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墨绿色的眼眸很高贵,真的吗?”燕塵漫不经心地问臻形道。他们还未到喜客宾楼就碰到燕销梦,燕塵不知是喜是忧,怎么于自己没用的大事偏生爱撞见?下午的天机织也是,如今的燕销梦也是。明明自己就是来找二哥的,反而有些烦恼了。
“殿下,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呀!”臻形两眼放光,“咱们只要通知太子殿下......”
燕塵不由分说扇了他一巴掌,面色凝重地低声喝道:“我燕塵就是再蠢也休想做人的跟班走狗,先前举报燕择与大哥也没关系,你再敢提此事,别怪我刀剑无眼!”“殿下!”臻形道,“您这就是做蠢的行为!形势比人强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待将来羽翼丰满再反水不迟!”燕塵怒形于色,食指隔空戳他肩头,顿时血流如注,骂道:“一个一个,都想让老子甘愿俯首帖耳的,你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嘴合严实点。”“是......”臻形忍痛离去,燕塵以为他多半是抓药治伤,气呼呼地在宾楼对面的摊位坐等。
源之涳复命燕道怜,恰逢主子发现不对劲,果然燕塵不知去向,便命他与山茶追寻。臻形刚走,燕道怜的人又到,燕塵想,好热闹。他压抑住气焰,请源之涳落座,直接问道:“三哥要做什么?为了讨好大哥先挫败十六,如今又找二哥。他明知大哥忌惮二哥武功强,但二哥生性怯懦怕事,威胁不到他,三哥连亲兄弟都要双手奉上吗?”
“不是......”
“这跟我有何关系,他自己把好人当了那何其简洁,收到的褒奖肯定也多呢!”燕塵完全无视源之涳的解释,“三哥他有苦衷的对不对,陵墓台的事跟他没关系,对吧?我想他并不需要大哥的垂爱。”陵墓台的未解之谜令他困扰,此时不禁隐隐觉得是燕道怜和燕瑁政的勾结。
“四殿下!您什么都不知道,请不要用‘垂爱’这种侮辱人的词!”
“好,那我问你,何为‘宠辱不惊’,何为‘盈虚有度’,何为‘大患若身’?”燕塵顿了一下,“他从不挑明了来说,我怎能猜到他想的什么!呵,你怪我?怪我说他宠也惊是辱也惊?”“四殿下,冷静一点。”源之涳警惕地说道,“从刚才开始就有许多人盯着我们了,其中可能有太子殿下的人。”
“那正好嘛!”燕塵哈哈大笑,“别紧张啊,他们看的是我,不是你。要是我没这么俊美就好啦!”“殿下,您是不是喝酒了?”
山茶暗想,源之涳分明也很帅的!
臻形回来了,燕塵嘲讽道:“你那肃穆虔诚的表情怎么回事?”“殿下,几个月前我还是寂寂无名混吃等死的小兵,自从有个小姐说,人生在世,如果觉得自己没用就不配活着,这样他才能有用起来。她说,因此人总是自恋的生物,舍不得自己死了伤了,实际上本不该这样,梦想即价值,实现价值要果断,果断放弃一切干扰因素,果断忽视小利小惠。故此我辞去公职,来到您府上。她说,她会永远选择不完善且被拯救的一方,世事的缺陷生来存在,完美安逸的决不是现实。”臻形道。
山茶只听见“自恋”二字,瞟着燕塵。
“殿下,我感谢她,也感谢您,因此我不能让您裹足不前,错失良程。”臻形抽出短刀,对准胸口要刺将下去,“太子殿下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会就会派人来,在此之前,小的承蒙厚爱,见不到您霸业在手委实遗憾。”
燕塵冷冷地盯着他,见他双手颤颤巍巍,喉结起起伏伏,不像有完全觉悟的人,便掌心运力,帮他把刀送进心脏。“麻烦您了......”臻形就此断气,周围的客人店家抱头鼠窜,燕塵鞠躬道,“不客气。”
“你、你还有人性吗!”山茶气愤叫道。源之涳喝道:“住口!”
“你是谁啊,没跟三哥做过事吧。”燕塵懒懒地斜睨她一眼,忽然精神一振笑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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