命也归你。你下去修炼太险太慢,不如我偷偷帮你呀?”

    “得了吧,可别再闹事了,好好修炼,不然哥哥再回来了你就打不过了。”

    “那敢情好,你争气些,找个靠谱的国,弟弟可全凭你罩了。”

    李白微微抬头,瞳中映出直击而下的雷霆。忽而江心之中窜出一条白蛟,李白立即察觉到了什么,嘶声吼道:“白龙!”

    白蛟再也不用凭借他的法宝才能凝结形魄,它跃至李白头顶空中,盘旋不去。

    待得云销雨霁,城墙上只留下李白一人,那条为他挡下九天雷亟的白蛟隐入江河,再次销声匿迹。

    神龙现世的事迹在民众间留传开去,各地纷纷投诚,形势大好。庆国祭典在即,李白正式请辞。

    皇帝将他的来头猜了个大概,此时是真心想留他,被李白拒绝了。

    李白道:“没我陛下也能留名青史,而我只是个会拖累别人的顽童。”

    皇帝道:“功过留给后人评说,我只做我想做的,没有你可成不了事。”

    李白道:“陛下这下安心了,往后还须再争些气。”

    皇帝道:“尽量。”

    到最后也没有质问过李白那龙是怎么回事,李白很感激,能有这么一位和他信仰全然不同,却全心全意信任他的皇帝。

    想到这皇帝背后化生的那条蛟,他是无颜面对了。

    想面对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又是一回事。

    重回宫中,多少次,元魂珠告诉他白蛟就在此处,就是没再见一面。

    庆典当晚,几重红墙外盛宴新开,烛火漫天,鼎乐大作。丝竹声袅袅摧来,枝头震颤,红英跌落。

    李白居住的庭园里熄了灯火,他一人在亭台里临水独酌。

    丝帐纷飞,春水微皱。

    李白将元魂珠摘到一边,醉意朦胧地对着水面自语。

    “这就走了,再不给你添麻烦了。”

    波光粼粼而动,无人回应。

    他倏然红了眼,一面由池边石阶踉踉跄跄地走下,一面赌气似的将身上衣物扯落。

    皂靴,狐裘,纱衣,玉带。

    气沫乱舞,李白坠往湖底,黑暗和寂静随之涌来,几丈深的湖竟如深海一版深不可测,不受窒息之苦,也难捱水寒刺骨的滋味。

    这分明是一个拙劣的小把戏。

    为的是解气。

    李白身体直如失去知觉一样任意飘荡,直到隐隐传来水流席卷而来的声响,和自城楼坠下的那天分毫不差。

    狐狸也怕水,但对李白而言,水泽同样是能让他安定的港湾。

    幽幽白光飞速逼近,卷起李白的腰背,进而湖面迸裂。

    月色澄明,万籁俱寂,剩出水时掀起的落花起伏不定,白蛟与国师湿成一团。

    李白仅着素衣一件,与长发一并散乱地贴在皮肉上,目光丝毫不含糊,带着促狭意味投向白蛟,它额上新生出嫩色短角,身上覆有细密鳞片,如将军铁甲般不可撼动,仿佛从未受过天谴之苦。鬃毛鳞甲威风凛凛,瞳孔迸射出金色光华,凡人莫敢与之对视,已然初具龙裔风采。想来那天谴也算是一个契机。

    李白看了半晌,迷迷糊糊地道:“这就……成龙了?”

    白蛟冲着李白鼻息嗤地一喷,眸中隐有得意神色。尽管契机难得,一想到这些日子它大概是藏着养伤,李白难得有些鼻酸。

    “你还不说话!”

    “说了你也不听,没意思。”

    仍是脆嫩的少年嗓音,白蛟怕是羞于开口,任李白再怂恿也不愿意出声了,只用身躯悄悄缠绕。

    “干什么……”李白红了脸,还是忍不住环抱住龙脑袋,脸贴着龙角,开始轻轻地喘息。

    白蛟腹部鳞片细密柔软,贴着李白腰腹亲昵地磨蹭,和恋人间的爱抚如出一辙。

    直到远处欢声渐歇,白蛟将瘫软的李白送道亭台之上,自己也化成人形,孱弱的少年模样,赤身裸体浮在水中。

    李白随手扯下丝帐披在身上,胸膛还在激烈地起伏。

    白蛟化成少年韩信,乖顺地趴伏在他腿上,华发散在背后,半边脸上还有龙鳞未褪,眼神澄澈,全无杂念。李白哪里见过这样的韩信,登时被击中心坎,撒娇的话一点说不出来。

    “韩信?”

    少年点头。

    李白心道这还真是小崽子,不知是谁占了谁的便宜。韩信一直看着,李白定下神来。

    “我该听你的话来着,一直都是,但是我现在并不后悔。我愿意等你,不论多久,但没法干等着,我实在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只是还不如不做。”

    “我这就回去修炼了,一定不再多事,你不必再费心。”

    到此,少年纤弱的手掌与他的用力相握,手心微凉,逐渐赶上李白的热度。

    他道:“不分你我。”

    其实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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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蔓甜:超级喜欢十九的文章,很有韵味,很清新,简直吸得不行!😍
        03071a4fdc27:@蔓甜 抱抱你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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